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朱代東溝通過沒有?”劉津君聽到劉烨華的哭訴,氣不打一處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深吸了口氣後,問。原本他還想拿捏一下劉烨華,可現在看來,一旦讓調查組對他進行全面調查,後果不堪設想。
“朱代東開口就是一個億,我哪有那麽多錢。”劉烨華從來都是一個要把利益最大化的人,他的原則是,盡量少投入,但産出卻要最大化。讓他把一個億打水漂,縱然他是億萬富翁,也還沒有這樣的魄力。再說了,打心眼裏,他就沒有把朱代東當成一個潛在的危險,在湘北省,隻要自己把身份擡出來,恐怕沒有人敢跟自己作對。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鑽錢眼裏,我看你是沒有救了。”劉津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一個億确實很多,對很多來說,也确實是一個天文數字。可是這個數字,無論是對朱代東,還是對劉烨華來說,都不算什麽。朱代東之所以會開口一個億,也是想給劉烨華一個教訓,相比劉烨華對朱代東的傷害,這一個億還真的不算什麽。
“爸,現在聯合調查組的人就在我這裏,你打個招呼吧,要不然我以後進去了,你可别後悔。”劉烨華現在也回味過來了,但世上沒有後悔藥,這一個回合,顯然是朱代東赢了。但他并不會認輸,相反,覺得自己無論從各方面比。都要占據優勢,但卻輸了,他非常不甘。
“你進去了我還省心了。”劉津君氣道,想到劉烨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他做生意,确實爲家裏省了不少麻煩,這個時候可不能意氣用事。又問了一句:“現在誰在那邊負責?”
“焦遂的史麗蓉。她可是連彭巍尉的面子都沒給。”劉烨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史麗蓉來的很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如果有人提前通知他,恐怕他也不會這麽擔心,想查就讓他們查吧。
但現在,他這裏還真的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被查了出來,對他和其他人都不太好。他相信彭巍尉已經盡了力,既然彭巍尉不能阻止史麗蓉,就隻能請老爺子出面。
劉津君自然不能直接跟史麗蓉打招呼,先不說史麗蓉會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就算對方給面子,這也不符合組織程序,這會讓史麗蓉的主管領導如何想?
别看史麗蓉隻是焦遂的紀委書記,但這次調查的是朱代東,史麗蓉能堅持原則,調查自己的頂頭上司,那她還會再聽省裏的招呼麽?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講政治,守紀律,雷厲風行,令行禁止的典型代表。
“司昆同志,我是劉津君,對朱代東的調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紀委有沒有結論?”劉津君給省紀委書記伏司昆打了個電話,這次的聯合調查組是在省紀委的領導下工作的,伏司昆是史麗蓉的正經領導。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我們有些小題大做了。”伏司昆說道,當時朱代東在向他彙報的時候,他就提出。對這樣的舉報信,可以不予考慮,或者由焦遂自查就可以了。但朱代東認爲,要查就要查個明白,而且彭巍尉也向他提出,排毒丸對催情藥是沒有效果的,他才順水推舟,搞了個聯合調查組。
從現在的調查情況看,特别是檢驗中心的那份檢驗報告,基本上可以斷定舉報信聽取内容是誣告。但史麗蓉向他提出,劉烨華有重大嫌疑,要對他進行調查,伏司昆自然不便反對。就算他想反對,也沒有一個合适的理由,說到底,這是朱代東跟劉烨華之間的事情。
對史麗蓉,伏司昆還是比較了解的,這是一個黨性原則非常強的同志。比這次她能主動挑起調查朱代東的案子就能看出來,她幹工作從來不怕得罪人。哪怕朱代東曾經對她有提攜之恩,但在黨紀國法面前,一點面子也不會給。
“既然搞清了情況,聯合調查組就沒有必要再調查了嘛。”劉津君說道,彭巍尉也白在調查組了,形勢既然已經明朗,再調查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呢?如果早一點把調查組解散,不就沒有這樣的事了麽。
“是的,再過兩天,聯合調查組就會解散。”伏司昆說道。
“爲什麽還要拖兩天?現在紀委辦案的效率怎麽這麽低了?”劉津君有些不滿的說,如果再拖兩天的話,劉烨華那邊肯定頂不住。
“劉省長,現在舉報朱代東信上的内容,根據我們調查是無稽之談,但是這封舉報信是怎麽産生的,其背後有何目的,我們都還沒有查清。既然朱代東敢拿他的政治前途來冒險,我們自然也要給他一個交待。”伏司昆說道,他之所以不給劉津君面子,倒不是對劉津君有意見,如果連表面工作都不做好,不要說朱代東,恐怕史麗蓉都會不依不撓。
“你跟我說,這件事是不是涉及到劉烨華了?”劉津君直截了當的問。
“這個還不太清楚。”伏司昆搖了搖頭,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沒有十足證據,他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況且劉烨華還是劉省長的親生兒子,他更不會說肯定的話。
因爲伏司昆的态度模棱兩可,讓史麗蓉的調查很順利,雖然劉烨華有美國身份,但是在史麗蓉的強勢下,對他的住處和公司,還有經常用于交際的酒店和會所,以及爲劉烨華工作的一些人員,進行了詳細調查。
紀委的主要工作對象是黨員幹部,但并不代表對普通老百姓就沒有權力調查,紀委的“雙指”,就是專爲普通人而生。當劉烨華得知,辦公室的保險箱被打開之後,他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