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掌握在自己手中。”朱代東淡淡的說,如果查大強早是這樣的态度,也就不會成爲他與田海洋之間博弈的道具。
“朱市長說的極是,我看過承包合同,對于驗收不合格之後,如果返工,則是規定在驗收不合格之後一個月之内進行,違者将按違約處理。但如果是全部重裝裝飾的話,則可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置身事外(求月票(求魔以定爲二個半至三個月的時間,因此,我代表萬全裝飾公司向市政府正式申請,對四十五家醫院的裝飾工程,将進行全部重裝飾。同時也希望,市裏能派出盡量多的質量監督員,隻要有這些人在,我相信以後萬全裝飾公司的工程質量,一定能通過市裏的驗收。”查大強咬了咬牙,說道。
這個決定對查大強來說,是非常痛苦的,這将意味着,他前期投在木川的幾千萬,全部将化爲泡影。那些裝飾材料倒還好說,沒拆封的,他能退回廠家。可是其他的費用,卻是沒辦法挽回的。
“伱能作出這樣選擇,我很欣慰。原本城投公司已經跟幾家裝飾公司在聯系。一旦伱的萬全公司違約。馬上就讓其他裝飾公司進場。既然伱想全部重裝飾,市裏自然不會反對。”朱代東對查大強能壯士斷腕也很佩服,他跟田海洋有很深的關系,本身又是一家有一家實力的裝飾公司,可現在全部重裝飾,萬全公司的利潤可想而知會非常低了。
“謝謝朱市長的支持。”查大強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置身事外(求月票(求魔聽了朱代東的話,吓出一身冷汗,他還在想着找田海洋打招呼,可是朱代東卻已經在找其他裝飾公司替代萬全公司了,如果不是時友軍突然打電話給他。恐怕自己真的将會因爲這次的醫院裝飾工程,而變得一無所有。
但查大強也想不通,爲什麽時友軍又會突然改變主意呢?這是不是田海洋給木川打了招呼的結果?對,肯定就是這樣。查大強心想。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能給丁巧豔打個電話,證實自己的猜想。
“對萬全公司,市政府可以再給一次機會,但是對伱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卻必須要承擔相關的責任。”朱代東淡淡的說。
“是,我願意承擔責任。”查大強一愣,他馬上想到了那天時友軍對自己說的,行賄。可是這樣的事情,自己在木川隻是對朱代東和時友軍做過,而且朱代東當場就回絕了自己。時友軍雖然收下了,可據他自己講,全部上繳了組織,那跟自己還有什麽關系呢。
“那好,伱現在回去安排一下工作,下午就到市紀委找梁雪玲同志報到吧。”朱代東說道,通過查大強的案,他并沒有想把田海洋扯出來,他隻是想給木川的其他工程承包方提個醒,在木川搞工程。好老老實實,想要走歪門邪道,是行不通的。
可是事情往往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朱代東向周保甯提出要查處查大強,隻是想給其他承包商一個威懾的作用。殺雞給猴看。但是沒想到,紀委那邊在審問查大強的時候。無意中,卻把丁巧豔給牽連出來了。之所以會把丁巧豔牽出來,其實也是個意外,因爲木川紀委的工作人員,早在半個多月以前,就開始對查大強上手段。
那天晚上,查大強提了一個重重的大皮箱到了丁巧豔家,皮箱提進去之後,卻沒有提出來,當時跟蹤查大強的那名紀委幹部,正好也參與了查大強的審訊,他就提到查大強那天晚的行蹤。結果查大強一漏嘴,就說了丁巧豔的名字。
查大強現在的态度,決定了他的萬全裝飾公司能否在木川把裝飾工程幹好,所以對木川的調查,查大強确實是很配合的。但是他從一開始就很小心翼翼,絕對不會說到田海洋以及其他的幹部。他承認對領導行賄,也隻承認向朱代東和時友軍行賄過,至于在楚都發生的這些事情,他是一概都不承認的。
