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看到來了個漂亮的女人把車開走了。阿華可是記得很清楚,剛才開車來的是一個年輕人,現在卻突然換成了一個女人,他心裏笑了。可是随後看到白色帕薩特進了水長大酒店,他就有些急了。水長大酒店的保安,可是二十四小時不隔斷巡邏的。
但阿華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隻要車子開出來,自己就有機會下手。可是他在酒店外面待了整整一天,那個女人卻再也沒有用了輛車子,好像就把那輛子忘了似的。他卻不知道,嚴蕊靈上任伊始,就下去調查,每天起早摸黑,根本沒時間去理會那輛帕薩特。
可這卻讓阿華看到了機會,這麽好的車子,如果天天停在那裏,準備就是一種奢侈的浪費啊。所以在第二天晚上,他動手了。但行動,卻失敗了,他剛走近停車場,馬上就有保安過來,做賊的都心虛,他慌不擇路的跑了。
但阿華沒有洩氣,他回去叫上同夥,一個綽号叫胖子的家夥。胖子人如其名,長得胖乎乎的,身材也不高,如果再胖幾分的話,就像一個肉球。胖子雖胖,但頭腦很好使,一直以來,都是阿華的智囊。
“這裏肯定沒辦法幹活。”胖子在酒店裏轉了一圈,回來之後笃定的說道。他也特意到停車場去看了看,還沒走近那輛白色的帕薩特,馬上就有保安過來,顯然,車子的主人應該跟酒店打過招呼,或者說這個車子的主人。身份不一般,酒店對她特殊照顧。
他們管偷竊叫做“幹活”,或者是“買賣”,既然在這裏沒辦法做這筆買賣,自然隻能放棄,或者另想辦法。
“那怎麽辦?幹等?”阿華不死心的說,到手的鴨子。絕對不能飛了。
“這車總不能永遠都停在這裏吧,隻要一動。咱們的機會就來了。”胖子笑眯眯的說道。
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直到星期六上午,嚴蕊靈才算擠出時間。原本她都不想回市裏的,但想着一個星期沒見朱代東,回去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還是決定回去。但嚴蕊靈不知道的是,她的車子剛離開,後面就跟了一輛摩托車。如果朱代東在這裏的話。肯定能知道跟在後面的是誰。
“怎麽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朱代東知道嚴蕊靈要回來,特意在家裏等她。
“昨天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嚴蕊靈放下包,坐到朱代東身邊,說道。她晚上開車的時候,視線感一點也不好,根本就開不動。讓司機送吧。她又不忍心。
“等會到書房去聽聽你這個星期的成績。”朱代東說道。
“我回來可不是聽你唠叨的。”嚴蕊靈撅了撅嘴巴,不滿的說道。
“好吧,你先去休息,我到書房看資料。”朱代東說道,嚴蕊靈帶的尾巴一直帶到家裏來了,而且一點感覺也沒有。
朱代東到書房給陽署光打了個電話。他住在這裏,除了市委幾個常委知道之外,就隻有陽署光知道了。而且朱代東嚴肅的跟他說過,自己住在黃元路的事情,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這個女人不簡單,這又是市裏。我看最好還是先回去再說。”胖子趴在阿華的肩膀上,顫抖着說。坐摩托車最忌在刮風下雨天,今天不但寒風肆虐,而且還下着毛毛雨,現在他的臉都是冷僵着的。
“能開這種車的女人當然不簡單的,既然來了,哪裏白跑一趟。我看晚上就動手,管她簡單還是複雜,先辦了再說。”阿華打了個冷顫,說道。他在前面騎摩托車,更是凍得全身僵硬。可是現在車子就擺在眼前,好像随時都能采摘的鮮花一樣,此時讓他罷手,根本就不可能。
“你忘了老大是怎麽講的?市裏哪裏有金子撿也不許咱們動手!當然,到嘴的肥肉不能不吃,但要先把摩托車處理掉,晚上咱們直接開着帕薩特去省城。”胖子大笑着說,搞了這台車,應該可以好好玩兩個月。雖然市裏是他們的禁地,但晚上得手就走,不怕失風。
“這玩意直接開到河裏就是。”阿華說道,以他的身手,這種摩托車要多少有多少,可以說随時随地順手牽羊就是,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再說晚上就要動手,現在摩托車反而是個累贅。
