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席處怎麽這麽快就走了?”費小滿得知席文軒已經離開會所,連忙下來看看,但席文軒已經走了,到包廂一看,隻剩下兩名面容**,唇紅齒白,鼻梁小巧,身段嬌美的女子在陪着他。
“我還想問你呢,這個席文軒譜比我還大,才喝了半杯酒,就推說有事要走了。”馬創英冷冷的說道,如果換成以前的脾氣,恐怕費小滿這個中間人會被他抽幾個耳光。
“馬少,這是你安排的?”費小滿掃了一眼這兩個目中帶媚,撩人心亂的佳人,問道。他跟席文軒不止吃過一次飯,對他的喜好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除非席文軒是色中餓鬼,否則他敢繼續喝下去才怪。
“你不是說席文軒不拒絕美女麽?”馬創英好像明白了什麽,自己有些姓急了,而且現在的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席文軒就算不給自己面子,也隻能望洋興歎。
“馬少,下次我再給你安排吧。”費小滿都有些瞧不起馬創英了,循序漸進的道理,還用自己教?失去了後台的馬創英,真的連個正常人都不如。費小滿突然之間,對馬創英充滿了輕蔑和嘲弄,以後馬創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其實就算馬創英不安排女公關,席文軒也不會陪他喝什麽酒,他之所以去赴宴,完全是因爲費小滿的面子。到了随緣會所之後,費小滿又借故離開,他跟馬創英自然沒什麽好說的。況且他也知道,馬創英跟朱代東之間發生了什麽,這次赴宴,雖說請示了朱代東,但是誰知道朱代東的真正意圖呢。
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自己的秘書要跟自己厭惡的人一起吃飯,哪怕膽量再大,恐怕心裏都會有些想法。所以這頓飯,注意不會有任何結果。離開随緣會所之後,席文軒找了家小店,吃了碗面之後,才去黃元路向朱代東彙報。
“朱書記,這個馬創英可能還是不死心。”席文軒說出了心裏的判斷,年初的時候,馬創英就是想給朱代東下藥,結果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這次再來焦遂,依然還是不懷好心。隻是馬創英的表演,實在太過低劣。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想怎麽樣,随他去吧。”朱代東淡淡的說道,馬創英的背後站着的是劉烨華,每天親自盯着自己,如果說劉烨華沒有包藏禍心的話,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看到席文軒出現在朱代東家裏,劉烨華就知道馬創英那邊沒有辦妥。他暗暗愠怒,連自己的特長都發揮不出來,馬創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第二天,劉烨華親自到了朱代東的辦公室,畢竟他的身份特殊,席文軒給他插了個隊,但就算是這樣,劉烨華也不能馬上就見到朱代東。
“席處長,你以前好像也擔任過德榮同志的秘書吧?”劉烨華接過席文軒倒好的茶,微笑着問。
“是的。劉總認識龔書記?”席文軒些意外的問,他跟劉烨華正面接觸的機會不多,跟他這樣閑聊則還是第一次。
“德榮同志原來在陽市的時候,我跟他接觸過幾次,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非常正派的領導幹部。”劉烨華老氣橫秋的說道。
“是啊,龔書記是我一生敬佩和學習的榜樣。”席文軒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劉烨華的用意,不想多說話。言多必失,是秘書的金科玉律。
“我以前跟德榮同志聊過天,他跟我說起,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在離開焦遂之前,沒有把身邊的工作人員安排好。”劉烨華看着席文軒,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龔書記,我隻有感激。”席文軒心裏一跳,淡淡的說道。劉烨華是省長公子,他說這些話寓意很深。在機關裏混的時間長了,席文軒知道一個真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有人關心你,向你示好,如果不是貪圖你手裏的東西之外,肯定就是另有目的。
劉烨華這次來焦遂,是想接焦遂十家醫院的裝修工程,幾個億的工程,利潤還是很可觀的。要不然劉烨華也不會親自出馬!但劉烨華僅僅隻想拿到醫院的裝修工程嗎?在沒有更多信息之前,席文軒暫時無法下結論。
