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還真的特意去了趟竹治西那裏,他跟栗東武、楚明堂和歐陽飛這段時間走的很近,楚明堂跟歐陽飛以前跟竹治西并不是很熟。但栗東武長期擔任公安部治安局局長,跟竹治西經常打交道。至于楚明堂,現在也調到了公安部,作爲刑偵局的局長,跟竹治西也有過接觸。
“竹書記,我在京城學習期間,老是聽栗局長提起來,他對你的刑偵能力,可是非常敬佩的。”朱代東向竹治西彙報了自己學習之後,把話題引到了栗東武那裏。
“哪個栗局長?”竹治西一時沒想起來,問。
“原公安部治安局的栗東武局長。”朱代東說道,看來竹治西跟栗東武并不是很熟,當然,栗東武也并沒有在朱代東面前,表示對竹治西在刑偵方面的敬佩。
“哦,是他啊,他現在是京城公安局的局長吧,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是好。”竹治西說道,京城公安局的局長,一般至少都是哪個省的公安廳長或者政法委書記擔任,而栗東武原來隻是正廳級幹部,讓他擔任京城公安局長,相當于一次提了兩級,怎能不讓人羨慕呢。
“是啊,其實我倒是覺得,如果竹書記能擔任京城公安局長,可能會更合适。”朱代東笑着說道,他聽栗東武說過,跟竹治西接觸過幾次,當時竹治西還是很客氣的,沒想到現在栗東武擔任京城公安局長之後,竹治西反而有些酸溜溜的。
“竹書記,聽說湘省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搶劫殺人襲警案,這夥犯罪分子會不會逃進我們湘北省?”朱代東問,他對全省的治安形勢并不清楚。
“應該不會,我們跟湘省之間還隔着一個古南省,你**那麽多心幹什麽?”竹治西淡淡的說道,剛才朱代東提起栗東武,這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雖然栗東武現在已經高升,可是京城公安局長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反而他不會像以前那樣,再對栗東武客氣。
“竹書記,我可能是杞人憂天,但如果我們能提前預防,或許能提前制止那些犯罪分子繼續行兇。”朱代東提議道,雖然他知道竹治西這會可能會對自己有所不滿,但是這話他還是要說。
“代東同志,你可以在焦遂做好預防工作。”竹治西冷冷的說道,朱代東隻是焦遂的市委書記,還不是省委書記,全省的其他地方,除了焦遂之後,朱代東都不能做主。
“好吧,竹書記,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今天下午就回焦遂。”朱代東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竹治西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他隻能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可以,你畢竟離開焦遂半年了,是得早點回去。”竹治西淡淡的說道。
朱代東還在回去的路上,就給公安局長陽署光通了電話,讓他按照預案做好防備措施。當士兵的,甯可平時多流汗,不能戰時多流血。當地方幹部的,甯可多做點事,也不能讓人民群衆的生命财産受到威脅。這個案子的犯罪分子太過兇殘,而且火力很猛,就算是一般的警察,恐怕也擋不住他們。
“除了你們出動特警之外,同時可以出動武警,我會給丁曉斌同志溝通,讓駐軍出動,哪怕就是吓,也要把這夥犯罪分子吓出焦遂!”朱代東堅定的說,他隻是焦遂的市委書記,能保護的也隻有焦遂的人民。他已經向竹治西提了建議,但竹治西那漫不經心的表情,讓他知道沒有讓全省做好防備工作的可能。
“請朱書記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犯罪分子進入焦遂!”陽署光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朱代東的指示了,朱代東充滿力量的話,讓他突然之間變得很興奮,好像整個人被注入了強心劑似的。
“我從來不相信什麽保證,隻看你的行動!”朱代東嚴厲的說,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夥犯罪分子搞不好已經到了焦遂,如果那樣的話,整個焦遂的人,都會面臨危險。