但是當他們兩人剛準備先去吃頓熱的,東西還沒上來,就被焦遂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給“請”走了。兩個小蟊賊還不知道得罪的是什麽人,從上次從拘留所出來之後,他們一直沒犯什麽大案子,所以很是笃定,認爲會像以前那樣,最多拘留十天半月就能回去。
“警官,我在焦遂真的什麽也沒幹,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阿華哭喪着臉,說道。他跟警察接觸的時間長了,也基本上能區分警銜,這個審自己的警官,兩杠兩花,級别可不低啊。
“真的什麽都沒幹?那你大冷天騎着摩托車來市裏幹什麽?”康勁生冷笑着說,讓他這個刑警支隊長去審小蟊賊,真是大材小用。可這是陽局親自安排的,他也不敢違逆,自然就隻能把氣撒在他們身上了。
“快過年了,我來市裏買點年貨不行嗎?”阿華一臉委屈的說道。
“買年貨?那你倒是說說,這個摩托車是怎麽來的?”康勁生冷笑着說。雖然他不知道陽署光的用意,但想要扣他們,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借的。”阿華愣了一下,随口說道。
“借的?你倒是給我去借輛看看?你知不知道,上個月市裏買水果沒付錢,都算是搶劫,你‘借’别人的摩托車,想不想知道後果會怎麽樣?”康勁生冷冷的說道,孫老的保姆,最後都罰了五百元,在拘留所裏待足了半個月,況且像他們這樣的小偷。
“警官,摩托車真的是借的,下午就要還的啊。”阿華也想起了這件事,拿幾個水果都要罰款五百關半個月,他跟胖子偷了輛摩托車,豈不是罪不可赦?現在他才想起老大的囑咐,市裏可是他們的禁地啊,想到這裏,他臉都吓白了。
“看來你還不老實,别急,等你那個同夥招了之後,看你怎麽後悔。”康勁生知道對方的心理防線還沒有破,隻能慢慢來。
可是康勁生剛走出審訊室,就看到了陽署光。他心裏一驚,最近局裏沒有大案子啊,局長怎麽會來自己這裏呢。
“勁生,案子審得怎麽樣了?”陽署光急切的問道,這是朱書記親自打電話安排的,一有結果,馬上就要過去彙報,一點也馬虎不得。對方竟然敢打嚴蕊靈的秘密,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陽局,這芝麻大點的案子,還勞駕你親自過問?”康勁生笑着說,自己這個刑偵支隊長親自出馬還嫌不夠,一把手又親自過問,不知道的還以爲發生了什麽重大案件呢。
“芝麻大的案子?康勁生,我告訴你,案子沒有大小之分,這次我讓你親自問案,就是要把這個盜竊集團徹底解決,如果走掉一個人,我拿你是問。”陽署光冷冷的說道。
“陽局,這個案子是不是涉及到哪位領導?”康勁生一看陽署光的臉色,知道局長是動了真怒,輕聲問道。
“你沒問問他們來焦遂幹什麽?”陽署光問道。
“不就是偷輛由帕薩特麽?不是沒得手嘛。”康勁生不以爲意的說。
“幸好沒得手,如果得手了,你這個支隊長我看也幹到頭了。”陽署光嚴厲的說,上次發生的水果搶劫案,差點就引起軒然大波,這次如果嚴蕊靈的車子被盜,不要說康勁生,就連他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陽局,這麽嚴重?”康勁生被吓了一跳,雖然焦遂的治安越來越好,刑事案的發案率也越來越低,人民群衆也越來越主動配合,可是他卻感覺壓力越來越大。
“他們要偷的車子是水長市剛上任的組織部長嚴蕊靈同志吧,這車上個星期才買回來,如果在市裏被盜了,你說你有好果子吃?”陽署光沒好氣的說。
“這幫小子竟敢反了天,我馬上進去上手段。”康勁生一聽就急了,嚴蕊靈調任水長市組織部長,他也是聽說了的。這麽年輕就能擔任如此重要的職務,上面肯定有人。如果她的車被偷了,先不說她會有什麽反應,就算是水長市和市裏都不好交待。
康勁生知道事情的性質之外,各種手段全部給用上,刑偵支隊本來就是效率最高的部門,不要說康支隊親自出馬,就算是刑偵支隊随便派個偵察員,也是阿華和胖子擋不住的。康勁生進去沒一個小時,阿華跟胖子連早上拉的是什麽屎,都招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