“代東,你能轉變想法,我很高興。當然,思想進步,并不代表真的就能進步,這一點你自己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竹治西說道,他上次到焦遂,隻是随口問一句,華武市市長的位子,可不是随便什麽人就能坐的,朱代東雖說在焦遂幹出了成績,但他畢竟太過年輕,就算羅智偉看好他,也未必能如願。
“我是黨的幹部,一切聽從組織安排。”朱代東謙遜的說,既然自己設定了目标,自然就會再輕言放棄,哪怕就是前面再艱難曲折,他也會咬緊牙關,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朱代東如果要來華武市,還有一個人的意見非常重要,湘北省省委常委、副書記,兼華武市市委書記孔福華。華武市的市長雖然也會兼任副省長,但主要工作是在華武市。作爲孔福華的副手,如果不能跟孔福華配合默契,也很難把華武市的工作搞上去。就算是羅智偉看中朱代東,如果孔福華堅決反對,中央也會充分尊重孔福華意見的。
朱代東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京城一趟,翟劉偉那裏,他走動了幾年,不就是爲了在關鍵時刻用得上麽?而現在,朱代東認爲,就到了自己的關鍵時刻。
“周哥,晚上有時間麽?”朱代東問,他讓席文軒查了一下,下午還有一趟飛京城的航班。隻要周兆亮有時間,他馬上就去京城。
“代東,又到了京城?”周兆亮微笑着說,今年湘北省的情況有些特殊。省黨代會還沒有召開,很多工作就都無法跟進。
“還在省裏,但如果你晚上有時間的話,我下午就飛京城。”朱代東笑着說,跟周兆亮無需客氣,太虛僞反而會拉遠雙方的距離。
“這段時間我都會在京裏,但晚上要遲點才能抽出時間。”周兆亮說道。
“沒問題。周哥,我想向翟部長彙報一下工作。”朱代東說道。
“代東。你這次不老實了,明明就是想向翟部長彙報工作就直說嘛,何必再拉上我呢。”周兆亮笑着說,他已然明白朱代東的用意,湘北省的黨代會之所以還沒有召開,就是因爲一些人事問題還沒有最後确定下來。
“周哥,就算不向翟部長彙報工作,我也會找你啊。”朱代東笑着說道。
“行,我給你安排吧。但今天肯定不行,明天上午看能不能給你擠一擠。”周兆亮說道,他知道朱代東彙報工作是假,肯定也是爲了調動的事。
“行,晚上我在長安俱樂部待你。”朱代東說道。
“文軒,你跟小付今天晚上就住到這裏,我争取明天晚上回來。”朱代東說道。
“朱書記。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席文軒提議道,他已經看得出來,朱代東是要爲今後工作走動了,他現在跟朱代東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如果朱代東能高升,就算他下了基層。以後也能跟着沾光。
“不用了,這次去京城也不辦什麽事,很快就會回來。”朱代東微笑着說。
朱代東走出京城機場的時候,林鵬已經在等着他了。市委書記獨自一人到了京城,作爲駐京辦主任的林鵬,得知消息之後,肯定會親自來接機的。
“林主任。辛苦了。”朱代東知道是席文軒安排的,也沒有拒絕,讓林鵬直接送他到了長安俱樂部。雖然林鵬很想讓朱代東去駐京辦休息,可是長安俱樂部的條件畢竟好些,而且看樣子朱代東在那裏約了人,就算他再想跟朱代東親近,也隻能暫時放棄。
“朱書記,你大概什麽時候回去?到時需要訂機票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是。”林鵬到長安俱樂部之後,馬上跑下去給朱代東拉開車門,謙恭的說道。
“好,我可能明天下午回去,到時再辛苦你。”朱代東跟林鵬握了握手,微笑着說。
“不辛苦,能給朱書記服務是我的榮幸。”林鵬謙恭的說道。
朱代東知道周兆亮恐怕要很晚才有時間,所以他在還沒上飛機的時候,就跟張天睿聯系了,約他晚上在長安俱樂部吃飯,張天睿請客。
“我說朱代東啊,你現在是把我當成飯票了是吧?人還沒到京城,就讓我在這裏等着。”張天睿看到朱代東之後,一臉嗔怪的說。
“京城是你的地盤,到了這裏不打鬥你這個地主,我還能去鬥誰?”朱代東笑着說。
“你這次來京城所爲何事?”張天睿問,朱代東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京城,他一到京城就聯系自己,恐怕也不會是公事。
