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你給如水市長拿一條大熊貓吧。”朱代東聽完彙報之後,緩緩的說道。
“好的。”席文軒說道,他不但是朱代東的秘書,同時也是他的管家,嚴蕊靈沒在市區,朱代東很多生活上的事情,就都由他來安排了。
“朱書記,這怎麽好意思?”雲如水一臉驚喜,作爲地主市的市長,他什麽場面都見過,但對于這種市面上買不到的特供煙,還是很願意要的。以後發出去,不但有面子,最重要的,還是讓别人看到他的人脈。
“沒關系,我這裏還有。”朱代東大手一揮,渾不在意的說。
但朱代東在給了之後不久,馬上就後悔了,因爲市裏的其他常委,都找機會來向他彙報工作。除了要抽他的大熊貓之外,還想從他那裏順。朱代東總共才五條,拿了一條給雲如水,自己也拆了一條,所以每個人隻能給兩包。
“文軒,今天準點下班。”朱代東覺得如果自己還在辦公室的話,恐怕毛智文跟宮問道也會借故向他彙報工作,來找他要煙。
朱代東的工作,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是不帶回家的。他住在黃元路的家,也不是随便什麽人,就敢去登門拜訪的。
“朱書記,是直接回家嗎?”席文軒上車之後,問,現在朱代東的煙不足兩條,看到他肉痛的樣子,席文軒也有些好笑。自從在朱代東身邊工作以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朱代東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呢。
“去趟孫老家吧。”朱代東說道,他這次借調中 紀 委,剛開始跟餘子清幾乎沒什麽話說,等文華天的事情出來之後,餘子清才跟朱代東多有溝通。他們在閑聊的時候,也說起了住在焦遂的孫老,對這位老前輩。無論是沈世通還是餘子清,都是非常敬佩的。得知朱代東要回焦遂。他們也讓朱代東帶了些禮物。
當然,他們也非常清楚孫仁義的爲人,不敢帶什麽貴重的禮物,隻是一些京城的特産罷了。孫老看到朱代東來,很是高興,得知他們還沒吃飯,讓錢嫂馬上準備飯菜。
“代東同志,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到我這裏來。可不興提什麽東西?”孫仁義看到席文軒手裏提着的東西是,臉上露出不悅之情。
“孫老,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朱代東解釋了這些東西的由來,而且特别說明,東西都不貴重,也就是幾十上百塊錢的東西,如果孫老真的不要的話。他可以提回去自己享受了。
“這是人家送人我的東西,你怎麽能拿走叫。”孫仁義一聽是餘子清等人送人他的,臉上立刻多雲見晴,一把就接過了席文軒手中的袋子。
“孫老,餘子清等人還委托我向你轉達他們的問候,以後如果你回京城。一定要通知他們。”朱代東笑着說道,他聽餘子清說,原本孫仁義退休之後,是可以享受副國級待遇的,但孫仁義很講原則,也非常顧大局,硬是沒有接受組織上的特殊照顧。堅決要求隻享受正部有待遇。
“我這輩子就住在焦遂算了,還回京城幹什麽?”孫仁義說道,他退休之後,是真正遠離了權力中心,就算是中央請他回去開會,他也是能拒絕的,盡量拒絕。
“如果所有的幹部都能像你這樣,很多工作就好做了。”朱代東歎了口氣,說道。很多幹部在退休之前,總喜歡向組織伸手,不是要求照顧子女,就是想提高自己的待遇。
“碰到那些不自覺的幹部,就要狠狠地批評他們。”孫仁義說道,他一生最恨的是那種碌碌無爲的幹部,平時做事不出頭,有功就來争。這樣的人,比那睦貪污腐化分子還要可惡。
“我以後一定認真執行孫老的指示。”朱代東微笑着說。
臨出門之前,朱代東把錢嫂叫到一旁,告訴她如果孫老有什麽需求,一定要通知市委。如果找不到他,就找湯偉澤秘書長。錢嫂被焦遂公安局拘留過,早就沒有了原來的趾高氣揚,對朱代東的吩咐連連點頭。
“文軒,今天你了辛苦一天了,跟小付早點回去休息吧。”朱代東離開孫仁義家之後,對他們說道。
朱代東讓他們在黃元路放自己下來,由付勤元送席文軒回去。朱代東在京城的時候,就給鄭嫂打了電話,此時鄭嫂還沒有回去。
