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親晚上會回來之後,劉烨華特意早早的回了家,這次在焦遂的事情,他再也不敢托大。他不但要把焦遂之行向父親詳細彙報,而且還要認真聽取他的意見,在政治工作中,十個劉烨華也不如劉津君。
“馬創英在焦遂的名聲可不怎麽樣,朱代東肯定也不會對他有什麽好感,你怎麽跟他到一起了?”劉津君聽到馬創英也在焦遂,而且還幫着劉烨華做了幾次事情,并且事情都做得不怎麽樣之後,眉頭緊蹙着問。
“他的目的跟我還是一樣的,雖然他做事浮躁,但至少不會背叛。”劉烨華說道,他看中馬創英的,就是忠心。并不是對自己忠心,而是在對待朱代東的态度上的忠心。
“這個人以後盡量不要用,就算要用,也不能讓他做太重要的事,這個馬創英一點也不像他父親。”劉津君說道,馬平安做事很沉穩,劉津君一直很欣賞他這一點。
“我現在基本上沒讓他做什麽事了。”劉烨華說道,他這次去焦遂的目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還是讓他離開吧。”劉津君沉吟一會,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在焦遂了。”劉烨華說道,他已經讓馬創英去外地辦一件事。
“那就好,你什麽時候回焦遂?”劉津君問,這次劉烨華的焦遂的表現,他還是很欣慰的。如果能成功,對他不但是一次很好經曆,同時也能赢得巨大的利益。
“還過兩天吧,朱代東到農村調研了。”劉烨華說道,朱代東不在焦遂,他的注意力自然也不會在那裏。
“如果抛開個人因素,你覺得朱代東這個人怎麽樣?”劉津君問,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對手。劉烨華如果動朱代東,肯定對他進行了詳細的了解,有些事情,甚至比朱代東的愛人知道的還要多。
“還行吧,但朱代東沒有什麽後台,想再一步機會渺茫。”劉烨華說道,如果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來看,他确實是個好官。但這年頭,好官就像好人一樣,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不是說朱代東的清正廉潔就錯了,如果他把普通老百姓的利益,放到了政斧工作人員的前面,還會有人支持他嗎?畢竟朱代東并不是真正意義由普通老百姓選出來的。
“人事上的事實誰能說得清楚,三十年河東還有三十年河西呢。就算你以後真的掌握了朱代東的什麽事情,也要謹慎處理。”劉津君說道,他之所以支持劉烨華,也不是一定要把朱代東搞下去,讓對方知道自己掌握了他的把柄,比把這件事公之于衆要好得多。
朱代東确實下鄉了,帶着付勤元和席文軒,輕車簡從,到了焦縣下面的司喬鎮進行調研。他首先聽取了焦縣關于農村“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學習教育活動的彙報,又前往司喬鎮召開部分鄉鎮黨委書記座談會。下午,朱代東慰問了鎮上的老黨員、老幹部、困難戶,走訪了水産養殖戶等,召開了部分村幹部座談會。晚上在聯紅村村民牛永根家吃住,與村民組長、黨員、個體戶、蔬菜種植大戶座談,傾聽群衆意見。
這次朱代東下去調研,也是配合市“萬名幹部下基層”活動。市級機關三百二十六名幹部啓程分赴全市各地農村,宣講總書記“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幫助、指導村級“學教”活動。所以不但要入村,而且還吃住都要在農村,作爲市委書記,朱代東自然要以身作則。
“朱書記,聯紅村的條件太簡陋了,是不是換個地方?”宮問道說道,朱代東來焦遂,他自然要全程作陪,這是他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哪怕就是到了晚上,他還要親自安排好朱代東的住宿之後,才回縣裏。
“不用了,問道同志,我是從農村出來的,這裏的條件已經很好了。另外,你不要特意安排飯菜,有什麽吃什麽就是。”朱代東說道,聯紅村是他親自指定的,并不是因爲這裏的工作做得很好,相反,這是屬于焦縣比較貧困的村子。他現在已經很難下鄉了,在農村過夜,更是不敢想像。這次下鄉宣講,是難得的機會。不要說他這個市委書記,省裏的重要領導,也是要入村住村的。
“朱書記,你是從農村出來的,這裏的人最是好客,他們要怎麽招呼,我可攔不住。”宮問道笑着說道,他知道朱代東喜歡較真,如果他真的答應,恐怕到時挨批評就是自己了。
“是啊,他們甯可自己節衣縮食,也不會委屈客人。問道同志,今天的調研也結束了,你先回去了,明天我從這裏直接去水長市,也不用來送了。”朱代東說道。
“朱書記,中午你吃的就是工作餐,晚上我陪你喝幾杯吧,我可是知道你帶了酒出來的。”宮問道笑嘻嘻的說道。
“這次我帶的酒可不是給你喝的,下次再請你吧。”朱代東說道。他這次下來,就是準備進村入戶,調查研究,與農民同吃同住,了解民意,體察民情。爲了做到這一點,甚至還自帶了鋪蓋。
看到朱代東态度堅決,宮問道隻好回去。但在回去之前,他把鎮、村的負責人叫過去,細細叮囑,一定要把朱書記招待好。
“朱書記,床已經鋪好了。”牛永根知道朱代東是市裏最大的領導,得知要住到自己家裏之後,一直是戰戰兢兢,望着他們一行人的目光充滿着敬畏和驚恐。
“牛大哥,這事讓我們來就是。”朱代東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遞給牛永根一根,笑吟吟的說道。
在市裏的時候,朱代東身上是不帶煙的,但是下村之前,朱代東特意讓席文軒準備了幾條煙,就是準備跟村民交朋友用的。村裏的人很淳厚,平時他們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三棍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來,但一根煙過去,很快就能跟你聊得火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