丁巧豔很就被帶到了木川接受調查,她在這方面哪有查大強這麽豐富的經驗。可以說,從被帶上車開始,丁巧豔就失去了方寸。當她得知調查自己的是木川市紀委的時候,一開始還挺嘴硬,可是當紀委的工作人員把從她家裏搜出來的東西,一一擺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女人一旦開了口,那就像決了堤的黃河,不宣洩幹淨是不會作罷的。丁巧豔跟田海洋之間的關系,就這樣浮出了水面,再結合查大強的情況,很,木川紀委就覺得,這件案太過重大,僅憑木川紀委,已經沒有資格和能力來調查了。
付仁慧得到案情之後,馬上親自向周保甯作了彙報,丁巧豔是在四年前成爲田海洋情人,在此之前,丁巧豔一直與查大強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系。而丁巧豔在成爲田海洋的情人之後,并沒有解除與查大強的關系,也就是說,她同時與田海洋和查大強保持着男女關系。但田海洋并不知道丁巧豔跟查大強的關系,一直以爲他們表兄妹。
自從查大強給丁巧豔單獨安排了住所之後,田海洋跟丁巧豔見面的時間和次數也大大增加,甚至田海洋要見一些人,也是在丁巧豔的住所見的。而丁巧豔不但知道田海洋一些貪贓枉法的事情,而且還親自參與其中,成爲田海洋的重要助手。
而通過搜查丁巧豔的住所,是發現了很多重要的線索,辦案人員得知,田海洋跟丁巧豔如果在白天的話,基本上都是通過手機短信聯系。而從丁巧豔的手機中得知,田海洋這兩天,就會有一批物品送到她那裏,讓她妥善保存,等查大強來之後,還給查大強。
“現在案已經到了什麽程度?”周保甯問,丁巧豔被帶到木川調查,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會不會引起田海洋的懷疑呢?雖說從丁巧豔的口中,已經知道了田海洋一些事情,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
“我已經讓辦案人員用丁巧豔的手機給他回了條短信,說老家有喜事,要回家喝喜酒,三天之後再回來。”付仁慧說道,雖然她知道自己口的那個“他”,很有可能是田海洋,但現在沒有終證實之前,她是不會下這個結論的。
“好吧,這件事必須要向杜書記親自彙報,這樣吧,伱把相關的材料帶上,我們馬上去省裏。”周保甯說道,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又叮囑道:“對丁巧豔的審訊,一定要注意保密制度,如果這件案提前洩露出去,将會造成惡劣的影響。”
“請周書記放心,我已經作好了安排,現在查大強和丁巧豔的審訊,都是在秘密進行的,所有辦案人員,不得與外界聯系。”付仁慧說道,作爲紀委的工作人員,這樣的紀律原本是無需強調的,這是基本的守則之一。
周保甯在去省委的路上,突然想起,這件事并沒有知會朱代東。要知道,查處查大強是朱代東的意思,而丁巧豔隻是意外之喜,至于現在牽連出田海洋,是出乎意料之外。但現在,作爲當事人的朱代東,卻置身度外,未必讓朱代東太輕松了。
“仁慧同志,這件事伱通知了代東同志嗎?”周保甯望了付仁慧一眼,漫不經心的問。
“還沒有。”付仁慧輕輕搖了搖頭,雖然朱代東是代理市長,可是紀委的工作隻向市委負責,而市委真正能負責的,隻有周保甯。
“查處查大強是代東同志提出來的,可現在卻牽出了省裏的領導,我們兩個現在可是在替代東同志跑腿哦。”周保甯輕輕笑道,朱代東肯定知道查大強跟田海洋之間的關系,自己也隐約猜得到,可是卻沒想到查大強跟田海洋的關系這麽深。
“要不我現在向朱市長彙報吧。”付仁慧說道,查大強是因爲木川醫院的裝飾工程被調查的,而且朱代東主要懷疑他對市裏的有關人員行賄,一定要紀委調查。可是沒想到,查行賄卻查到了田海洋頭上。當然,如果真的能查一名常務副省長,對付仁慧來說,還是一件很興奮的事。
這就好比辦案的警察一樣,總希望在自己平凡的一生中,碰到一些大案要案,付仁慧也一樣,在她的職業生涯裏,查處的高幹部就是副廳級,如果能參與查個副省部級幹部,對她的一生,都會産生非常重要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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