“朱先生,回來了。”鄭嫂有半年沒見過朱代東,雖然生個月的工資照拿,但總覺得虧欠了,她這哪裏在當保姆,幾乎就是在幫着朱代東守着這棟房了。
“鄭嫂,我已經吃過飯了,晚上也不會有什麽人來,你要回去的話,可以走了。”朱代東說道,因爲要去京城學習,兒子剛開始的時候,也給嚴蕊靈帶着,後來嚴蕊靈忙于工作,隻好把朱溪奇送到湘省。
“沒關系。”鄭嫂說道。
朱代東上樓之後,鄭嫂又把家裏的地拖了一遍才離開。朱代東走進書房,看到窗明幾淨,看來鄭嫂對工作還是很認真負責的。朱代東每天晚上都有看書記的習慣,但今天晚上,他看的卻是地圖。雖然他對湘省那邊的追捕工作不太了解,可是心裏總是隐隐有些擔心,最後還是忍不住給楚明堂打了個電話。
“楚哥,到湘省了吧?”朱代東笑着說。
“是啊,剛開完會。”楚明堂說道,在湘省發生的幾起案子,動靜搞得很大,第一次劫匪搶完一家金店之後,把作案用的車子完全燒掉了,用的還是自制的定時燃燒彈。随後每次跟警察照一次面,都會換車,并且都會把車子完全燒毀。最令人沮喪的是,這夥的反偵查能力很強,到現在爲止,竟然連他們的相貌都要清楚,隻知道是四個人。而且他們分工明确,有較強的專業技術,那些燃燒彈做的,一看就是軍隊裏訓練出來的。
“我現在有些擔心,這夥窮兇極惡之徒會不會跑到湘北省來?我們焦遂交通方便,而且多以丘陵見長,這些人可千萬别跑到這裏來。”朱代東很是擔憂的說。
“從理論上來講的确有這個可能,我們現在設置了三個大包圍圈,相信他們不可能逃出兩百公裏的範圍内。”楚明堂也不敢把話說滿,因爲最外面的那個包圍圈,是湘省跟古南省聯合搞的,雙方的配合剛開始沒有人居中調停,可能會有漏洞。如果這夥劫匪行動夠快的話,很有可能已經跳出了最外面的包圍圈。
“這些人善于使用汽車,行動速度非常迅速,我已經讓全市的警力動員起來,堅決把犯罪分子殲于門外。”朱代東說道。
“你的做法很穩妥。”楚明堂說道,怪不得朱代東年紀輕輕就能擔任一個地級市的一把手,确實是有其原因的。而且他認爲,朱代東的做法,絕對不是杞人憂天,畢竟犯罪分子可能會逃到任何地方。
“如果犯罪分子有可能逃往我們湘北省,還希望楚哥能提前通知一聲。”朱代東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嘛。”楚明堂說道,他到湘省之後,也很擔憂。這是他擔任刑偵局長的第一次下來辦案,如果不能拿下這個案子的話,也會讓他在上級領導面前失分。
朱代東又研究了一會地圖之後,準備休息,突然他聽到有人在院子外面按門鈴。他對聲音很敏感,首先是想從哪裏聽到過他的聲音,很快他就想起來了,這是這棟房子的主人。湯偉澤曾經跟房東通過電話,當時朱代東就聽到了他的聲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房東應該是叫白松義。
“你好,請問你找誰?”朱代東親自到外面開門,他聽湯偉澤介紹,白松義一直在外地包工程,很少會回焦遂。這次晚上突然回來,也沒提前給湯偉澤打電話。
“你好,我是這裏的房東,我叫白松義。”白松義大概四十多歲,身材有些發福,但臉上卻很憔悴。
“你好,請進來吧。”朱代東不知道白松義爲什麽會來這裏,但不管怎麽說,總不能把人家擋在門外,畢竟人家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
“你好,請問怎麽稱呼?”白松義提着包,跟在朱代東身後,問。
“我姓朱,叫朱代東。”朱代東說道
“朱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本來說好,在你租賃期間,我是不能來這裏的,但今天晚上實在沒有辦法了,能不能讓我在這裏過個夜?你放心,明天我聯系到朋友,就會搬到那邊去住。”白松義說道,他能在這裏建這麽大一棟房子,也是有一定身家的。可是人有旦夕禍福,從去年年底開始,他就開始走黴運,現在隻能躲回來了。
“這裏的空房間很多,你可以随便住。”朱代東大度的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