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生雖然是一名優秀的商人,但他畢竟是香港人,對大陸的政治卻不是特别敏感。在李廣生看來,朱代東在木川是擔任市委書記,到了焦遂還是擔任市委書記,既然都是市委書記,那就沒有什麽區别。
可是回到香港之後,李廣生才知道,焦遂的情況比木川要糟糕得多,以朱代東的才能,到焦遂太屈才的。李廣生馬上給朱代東打電話,但是沒想到,朱代東卻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沮喪。
“代東,在焦遂還習慣吧?”李廣生笑吟吟的說。
“沒有你李總的大力支持,我的工作很不好搞。”朱代東故意歎了口氣,說道。
“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的昌隆達能有現在的規模,跟你也是分不開的。大陸很多人都說要官商結合,才能做好生意,我看我就是一個官商。”李廣生笑呵呵的說,他第一次遇到朱代東的時候是在上海,當時朱代東隻是樹木嶺鄉的副鄉長,他也沒有想到,日後會跟朱代東有那麽廣泛的合作。
現在想起來,股票認購證的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而昌隆達則由一家普通的投資公司,成爲香港赫赫有名有的投資大鳄了,而他李廣生,則由于一直保持着與朱代東合作關系,也成了香港十大富豪之一。
“生哥,我說的是真的,焦遂的基礎比木川要差得多,但并不代表這裏就沒有好項目,如果昌隆達能來焦遂投資,我想又是一個雙赢的局面。”朱代東說道。這段時間的調研結束之後,他就想去香港一趟,至少也要在深圳辦一個招商會,發揮自己的個人資源。以及焦遂的優勢,給焦遂的經濟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代東,難道到現在你還不了解我麽?如果是其他政府官員邀我去考察,我可能還會猶豫不決,但隻要你開了口,就沒有什麽投不投資的問題,而是投多少資的問題。”李廣生豪爽的說道。
這麽多年以來。朱代東讓他參與的投資,沒有哪一次的回報率不是讓旁人羨慕忌妒恨的,唯一一次讓他後悔的是,芙蓉大酒店,當時他一猶豫沒有參與投資,結果由芙蓉縣**投資,他隻是在旁邊開了一家客棧。
結果那家客棧當年就收了全部的投資,但論起回報率。還是遠遠不如芙蓉大酒店。作爲古南省有數的幾家五星級酒店,芙蓉大酒店不但是芙蓉縣的标志性建築,同時也是芙蓉縣的利稅大戶。現在朱代東又主動提出讓他去焦遂投資。他哪還需要搞什麽考察,隻要朱代東一句話,需要多少錢就馬上彙多少錢過來就是。
“你這樣說我很感動,但我身上的壓力也很大啊。”朱代東笑着說道,李廣生的回應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之所以沒有在剛來焦遂就與李廣生聯系,也是出于這樣的原因。在沒有對焦遂的情況有一個全面的了解之後,他是不會随便在經濟上有所動作的。
作爲焦遂的一把手,又是剛從外地調來的,而且在此之前。朱代東還頂着很多光環,他在焦遂的一言一行,不但焦遂所有的幹部會密切關注,恐怕省裏的領導,也會時常過問,甚至是木川或者古南方面的人。也會留意。
雖說朱代東之前已經跟費旭裕說起,要在焦遂搞一個汽車生産基地,但是到目前爲止,他并沒有在常委會上讨論這個問題,整個焦遂市也僅僅是有限的幾個人知曉。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嘛,再說了,就算真的投資失敗,我也絕對不會怪你。”李廣生說道,他認識朱代東正好十年,而這十年間,昌隆達的資産翻了一百倍還不止,世界上哪怕再好的投資專家,恐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而他,隻需要跟着朱代東走,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
“生哥,既然你沒有時間,那還是派個代表來吧,有些事情還是要依照程序來的。”朱代東想了一下,說道,他倒是可以給李廣生全權作主,但那樣的話,就會讓人诟病,這是朱代東所不願意見到的。
“你就是我的全權代表嘛。”李廣生笑着說道,他人雖沒來焦遂,可因爲朱代東的關系,早就有人把焦遂的詳細資料放到了他辦公室案頭,特别是關于焦遂經濟方面的,在他看來,朱代東就算有什麽好的項目,也不過幾千萬,最多也不過幾個億嘛,現在對他來說,幾個億的投資,有的時候還真的無需他親自過問。
“這個重任我可無法勝任,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做的話,那我隻能去找其他人。”朱代東無奈的說道,李廣生的好意他心領,可現在他的身份特殊,既要維護投資者的利益,又不能讓焦遂的利益有所損失,也就是說,他親自出面的項目,要麽雙赢或者雙輸,除此而外,不能有其他結果。
而如果李廣生把投資方面的事情,全部交給他來處理,哪怕再公平,别人也會覺得朱代東是站在昌隆達這一邊的,到時哪怕朱代東渾身長滿嘴,恐怕也沒有辦法說得清。
“好吧,我過幾天來一趟焦遂,到時你不會又下基層視察工作吧?”李廣生微笑着說,随着昌隆達規模越來越大,他在香港的身份也變得舉足輕重,内地很多地方政府是非常歡迎像昌隆達這樣的投資公司去考察當地投資環境的,如果李廣生親自出馬的話,不管哪個省,都必須要有足夠的重視。
“生哥你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如果你能來焦遂,不但是我的榮幸,也是焦遂的榮幸。”朱代東高興的說,李廣生能來焦遂,這對焦遂來說就是一個利好消息,哪怕昌隆達不在焦遂投資,這對焦遂以後的招商引資工作,都會有非常大的促進作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