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用,争取以後好好表現,在優異的成績,讓學校把處分拿掉吧。”朱代東笑着安慰道,他聽到昨天晚上盛文才跟教務部開會的内容,今天他們研究處分的時候,他也知道,給高斯林這些人一個處分,讓他們再也不敢在學習期間随便違反規定,這就是學校的初衷。
“代東,你也不想想,這是哪裏,處分哪那麽容易就能拿掉的。”高斯林歎了口氣,說道。
“代東,你說的是真的?”一旁的馬智仁卻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知道朱代東雖然年輕,但路子很廣,說不定就聽到了些風聲。
“老馬,我隻是說有這麽一種可能姓,至于能不能拿掉處分,我可不能保證。”朱代東笑着說,他輕易不承諾别人,一旦承諾了别人,哪怕再艱難困苦,也要做到。
“代東,明天是周末,一起去長安俱樂部打打球,遊遊泳。”高斯林說道,在室内遊戲,他還是第一次享受。他的師範學院雖然也有個遊泳池,但是在室外。而長安俱樂部的恒溫遊泳池,而且裏面還有漂亮的女人,一邊喝着紅酒,一邊跟他們聊着天,這是多麽惬意的一件事啊。
“上午我可能沒有時間。”朱代東想了一下,說道,上午席文軒會來向他彙報工作,就算再快,也要下午甚至是晚上才會有時間。而且後天嚴蕊靈可能也會來京城,他肯定得去接機。他到京城已經快一個月了,早就想着回去一趟,就算不是爲工作上的事,也得見見嚴蕊靈才行。但每到周末,他的應酬就特别多,總是抽不出時間。
“沒關系,下午或者晚上來都行,我跟高院長恐怕會在那裏過夜。”馬智仁笑着說道。
第二天上午,朱代東去了焦遂駐京辦,這次之所以沒再在黨校對面的賓館,主要是朱代東認爲,既然能去木川駐京辦,怎麽焦遂駐京辦就不能去了呢。他的決定讓林鵬非常高興,一大早就把朱代東接了過去。
“文軒,你下午回去嗎?”朱代東問,明天嚴蕊靈可能有會來,正好可以讓他陪着嚴蕊靈回去。
“是的,朱書記,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嚴部長明天有重要工作,可能不能來京城了,這是她讓我給我帶的信。”席文軒突然想起一件事,也明白了朱代東的意思。
“她不來了?”朱代東微微有些失望,他接過信沒有馬上看。
“朱書記,中午在辦事處随便吃點吧?”林鵬見朱代東跟席文軒從會議室出來,馬上迎了上去,笑着說。
“不了。”朱代東揚了揚手中的信,頭也不回就走了。
“席處,朱書記是不是有什麽事?”林鵬看着朱代東急匆匆的走了,不解的問。
“林主任,朱書記如果有事,是不是你幫着解決一下?”席文軒淡淡的說道。
“朱書記的事,我哪有能力解決呢。”林鵬讪讪的說。
“這不就得了,林主任,我還要趕回焦遂,就不陪你了。”席文軒淡淡的說道。
朱代東沒有讓林鵬送他回去,出了辦事處之後,也沒打車,随意漫步在京城街頭。當他看到路邊有一家咖啡廳的時候,沒多想就走了進去。找了一個靠裏的位子,朱代東點了杯咖啡,才拿出嚴蕊靈的信,慢慢的閱讀。
如果讓嚴蕊靈在電話裏說一些關切熱情的話語,那是難上加難。但把這些話躍然紙上,嚴蕊靈卻不會嫌這些話有多肉麻。朱代東很少再跟嚴蕊靈通信了,有了電話和手機,兩人随時都能聯系上。朱代東拿出手機,本想給嚴蕊靈回個電話,但想了想,還是準備給她發短信。一條短信隻能寫七十個字,他足足寫了二十幾條。
但嚴蕊靈隻回了四個字:“我在開會”,朱代東的短信就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短信的内容親切、溫柔、狂熱,讓嚴蕊靈看得渾身發熱。
“先生,請問你需要在此用餐嗎?”服務員來問,朱代東看了看菜單,随便點了一個套餐。他知道隔壁其實就有一家不錯的飯店,但正在給嚴蕊靈發短信,實在不想動身。另外他好像也聽到了隔壁飯店一個似曾相熟的聲音,朱代東曆來對聲音非常敏感,隻要是他聽過一次的聲音,就不會忘記。
朱代東雖然文思敏捷,但是他卻不太善于使用手機,編寫短信的速度很慢,一條短信十幾分鍾都未必能寫好。或許是因爲他還要把一部分精力放到隔壁的原因,倒不是要聽對方的談話,主要是思考那個聲音跟自己的關系。對參加工作之後的所有人和事以及聲音,朱代東就像電腦存檔似的,想要什麽時候用,随時都能準确無誤的調出來。
但在他正式參加工作之前的聲音,卻需要仔細回憶,一直到服務員把套餐端上來,他才想來這個相熟的聲音來自一個叫牛子津的人。牛子津是朱代東的大學同學,畢業之後沒有服從分配,而是南下。以前聽說他在外企,混得還不錯,沒想到卻在京城聽到了他的聲音。
朱代東在大學的時候跟牛子津關系一般,在大學的時候,朱代東除了李陽和唐小麗等幾個人之外,其他的同學,關系很一般。他知道牛子津是在請人吃飯,好像爲的是想把戶口轉到京城的事。
但是這年頭,也不是你請客送禮就一定能把事辦好的,如果牛子津的事情辦得順利,朱代東或許不會跟他見面,因爲他覺得自己有的時候見到老同學,自己的身份可能會讓别人尴尬。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見面呢。再說了,自己又不會輕易讓别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去辦什麽事,所以與其給别人念想,還不如直接不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