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是不是再喊個人來陪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太無聊了。”馬創英在剛開始的幾天裏,非常興奮,隻要有時間,就守在那架望遠鏡邊上。但時間一長,他就開始厭煩了。
而且這棟房子隻住着他一個人,想要吃口熱飯,還得自己動手。白天還好些,他可以到外面去吃,可是到了晚上,就隻能吃方便面或者熟食。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邊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他才明白,看似簡單的一件事,不要說做好,哪怕隻是堅持下去,都需要毅力。
“怎麽,才幾天時間就堅持不下去了?”劉烨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這真是個金玉其外,敗恕其中的家夥。
“這裏實在無聊透頂,以我的能力,不應該幹這樣的事啊。”馬創英給自己找着理由。
“這樣吧,明天你就不用到這裏來了,想辦法跟席文軒聯系上,能做到嗎?”劉烨華問,他現在對馬創英的能力,又重新做了評估。像他這樣的人,想要靠他辦成什麽事,基本上不可能。
“跟他聯系幹什麽?”馬創英直覺的認爲,席文軒是朱代東的秘書,肯定也是朱代東的人,跟席文軒接觸,不等于就是跟朱代東接觸嗎?
“你的長處不就是交際嗎?如果你能跟席文軒稱兄道弟,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劉烨華說道,如果馬創英能把席文軒拉下水,想要對付朱代東就要容易得多。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成問題了。隻是席文軒是那麽容易就被下下水的嗎?
“沒問題,不就是一個人席文軒嗎?半個月之内,肯定讓他以你馬首是瞻。我知道了,劉少,你這是釜底抽薪啊,妙,妙不可言。隻是席文軒是朱代東身邊的紅人,想要拿下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馬創英終于明白了席文軒的作用,但他對自己才誇下的海口,沒有十足的信心。
“你放心,我會在暗中支持你的,無論是哪方面。”劉烨華說道,跟席文軒這樣的人交往,僅僅有錢是不夠的。現在焦遂想要請席文軒吃飯的有錢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席文軒輕易會跟别人吃飯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還需要通過其他渠道,以馬創英現在的身份,恐怕都不能約到席文軒,但如果讓費小滿從中牽線搭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馬創英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了,這次不敢再随便給保證。
“你可不要以爲這件事很容易,一定要做好長期打算,不要想着吃幾次飯,喝幾次酒,人家就能跟你交朋友。”劉烨華叮囑道,原本這樣的事,他出面比馬創英會事半功倍,但是讓他這個省長公子跟市委書記的秘書交往,他卻覺得有**份。
馬創英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有直接給席文軒打電話,而是讓費小滿出面,約席文軒一起吃個飯。席文軒自從擔任朱代東的秘書之後,每天約他吃飯的時候,不計其數。如果每個人的邀請,他都答應的話,哪怕他再長三張嘴,也分身乏術。
就算是費小滿約他,也要仔細考慮。雖說費小滿的身份特殊,可是他跟自己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對席文軒來說,現在吃飯,也不是爲了吃飽肚子,隻是一種應酬,甚至是工作的延伸。
“費總,你我之間還用得着這麽客氣嗎?”席文軒微笑着說,如果放在八個月前,他可能連費小滿的電話都不會接,可現在,因爲對方跟朱代東的關系緩和,他自然也會跟費小滿交好。
“席哥,我也是沒辦法,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你看晚上有沒有時間,我來接你。”費小滿客氣的說,他并沒因爲席文軒隻是朱代東的秘書,而在他面前傲慢。誰都知道,秘書可以當領導的半個家,縱然是費旭裕在席文軒面前,也是非常客氣的。
其實接到馬創英的電話,費小滿是很想拒絕的,這次不用馬創英再說,他也能明白馬創英的用意。先是在朱代東住所附近找了套房子,然後又要跟朱代東的秘書交好,哪怕就是個傻子,也會猜到馬創英的用意,況且費小滿還是個很聰明的人。
但猜到歸猜到,馬創英的要求,他卻沒辦法拒絕。反正這件事,他已經向朱代東彙報過,相信以馬創英的智慧,在朱代東面前除了出醜之外,也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對方是誰?”席文軒問道,就算是費小滿出面,他也不會輕易答應赴宴。
“原來馬副省長的公子馬創英。”費小滿說道。
“是他?”席文軒呵呵的笑了一聲,馬創英在焦遂可不是一個什麽光彩的人物,他氣焰嚣張,仗着父親原來是常委副省長,趾高氣揚。而且朱書記也不太喜歡這個人,自己跟他吃飯,恐怕有些不合适。
“席哥,要不這樣吧,你向朱書記請示一下,如果朱書記同意,你就過來,成不?”費小滿說道。
“好吧。”席文軒還真的不敢馬上答應,如果這件事沒有得到朱代東的許可,他也不敢自專。
下午席文軒剛走出辦公大樓,費小滿的奔馳車就穩穩的停在他身邊,費小滿從駕駛室笑吟吟的走了下來。
“席哥,請上車吧。”費小滿親自拉開車門,護着席文軒上了車。
“費總,這樣的待遇我可擔當不起。”席文軒靠在後面的椅背上,微笑着說。他沒想到朱書記竟然會同意他去跟馬創英吃飯,隻不過朱代東開玩笑的提醒他,要小心馬創英的糖衣炮彈。跟陌生人吃飯,他曆來非常警覺,就連酒也是不輕易喝的,至于說話,基本上屬于戴了耳朵的啞巴。
如果馬創英有什麽目的的話,恐怕他要失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