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你的房子已經安排好了,隻是時間有些匆忙,如果有什麽不滿的地方,我随時讓人再去修改。”邱濤說道,今天朱代東搬家,除了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人員之外,他也把嚴蕊靈請了過來,有嚴蕊靈把關,他相信在朱代東這裏,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不用,蕊靈已經跟我說了,你費心了。”朱代東微笑着說,今天嚴蕊靈特意請了一天假。他既然已經擔任市委書記,如果總在市政府那邊住着也不太好,倒不是自己上下班不方便,而是其他幹部會有想法。
“我的工作就是讓朱書記滿意。”邱濤一語雙關的說道,他跟朱代東原來并沒有什麽矛盾,但是朱代東到市委大院之後,并沒有跟他談過自己的工作。如果不能讓朱代東認同自己的工作,恐怕自己以後的工作也不好開展。
“邱濤同志,對你的工作,我一向還是比較滿意的。”朱代東輕輕點了點頭,沉吟道。
“謝謝朱書記。”邱濤感激的說,朱代東的話讓他吃了顆定心丸,這段時間的忐忑不安,總算能平靜下來了。
朱代東回到家之後,嚴蕊靈還在不停的搞衛生,雖然很多事情都由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人做了。但是物品的擺放。一些私人東西的清洗,是不能讓外人動手的。
“怎麽還沒做飯?”朱代東進門之後看了一眼廚房,東西都還沒有擺好。亂糟糟的。
“今天隻能到外面去吃了,誰知道你會回來。”嚴蕊靈沒想到朱代東能這麽早回來,昨天他才剛上任。按說在一段時間之内,每天的飯局都會不斷,每天晚上能回來過夜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回來吃飯呢。
其實這是嚴蕊靈對朱代東現在的工作性質還不是很清楚,不要說朱代東現在已經是市委書記,哪怕他隻是木川市委,如果想每天回來吃飯,基本上還是沒有問題的。市委書記、市長,跟縣委書記和縣長還是有很多區别的。縣委書記和縣長經常身不由己的要出席各種招待宴會。但是朱代東跟孫劍佛,特别是朱代東,對于每天的應酬。能做到可選擇性的出席。
“算了。等會你下點面條吧。”朱代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說道。
“那你還有得等。對了。爸打了個電話回來。”嚴蕊靈一邊擺着東西,一邊說道。
“沒說什麽事?”朱代東随口道,他在之前已經給嚴鵬飛打個電話,向他說起了自己有可能擔任木川一把手。雖然昨天沒有給他打電話,但朱代東相信,這麽大的事,嚴蕊靈肯定會向他報告的。
“這是你們領導的事情,他怎麽會跟我說?”嚴蕊靈有些酸溜溜的說道,雖然她的升遷也都是靠自己,但是跟朱代東相比,确實有點自卑。她認識朱代東的時候,朱代東隻不過一個鎮黨委書記,當時她其實也享受了副科的待遇,跟朱代東隻相差一級。但現在,她作爲木川廣電局副局長,在别人面前也算是事業有成,可是跟朱代東一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你可是我的領導,有什麽不能跟你說的。”朱代東拿起桌上的電話,微笑的說,手指卻迅速的按下了嚴鵬飛的電話号碼。
“爸,是我,代東。”朱代東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代東啊,怎麽樣,新官上任感覺如何?”嚴鵬飛笑吟吟的說,對于古南省委的這個任命,還真的出乎他的意料。現在朱代東擔任木川的一把手,也就是說他以後有資格擔任更加級别的職務。他原來估計,朱代東會在四十歲左右的時候,才能擔任副省級幹部,但現在看來,或許這個時候将要提前五年。
“誠惶誠恐、如履薄冰。”朱代東說道,這确實是他的心裏話,原來他上面有個周保甯,就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也還有着頂缸的。但現在,所有的事情最終都要自己來決定,如果出了什麽問題,省委也隻會問責于自己。
“你能這樣想就好。”嚴鵬飛說道,他一直以來覺得遺憾的是沒有做過縣市的一把手,這讓他的後勁不足。可是朱代東卻不一樣,他完全是從基層成長起來的幹部,有着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如果他一旦成長爲高級領導幹部,後面的發展速度,将遠遠超過自己。
“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在總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朱代東說道,他現在必須對全市幾百萬的人民群衆負責,對幾萬名幹部負責。如果朱代東隻是想平穩的過了這一屆,那又另當别論。但朱代東發自内心的想多幹點實事,他是從農村出來的,深刻體會基層群衆的想法。
“木川是古南的第二大城市,你現在身上的擔子自然很重了。對了,飛虎同志給你打了電話沒有?”嚴鵬飛說道,他之所以給朱代東打電話,主要還是受錢飛虎的委托。
“沒有啊,錢省長有事找我?”朱代東詫異的說,錢飛虎調到湘背省已經快一年時間了,現在跟古南就算還保持着聯系,也肯定不會太多。而且許立峰是他多年的秘書,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恐怕錢飛虎第一個會給許立峰打電話才對。
“是的,這件事還是讓飛虎同志跟你直接說吧。”嚴鵬飛想了一下,才說道。這次是錢飛虎有求于朱代東,如果他之前就把事情說破,反而有些不好。
“好吧。”朱代東說道,既然嚴鵬飛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隻是朱代東不知道,錢飛虎都已經調到湘北省了,怎麽還會特意讓嚴鵬飛給自己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