“跑官。”朱代東直截了當的說道,與其遮遮掩掩被他奚落,還不如直白的說出來。張天睿這張嘴,可是不會饒人的。
“怎麽,你又要動了?”張天睿詫異的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朱代東到焦遂才兩年時間,朱代東在湘北省的關系很淺,雖然今年和明年初全國的人事都要大動,可上次都沒聽朱代東說起這件事呢。
“怎麽,依你看,我還隻能窩在焦遂?”朱代東反笑着說。
“那倒不是,以你的能力,當個省委書記都綽綽有餘。”張天睿口無遮攔的說。
“這話可不能随便亂說。”朱代東連忙擺了擺手,張天睿這張嘴真是什麽都敢說,縱然以他的心理素質,有的時候都會心驚肉跳。
“你現在看中了哪個位子?明天上午我帶你去老爺子,上次他就關心過你的工作,再不動用的話,過兩年就不管用了。”張天睿說道,老爺子很喜歡朱代東,曾經有一度對朱代東甚至還超過了自己,這讓他很是羨慕。如果讓老爺子知道朱代東來京的事,他卻束手旁觀,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你明天就算不帶我去,我也會去看望老爺子。”朱代東笑着說,在京城,能給他幫助的,除了翟劉偉之外,恐怕就隻有張老爺子了。當然,還有其他幾個老領導,朱代東也跟他們有過幾面之緣,可是那幾個人,還沒有到向他們開口的程度。
“代東,晚上這裏有個小型拍賣會,你有沒有興趣?”張天睿說道,在長安俱樂部,經常會有産品發布會、産品展示會、簽約儀式、拍賣會等活動,有的時候還會有慈善募捐活動,這些活動有些是俱樂部組織的,有些是應會員的要求舉辦的。
“拍賣會?這是有錢人的遊戲,我還是算了吧。”朱代東說道,這樣的拍賣會,看上去好像很私密,實際上很快就會傳出去,他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出名。
“你不是要來跑官麽?怎麽,就空着手去跑?”張天睿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朱代東不說,他還不會提拍賣會,這對朱代東來說,也是個機會。
“對不起,我從來不搞那一套。”朱代東臉色一正,他參加工作十幾年了,雖然也給領導送過禮,但都不算貴重。他送的安心,别人也收的舒心。上次他到京城,給别人送美容膏,都沒有用焦遂制藥公司的産品,而是特意自己熬制,雖然費點功夫,但成本卻下來,既能讓别人樂意,也不會給别人惹來麻煩。如果他今天晚上在這裏拍一件貴重的東西,明天隻要一出手,很快就會被人知道。
“你啊,就是死心眼。要不我拍幾件送給你,怎麽樣?”張天睿說,朱代東現在是正廳,他能親自來京城跑,肯定是想哪個副省級的位子,這可不是随便就能拿下的。全國的廳局級幹部數以萬計,但副省級幹部最多幾千。這幾千人,差不多就站在權力金字塔的頂端了,朱代東要站到頂端,必然要殺出一條血路。
“你這哪是送東西給我?簡直就是送麻煩。”朱代東笑了笑,說道。
“你這個人就是這一點太沒趣了。”張天睿說道,說的好聽點,這是朱代東的正直,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愚蠢。他接觸過很多高官,表面上一本正經,可是肚子裏全是男盜女娼。
“我雖然沒趣,但今天晚上應該會很有趣。”朱代東微笑着說,剛才他聽到劉烨華的聲音了,聽他跟别人的談話,應該是爲晚上的拍賣會而來。朱代東來長安俱樂部的次數也不少,還不知道劉烨華也是這裏的會員。
在年前的時候,劉烨華一直想抓到朱代東的把柄,給他以沉重打擊。爲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親自跟到焦遂接焦遂醫院的裝修工程。可是工程接到之後,朱代東卻跑到京城學習,這讓劉烨華有種拳頭打到空處的挫敗感。
“怎麽說?”張天睿可沒有朱代東的聽力,不解的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朱代東微笑着說,他的目光望到入口,劉烨華正跟一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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