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代東走了,費旭裕也連忙拿起桌上的東西,緊跟着朱代東的背影走了出去。兩大首腦一走,會議室的其他人馬上作鳥獸散。費旭裕走出會議室之後,緊走了幾步,跟上了朱代東。
“朱書記,夏昌發還有些情況,我沒有跟你彙報。”費旭裕說道。
“哦,那到辦公室談吧。”朱代東微微颌首,他心裏冷笑,費旭裕終于憋不住了,如果再不跟自己提前通氣的話,恐怕夏昌發那邊一招,他就要被動了。
“朱書記,有件事剛才在會上我沒有談,夏昌發是我愛人的表親,在他的問題上,我有用人不明的情況,我請求處分。”費旭裕誠懇的說道,現在夏昌發被陽署光死死的捂着,他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
“我們用幹部,隻能看一時,誰還能看一世?夏昌發膨脹,那是他的品質問題。 ”朱代東大度的揮了揮手,雖然他是一把手,可是費旭裕竟然說出請求處分的話,他自然也不能當真,也得給對方面子。況且就算是要給費旭裕處分,那也不是他這個市委書記就能作出決定的。
“謝謝朱書記的理解。”費旭裕感激的說,不管朱代東是真心還假意,他能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不想落井下石。
“我隻是實事求是。”朱代東微笑着說,費旭裕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已經低了頭,光棍隻打九九,不打加一,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其實倒也不是朱代東不想痛打落水狗,隻不過現在他還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契機,此時跟費旭裕翻臉,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朱書記,夏昌發是我提拔起來的幹部,又是我愛人的表親,聽說現在他頑固不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他見一面,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争取早日讓他坦白。”費旭裕看到朱代東“從善如流”,又提了個要求。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我相信你應該也能做通他的工作。”朱代東微微沉思,緩緩的說道。 與其讓費旭裕在背後搞小動作,還不如讓他趁心,有的時候後發制人,更加有效。
“黨培訓和教育了他這麽多年,我相信夏昌發在關鍵時刻能醒悟的。”費旭裕連忙說道,朱代東雖然同意自己見夏昌發,可是也變相的提了要求,必須做通夏昌發的思想工作。
“希望如此吧。”朱代東淡淡的說,他其實心裏有一個很大的疑問,夏昌發怎麽會對費旭裕、石鋒和霍定平這麽重要呢?這三個人,不管哪一個,夏昌發都跟他們相差懸殊,再說以他們的政治智慧,也不可能讓一個小小的治安支隊支隊長威脅的啊。
費旭裕一離開,朱代東馬上就給陽署光通了個電話,朱代東指示陽署光,同意讓費旭裕去見夏昌發,但同時朱代東也提了個要求,費旭裕跟夏昌發見面的情況,他必須全部掌握。
“請朱書記放心,到時我會把他們見面的帶子拿過來。”陽署光說道,費旭裕要見夏昌發,卻要朱代東發話才行,這可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在焦遂,現在真正是由朱代東說一不二了。
“行,你明天晚上拿過來吧。”朱代東想了一下,說道。白天拿過來肯定會引人注目,而自己也隻有晚上才有時間。
費旭裕在第二天上午就去見了夏昌發,他跟夏昌發的談話其實很程序化,一見到夏昌發,費旭裕就告誡他,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作爲曾經黨的幹部、公安局的治安支隊長,更應該深有體會。夏昌發看到費旭裕之後,精神明顯好轉,他向費旭裕保證,一定會積極配合專案組的調查,有一說一,把自己的事情查清楚,争取早一天回歸社會。在最後,費旭裕安慰夏昌發,不管以後如何宣判,家裏的事情不用太擔心。
“你是怎麽看的?”朱代東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問陽署光。
“他們之間好像有某種默契,應該是傳遞了某種信息。”陽署光說道,這個帶子,專案組也研究過,因爲涉及費旭裕,大家都有顧慮,不敢把真正的想法說出來。如果不是他個别談話的話,恐怕很難得到答案。
“現在夏昌發怎麽樣了?”朱代東問,如果傳遞了某種信息,最直觀的表現,肯定會在夏昌發身上表現出來。
“說出來奇怪,他們見過面之後,夏昌發就開始主動交代問題。當然,對于核心問題,還是避而不談。”陽署光說道。
“看來費旭裕同志的思想工作做的還是很好嘛,不管夏昌發是不是避重就輕,至少他已經開口了嘛。對了,夏昌發的家庭情況怎麽樣?”朱代東問。
“他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妻子在城區分局做内勤,女兒還在讀高中。”陽署光說道。
“看來有人還會解決夏昌發的後顧之憂。”朱代東意味深長的說,費旭裕的話很有藝術性,看來是提前做了準備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夏昌發的妻子與女兒,以後都會得到費旭裕的照顧。
“朱書記,你說夏昌發跟費市長之間,會不會有會……”陽署光說道。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随便猜測!”朱代東驟然打斷陽署光的話,嚴肅的說道。就算夏昌發跟費旭裕之間真的有什麽問題,那也要有百分之百的證據支持才行。陽署光可以懷疑,但隻能在心裏,絕對不能表露出來,如果這事要傳出來,政治影響會很壞。
“是,一切以證據說話。”陽署光迅速明白了朱代東的意思,他心想,朱代東雖然年輕,可是在政治上,絕對能當自己的老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