“席處長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在朱書記身邊工作,有些屈才了。”劉烨華有些遺憾的說道,席文軒比朱代東要大幾歲,馬上就到不惑之年,在仕途上正是黃金時間。雖然在朱代東身邊工作,是爲以後打下堅實的基礎,可是誰又能保證,朱代東不會像龔德榮那樣,對他聽之任之呢。
“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幹秘書的命。”席文軒笑呵呵的說道。
“那可未必,有的時候,機會是要争取的。但更多的時候,機會需要自己去創造。這就像你們幹工作,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劉烨華笑吟吟的說道。
“劉總如果在體制内,前途不可限量。”席文軒笑了笑,說道。
“席處長,晚上有沒有時間,這段時間我可能在焦遂待的時間比較長,以後說不定就有什麽事要麻煩你,提前燒好香,免得臨時抱佛腳。”劉烨華笑着說道。
“劉總說的是哪裏話,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内的事情,一定不會推薦。”席文軒笑着說道,劉烨華超然的身份,讓他在湘北省如魚得水。就算朱代東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但是這次醫院的裝修工程,恐怕也得讓他分一杯羹。
“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在随緣會所設宴,一定要賞光。”劉烨華說道。
“再說吧,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決定了身不由己。”席文軒說道,能跟劉烨華交好,他并不會拒絕。如果馬創英的父親還在位,他昨天晚上也會跟馬創英談笑風生,這不是他勢利,很多事情,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劉烨華這次來見朱代東,并沒有什麽要緊的事,那天晚上朱代東設宴,讓他醉得一塌糊塗,這次他是鄭重其事的回請朱代東。但可惜,朱代東并沒有答應他,因爲這段時間朱代東的安排早就滿了。然而劉烨華卻沒有生氣,他跟朱代東約了一個時間,不管多久,他都會等。
其實從劉烨華一進市委大樓,朱代東的一縷聽力就緊緊圍繞着他。朱代東掌握的信息,遠遠多于席文軒,對劉烨華話中的含義,也是心知肚明。劉烨華這是在給席文軒下餌,或者說在給席文軒畫餅。
至于這個餅有沒有,什麽時候有,能不能吃到,劉烨華可是沒有任何保證。朱代東相信,如果席文軒去赴宴,劉烨華肯定會更進一步的暗示。什麽機會要争取,還要創造機會,朱代東倒認爲,很多時候,機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隻不過許多人并沒有意識到手裏有了機會,或者說根本沒有準備好去抓住機會。
雖然朱代東晚上并沒有特意去随緣會所,但是事情真的如他所料。劉烨華隻請了席文軒一個人,說話的時候,自然就有了私密姓。劉烨華認爲,席文軒目前還欠缺在基層工作的經驗,如果能有機會到基層去鍛煉幾年,以後他的前途将會非常廣闊。
席文軒當時沒有說話,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劉烨華暗暗高興,隻要能讓席文軒心裏有想法,他覺得自己就成功了一半。雖然劉烨華沒在體制内,但以他強大的關系,以及他父親的影響,要調動一個正處級幹部,還是很容易的。或許不能把席文軒調到某個縣區擔任一把手,但是當個政斧部門的負責人,還是可以的。
劉烨華知道适可而止的好處,既不把話說透,也不提任何條件,一切要看席文軒的表現。正如他所說,機會要争取,同時也要給自己創造機會。
席文軒晚上足足喝了一瓶茅台,自從擔任朱代東的秘書之後,席文軒現在也是非茅台不喝。一瓶茅台讓他有些上頭,但回去的時候,還是執意沒讓劉烨華送。但就在他走後,劉烨華親自開着車子跟在後面,他想知道席文軒晚上還會不會去朱代東那裏。
看到席文軒回了家,跟在後面的劉烨華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權力的魅力真是巨大無比,它能催人奮進,同時也能讓人爲之瘋狂。
第二天,席文軒工作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朱代東暗想,劉烨華還真的會鑽縫,席文軒也是老機關了,怎麽會讓他給蠱惑了呢。朱代東自然也能理解席文軒的心情,他的資格在市委辦裏算是比較老的了,而且能力也不錯,但這個時候想要放出去,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朱代東希望席文軒能盡快醒悟,畢竟機會就在他自己手中!
ps:大可已經回了老家,家裏斷,農村裏的電信工作人員在年底的時候非常忙碌,這幾天的更新可能不會太準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