朱代東剛進入焦遂的時候,整個焦遂的軍警特都行動了起來,剛進入焦遂地界,就設立了臨時檢查站,并且有一個班的武警荷槍實彈在執勤。而進入市區之後,更是随處可見特警的巡邏車。
焦遂有全國最大的專用汽車生産基地,公安局的警車和特種車輛擁有率,應該在全國來說,都是最高的。朱代東知道刑警是所有警裏最需要車輛的,因此他要求市裏,按照兩名刑警一輛警車的配置,讓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就有數百輛警車。至于全市公安系統的警車,更是上了千輛。可以說,焦遂市的街頭,除了公交車、出租車之外,最常見的可能就是警車了。
平常可能體現不出這些車子的作用,但現在出現突然情況,馬上就能讓焦遂警方的行動效率提高了好幾個等級。再加上焦遂人民對公安幹警的印象大爲改觀,可以說目前焦遂的警民關系,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解放初期。
看到這一切,朱代東欣慰的點了點頭,焦遂公安局還是很有戰鬥力的。現在他有些擔心焦縣跟水長市,想到這裏,他讓席文軒給毛智文和宮問道傳達自己的指示。從某些意義上來說,焦縣跟水長市比城區更應該注意防患工作。
朱代東雖然沒在直接跟他們通電話,但是他們在電話裏的聲音,他是能聽到的。而且從毛智文和宮問道的聲音中,朱代東并沒有耳鳴,這讓他心裏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他相信,隻要全市所有的警力都出動,哪怕不能抓到那幫犯罪分子,也能把他們吓走。當然,吓走犯罪分子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可是朱代東隻是焦遂的市委書記,他關注的也隻有焦遂地區。
“朱書記,歡迎你學成歸來。”雲如水率領全市四套班子的主要成員,在市委大門迎接朱代東的到來。看到朱代東下了車了,馬上走上幾步,伸出雙手,微笑着說。
“如水同志,這半年辛苦你了。我在省委向羅書記彙報的時候,他對焦遂這段時間的發展,非常滿意。這可是你跟同志們的辛苦工作的成果啊。”朱代東伸出手,跟雲如水握了握手,微笑着說。
“如果沒有朱書記的正确領導,如果沒有朱書記之前給焦遂打下的基礎,我哪能取得這樣的成績?說到底,我隻是撿現成的。”雲如水謙遜的笑着說,雖然朱代東離開焦遂半年,可是朱代東在焦遂的影響力一點都沒有變小。
這樣的情況,如果放在其他城市,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一把手不在,二把手自然成爲一把手,就算是市裏的常委,也應該以自己馬首是瞻才對。但是焦遂的幹部,依然隻認朱代東。有的時候市裏的事情,自己說得口幹舌燥,也做不能别人的思想工作。但朱代東隻要一個電話,馬上就能讓别人口服心服。
“大家都進去吧,下午開個會,讨論一下市裏下階段的工作,特别是這一階段的治安工作,更是要特别提高警惕。其他同志都散了吧,如水同志,到我辦公室坐會吧。”朱代東揮揮手,他從來就不喜歡迎來送往這一套,如果不是雲如水在這裏,他恐怕就要罵人了。
“如水同志,剛才我在路上的時候,沒有跟你通氣,就向陽署光交待了工作。現在全市的警察都動起來了,包括焦縣跟水長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早一分鍾做好防備,人民群衆的生命财産,就早一分鍾受到保護。”朱代東請朱代東到會客區坐下,給他遞了根大熊貓。
這煙是從張老爺子那裏順來的,朱代東每次都不會空着手,張老爺子也沒什麽好給朱代東的。朱代東喜歡喝酒,但他自己有上百箱。雖然朱代東也不怎麽抽煙,但他的大熊貓也不多,正好讓朱代東抽着玩。有東西可拿,朱代東也沒有客氣,張天睿帶他去拿的,當時朱代東就把僅有的五條煙全部拿走了,而且還拿走了幾盒特供雪茄,這種雪茄的價格,比美洲俱樂部的那種進口煙還要珍貴。
“朱書記,這煙可是專供中央首長的。”雲如水看到這麽長的過濾嘴,順眼看了一下,馬上驚呼道。倒不是因爲這煙珍貴,而是因爲朱代東能拿得出這煙,他剛從京城回來,如果不是跟哪個國家領導人關系好,至少就是從哪位老領導那裏拿的。不管怎麽樣,這都說明了朱代東的能量。
要知道,很多人能跟中央領導人見一面就很了不得了,能從中央領導人那裏拿到東西,而且還是煙這樣的消耗品,更是殊爲難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