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唐突了,再見。”朱代東平靜的說,他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看到朱代東幹脆的轉身離開,柳忻一時之間猶豫不決,她想張嘴,但又怕這是對方的欲擒故縱。可是柳忻突然想到,自己連對方叫甚名誰都不知道,以後如何感謝他?至少也要拿到對方的聯系方式吧。
“請等一下。”柳忻追了上去,喊道。就算對方另有企圖,可是至少他救了自己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如果自己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豈不是更加失禮?
“還有什麽事麽?”朱代東并不是一個拖泥帶水之人,既然柳忻不願意幫這個忙,他自然得想其他辦法。雖然隻是一個應酬,但對方是常務副省長,不管是誰都會非常重視。
“你能不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柳忻歉意的說,這個問題應該是她剛見到朱代東就必須問的,現在隻能算是亡羊補牢罷了。
“不必了,我剛才幫你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柳記者不必放在心上。”朱代東擺擺手,說道。他知道柳忻的身份之後,雖然對方沒說是什麽原因,但朱代東已經猜到她是暗訪。
“可是……”柳忻急的直跺腳,世上的債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而她又是一個最不喜歡欠債之人,雖然對方也提了要求,可是自己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能輕易就去當他的名譽女友呢。如果沒有這個條件,她倒願意陪朱代東赴宴:“你能告訴我,爲什麽一定要讓我冒充你女友嗎?”
“應酬。”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真的隻是應酬?”柳忻狐疑的問,作爲記者,她見過也聽過很多社會的黑暗面,隻是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目光柔和而堅定,應該不是邪惡之徒。
“要不然你還以爲是什麽?我知道柳記者工作繁忙,既然抽不出時間也無需免費,我另外想辦法就是。”朱代東微笑着說,柳忻心地很好,工作熱情也高,又很敬業。看到柳忻,讓他想起了還在木川的嚴蕊靈。
“如果隻是應酬的話,我可以去。”柳忻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堅定的說。
“謝謝你,但不用了。”朱代東笑了笑,說,他知道柳忻對自己有所懷疑,這也是人之常情,剛才他讓柳忻冒充女伴去應酬,确實考慮不周。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一下子一個主意,搖擺不定。不就是一個應酬嗎,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陪你走一趟。”柳忻嗔惱道,她知道朱代東是不想讓自己難堪。
“好吧,那謝謝你了。”朱代東摸了摸鼻子,他還是第一次被别人說優柔寡斷。但他也确實沒想到,女孩子的心意竟然是如此的變化莫測。
“不就是一頓飯麽,況且還是白吃,不用謝。”柳忻一擺手,笑吟吟的說。
“那好,你住哪裏,六點半我來接你。”朱代東說道。
柳忻告訴了朱代東地址,她現在住的是湘北衛視的單身宿舍,離電視台不遠。等會柳忻還得回台裏彙報工作,今天的情況雖然危急,但是終究化險爲夷,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她的包裏還有一份攝像素材,等會也得拿回去剪輯。兩人交換了手機号碼,柳忻就告辭了。雖然她覺得朱代東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可是怎麽也沒跟焦遂市委書記聯系起來。
雖然柳忻把地址說的很清楚,可是朱代東在六點半準時趕到她宿舍的時候,還是無法馬上動身,因爲柳忻還在準備。作爲記者,柳忻原本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平常也不怎麽收拾自己,但是今天,她卻花了心思,這就讓朱代東在下面多等了小半個小時。
幸好朱代東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不管什麽事,總要做好提前量才行,特别是對女人來說,想要讓她們準時,比登天還難。朱代東是獨自開車來的,跟錢飛虎的飯局屬于私人姓質,他給席文軒和付勤元放了假。在剛到的時候,給柳忻打了個電話,對方讓他再等一會,雖然朱代東内心焦急,但他知道催促是沒有用的,幸好他在門口也能聽到柳忻的聲音,聽到她終于出門的聲音之後,他走到了車外。
柳忻的人未到,朱代東就已經一直監視着她的聲音,但當朱代東看到柳忻之後,雖然下午才見過,但還是覺得眼前一亮。柳忻身穿雪白的羽絨大衣,如瀑般的青絲柔順地垂于肩際,一手輕輕插入衣袋,修長的身姿傲然俏立,就如一株綻放的百合,清新秀麗,芳香四溢。冷風吹起她柔柔的發絲,清麗的面龐上蕩漾着一縷淺淺的笑意。看到朱代東站在那裏,連忙快步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柳忻說道,雖然平常她的時間觀念也很強,可是當她要跟一位異姓一起赴宴的時候,早就把準時這個原則抛之腦外。
“沒關系,請上車吧。”朱代東很紳士的給柳忻拉開了車門,或許柳忻沒有感覺,但這絕對是副省級以上幹部才有的待遇。
“沒想到你還有車。”柳忻在朱代東拉車門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這是一輛湘北省的車子。朱代東雖然隻告訴了她名字和電話,但她相信憑着這個車牌,自己可以對朱代東有個比較全面的了解。
“應酬麽,沒個車哪行。”朱代東謙虛的說,他的車子雖然買了幾年了,但因爲使用率不高,保養也很到位,現在看上去都像是新車一樣。
“像你這樣漂亮能幹的記者,怎麽還會跑外勤?”朱代東問,來的時候他已經問清紫不居的位置,柳忻一上車,車子就像離弦之箭,他雖然跟錢飛虎約好是七點半,但誰知道錢飛虎會不會提前到呢。(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