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的能量大,而是有人想借這個案子敲打朱代東。”曹宇梁說道,如果史定邦、常青的能量真的大,還需要去向燃氣公司的負責人行賄嗎?作爲商人,自然會想盡千方百計來拉攏政府官員,隻是說這兩個人舍得花錢,特别是出了事之後,更是下了血本,争取讓更多的人爲他們說話。
“曹書記,焦遂今年的大好局面可不能毀在這個案子上。”費旭裕急道,他也跟很多外來投資者談過話,在說到燃氣公司案子的時候,對焦遂的敬佩油然而生。
“你好歹也是當市長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沉不住氣?燃氣公司的案子如果被翻,誰最着急?”曹宇梁皺着眉頭,說道。
“曹書記,在工作中,我跟朱代東的想法是統一的。”費旭裕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可以跟朱代東争權奪利、勾心鬥角,但在關系焦遂的發展的事情上,他不會意氣用事。
“你啊。”曹宇梁歎了口氣,說道。怪不得費旭裕在焦遂被朱代東壓得步步退讓,政治鬥争就是你死我活,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鬥,如果心地善良,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以他對費旭裕的了解,他并不是這樣的人,以前在焦遂的時候,獨斷專行。可爲什麽現在朱代東一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曹書記,這次燃氣公司的事,得拜托你打個招呼,要不然丢了市裏的面子事小,影響到焦遂的投資環境。後果嚴重。”費旭裕說道。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曹宇梁淡淡的說道,他很少會說肯定的話,特别是别人找他辦事的時候。
“曹書記,代東同志已經去了省城,到時你見見他不?”費旭裕問,朱代東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超出他的預料,但聽曹宇梁的口氣。朱代東的做法并不算小題大做,他能做的。除了看好家之外,就是盡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
“我這幾天要下去調研。”曹宇梁隐晦的拒絕了,如果是公事,他可以聽取朱代東的彙報,但這件事顯然還帶着私人性質,他會很謹慎。
朱代東确實在往省城趕,在路上,他就跟省高院的院長康學群通了電話,想約他一起吃個飯。但讓朱代東沒想到的是。康學群并沒有答應他。
“朱書記,實在不好意思,晚上确實沒有時間,要不這要吧,明天晚上我請你。”康學群在電話裏很客氣,但明天晚上請朱代東吃飯,明顯就是遙遙無期。他一接到朱代東的電話。就知道朱代東是什麽意思。隻不過對燃氣公司的案子,他已經接到省領導的電話,可能會跟焦遂的判決有些不同。
“康院長先忙吧,我們以後再聯絡。”朱代東一陣耳鳴,既然對方不想接受邀請,強求自然更加不會有效果。
“麗蓉書記。忙吧?”朱代東知道自己在省城,可能已經被劃分到不受歡迎的人群,畢竟不聽領導招呼的幹部,很多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朱書記你好,有什麽事嗎?”史麗蓉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去,好剛來省裏,正是熟悉工作的階段。自然是争分奪秒。
“沒什麽事,快到省城了,晚上想請你吃個飯。”朱代東笑着說,跟史麗蓉就無需那麽多的心機,有什麽事情直截了當說出來就可以。
“應該是我請你才對。”史麗蓉忙道,她能來省裏,是因爲朱代東的大力推薦,而推薦的理由之一,便是自己能堅持原則的調查他。雖然史麗蓉一向公私分明,但對朱代東,她還是很感激的。如果不是朱代東,可能她現在還在焦遂師專,如果不是朱代東,她更加不可能來省紀委,雖然現在她是平級調動,但那是因爲她的資曆還不夠,一旦她到了省紀委副書記這個位置上,一個正廳是穩穩跑不掉的。
“不管誰請誰吧,晚上一起吃飯就是。”朱代東微笑着說。
“可以,省委對面就有一這家不錯的飯店,價格不貴,口味地道,就定那裏吧。”史麗蓉說道,她很少會陪别人吃飯,如果她下去調研,隻吃工作餐。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單位不了解她的作風,被她狠狠的批評了幾次之後,現在都知道她隻吃工作餐了。
“朱書記,來省裏是不是爲了燃氣公司的案子?”史麗蓉一進包廂,就問道。雖然朱代東很體貼的讓席文軒在門口接她,但她從來不會說什麽客氣的話。
“也不完全是,這次焦遂在深市的經貿洽談會很成功,來省裏也是向領導彙報。”朱代東說道,至今爲止,焦遂已經有一百零二個項目落戶,吸引外資一百二十六億,這樣的成績,自然要彙報。
“有你出馬,焦遂的經濟發展肯定不會有問題。朱書記,燃氣公司的案子我了解了一下,雖然焦遂法院的判決有些過重,但還是在合理的量刑範圍内。”史麗蓉說道,接到朱代東的電話之後,她馬上向萬苑博了解了朱代東來省城的目的,聽說是爲了燃氣公司的案子,她又向省高院那邊了解情況。這可能是隻有朱代東才能在她這裏享受的待遇,也是史麗蓉參加工作以來,極爲罕見的一次。
“現在燃氣公司的案子,已經成了焦遂的一面旗幟。”朱代東輕輕一歎,說道。他知道史麗蓉疾惡如仇,隻要是落在她手裏的案子,盡量都是按照最重的處罰标準來處理問題。所以他們在焦遂的時候,可以說配合默契。
“朱書記,我也很希望這面旗幟能繼續飄揚。”史麗蓉重重的說道,作爲省紀委的副書記,紀委的案子基本上是由她來負責,這跟市紀委書記一樣。省紀委書記一般隻負責方向性工作,具體工作由副手協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