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義最後也向朱代東表達了,想回焦遂發展的願望,朱代東并沒有表态,最後隻給了白松義三個字:“知道了”。一直回到招待所,白松義也沒想明白,“知道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總,談的怎麽樣?”老水一直等着白松義,看到他回來,馬上從**爬了起來。
“還行,吃了沒有?”白松義對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最是清楚不過,但對于官場中的一些套路,卻摸不着頭腦。原本他想跟老水商量一下,但看到老水那一副吃相,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等着你呢。”老水狡黠的笑了笑,他已經在下面吃了個炒飯,但如果白松義再請,還是能吃的。
“那行,咱們先去吃飯。老水,我還要在焦遂待一段時間,你先回去吧,但我們可說好,如果我這邊有需要,你可得馬上趕過來。”白松義說道,他知道欲速則不達,朱代東能讓他把話說完,已經表示了一種态度,如果自己天天去催促,恐怕會反得其所。
“這沒有問題,我晚上就要買火車票,争取明天到家。”老水說道,他剛才在招待所的時候,也遇到了檢查。因爲他是外地戶口,警察問了他好些問題,特别是得知他還有同夥的時候,更是大爲緊張。幸好他有正規職業,而且來焦遂的火車票也沒扔,要不然就說不清了。
“這麽急幹什麽?”白松義道,他覺得焦遂還可以,物價低廉,作爲一個焦遂人,去醫院看病也不用花錢,每天出去坐公交車也免費,吃的也放心,這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不是在焦遂很難混下去,他真想一輩子都待在這裏。
“你是不知道,焦遂的警察好像瘋了似的。我剛下火車,就被他們盤問了好久,剛才在招待所,又來了一幫警察,焦遂的警察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老水不滿的說道,他在雲省的時候,一年也難得跟警察打一次交道。可是在焦遂,才待了十來個小時,就被警察兩次盤問,現在白松義讓他離開,自然是巴不得如此。
“這充分說明焦遂的治安很好嘛,你看看街上到處都有巡邏車,在這裏絕對不會跟雲省一樣,晚上會有搶劫的。”白松義說道,他剛到焦遂的時候,看到滿大街都是警察,也很是驚訝。後來問了别人才知道,這是因爲焦遂在追捕一夥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
“今天你跟朱書記談的怎麽樣?”老水不想再跟他讨論這個問題,焦遂的治安如何,跟他這個老百姓好像沒什麽關系。
“還行,我想我的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白松義在老水面前自然得表現對未來充滿着信心。
“如果他能幫你給雲省的領導打個招呼,讓他們把工程款給結了,那就最好不過了。”老水說道,他知道白松義墊付了多少工程款,如果雲省政斧能把工程款給他,白松義馬上就會成爲億萬富翁。
“如果有這麽簡單就好了。”白松義對雲省的工程款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他原本走的是省财政廳一位副廳長的關系,可現在那位副廳長已經調到省**部,根本沒有一點實權。對方知道自己的處境,也跟他說了實話,工程款恐怕三五年之内,都不要想結。
“白總,你看到前面那幾個人沒有?”老水突然用腳碰了碰白松義,輕聲說道。
白松義順着老水的目光望去,他們現在是在一家不起眼的快餐店吃飯,他們坐在最外面,可是在最裏面靠近後門的桌子,卻坐了四個人。白松義雖然隻瞟了一眼,但以他多年的處世經驗,馬上看到這幾個人的不正常。首先,他們都不怎麽說話,其實,吃飯就像餓死鬼投胎,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最讓白松義驚訝的是他們的目光,對方有一個人瞪了他一眼,兇狠的目光,差點讓他沒坐穩。
“吃你的飯,管這麽多閑事幹什麽?”白松義說道,他跟老水也吃的很快,在工地的時候,白松義一般也都是跟工人們在工地上吃,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但吃的多,而且吃飯的速度很快,就打仗似的。
出了飯店,白松義馬上打電話報警,但讓他奇怪的是,接警的警察告訴他,隻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至于犯罪分子,自然有警方去抓捕。挂了電話走到大街上,白松義突然發現,街角處竟然停了好幾輛警車,全副武裝的警察早就在待命,看來警方早就發現了犯罪分子,隻準備抓捕了呢。
“沒想到焦遂的警察效率這麽高。”老水感慨萬端,他們剛走到大街上,馬上就有警察過來,向他們了解飯店裏的詳細情況。一直等兩人把所知道的情況都說完,并且留給他們晚上住在哪家招待所之後,才放他們離開。
“你才知道?這夥人敢跑到焦遂,簡直就是找死!”白松義說道,如果換成是自己,絕對是連焦遂這個方向都不會來。但此刻,他卻感到了作爲一個焦遂人的優越感。
“我看你還是别回去了,剛才那警察的話你也聽到了,搞不好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呢。”白松義看到老水在公交車站看去火車站的線路,笑着說道。焦遂市的所有公交車都是免費的,而且去火車站的公交車還是通宵運行,這又讓他覺得很是自豪。
“好吧,白總,如果以後來焦遂做工,我想那些工友都會樂意的。坐公交車不用花錢,他們在休息的時候,就能好好出去看看了。”老水說道,有多少人因爲想省下那幾塊錢的車錢,不得不窩在工地的棚子裏,雖然在建築城市,卻從來沒有見過城市的繁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