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記,你好像對席文軒特别關注?”劉烨華對柳随風的表現也很詫異,賈鵬才是今天的主角,而他的級别最高,縱然席文軒在焦遂很重要,但跟他這個陽市市委書記相比,還是相差懸殊的。
“沒什麽,烨華,你跟席文軒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柳随風問,市委書記可以說是一方諸侯,在他的管轄範圍内,一切都是他說了算。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市委書記都能爲所欲爲,畢竟上面還有省委,還有中央,而且上級也會制造平衡。
比如說這次,柳随風就有些郁悶,市紀委書記兆邦文揪住了副市長謝久文不放,他已經跟兆邦文打過招呼,要注意團結,工作起來要注意方式方法,但兆邦文表面上答應,可是該怎麽調查還怎麽調查。
按照紀委的工作職責,就算他要調查柳随風也是可以的,更不要說謝久文這個常委副市長。兆邦文是從焦遂調過去的,聽說對朱代東比較尊重,他就想通過席文軒,打聽這個事情。
“沒多長時間,怎麽,你看上他了?”劉烨華笑着說,他雖然給席文軒許了願,但這個願如何才能實現,他其實還沒有具體安排。
“就算我看上他又能怎麽樣,他是朱代東的秘書,肯定是跟着朱代東走的。你不是跟朱代東不對付嗎?”柳随風突然想起,上次劉烨華之所以會被逼離開國内,就是拜朱代東所賜。現在劉烨華卻跟朱代東的秘書打得火熱,這是什麽情況?
“想到焦遂賺錢,不跟朱代東搞好關系能行嗎?”劉烨華笑着說。
“焦遂能有什麽項目?”柳随風随口說道,陽市去年的經濟增長速度不如焦遂,但經濟基礎要比焦遂好,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陽市,劉烨華想要拿什麽項目,不存在任何問題。
“焦遂今年的重點工程比較多。”劉烨華語蔫不詳的說,他知道柳随風肯定會對自己的行爲有所懷疑,但他又不能跟柳随風說實話。這樣的事情,除了他父親之外,對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把真實想法說出來。
“祝邦輝怎麽沒來?”柳随風又問,祝邦輝原來是他的組織部長,跟他在陽市配合得很好,但祝邦輝到焦遂之後,好像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他好像去了鄉下。”劉烨華說道,祝邦輝不來參加自己的聚會,這很正常。
但柳随風卻聽出了其中的深意,祝邦輝恐怕是特意下鄉才行,就換再換個時間,他也未必會時間。看來朱代東對祝邦輝的影響很大,上次羅智宸要調任焦遂副市長之前,祝邦輝還特意回陽市,可是現在,自己到了焦遂,他卻避而不見。
賈鵬到了之後的主要活動就是玩牌,劉烨華是發起人,他自然不好參加,但是每個人坐到桌上之後,一拉開身邊的抽屜,卻發現裏面有一疊鈔票。
“這是給大家的壓箱底。”劉烨華看到席文軒一臉的詫異,微笑着說。
四個人玩牌,配合很重要,隻有勇于犧牲自己,才能獲得總體勝利。席文軒在來之前,特意到朱代東那裏拿了三萬元放在包裏,沒想到現在柳随風卻總果配合了。就連賈鵬也感覺出來了,因爲他今天也沒赢什麽錢,倒是席文軒成了大赢家。
“柳書記,你可不能總當助理。”賈鵬笑了笑,柳随風的牌技一向不怎麽好,今天也算發揮正常,但每到關鍵時刻,他就幫倒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沒辦法,手氣臭。”柳随風看了席文軒一眼,微笑着說。
席文軒其實也不知道柳随風爲什麽對自己這麽熱情,但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柳随風來焦遂,恐怕也是有什麽事要求自己。但他想不通,柳随風怎麽會有事要求到自己頭上呢?直到晚上,柳随風要離開之前,跟他在會所外面聊了幾句,他才知道,兆邦文不聲不響的在陽市,竟然搞出了大名堂。
席文軒一聽之下,哪裏還有心思留在随緣會所,馬上就去了黃元路,但到了那裏才發現,朱代東也有客人,看到外面的車子挂的是陽市牌照,他就在想,到底是誰來了。走進去一看,發現是柳随風剛才還提到了兆邦文。
“兆書記,什麽時候來的?”席文軒到裏面後,馬上就履行秘書義務,給他們的茶杯裏添了水,順便給兆邦文敬了根煙。
“我下午就來了。”兆邦文笑了笑,說道。他确實是下午到的,而且還是特意來焦遂的,雖然朱代東已經不再是他的領導,可是現在碰到他無法決策的事情,還是想讓朱代東幫他拿個主意。
作爲紀委書記,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舉報信,想不想查,能不能查,查到什麽程度,都是一個很微妙的技巧。紀委書記的工作,很大一部分是跟政治有關,無關本人的自身修養。像這次兆邦文查謝久文,就是從政治層面考慮。
“兆書記,今天這是怎麽啦,你來了焦遂,柳書記也來了陽市。”席文軒坐下之後,笑吟吟的說道。
“随風書記也來了焦遂?”兆邦文詫異的問,柳随風來焦遂,朱代東肯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剛才就會通知自己。可席文軒卻知道了消息,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說一下吧。”朱代東知道席文軒是去陪賈鵬,柳随風肯定也是在那裏出現的。
“今天不是賈處長來了麽,劉烨華安排在随緣會所,除了我之外,羅市長和柳書記先後都來了。”席文軒說道,他并不知道兆邦文跟朱代東現在的關系,有些話就沒有說出口。
“邦文書記現在正在調查陽市的謝久文,柳書記不會是爲這事而來吧?”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