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主任,這次木川的新聞稿是我先看的,然後才送地方新聞部,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爲後續的報道出一份力。至于台裏的提拔,我相信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于丹楓說道,她知道自己在台裏要人脈沒人脈,要關系沒關系,雖說進了副處的提拔大名單,可是總共才那麽幾個名額,怎麽可能輪得到她呢?而這次有機會去木川,對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她相信,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對她來說,将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既然你有這麽樂觀的态度,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好自爲之吧。”覃雅麗淡淡的說,或許于丹楓去木川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如果她能在木川發現什麽大新聞,可能就是一次絕佳的契機。
除了于丹楓之外,台裏還安排了一名叫鄒凱強的男記者,抛開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因外,有男記者跟随,在外面采訪會增大安全系數。而且鄒凱強的經驗豐富,他長期在外面采訪。對于丹楓來說,既是搭檔,更是半個老師。
莫湖月得知于丹楓要下去采訪的消息之後,也很支持。這段時間于丹楓的異軍突起,讓她感受到了壓力。現在台裏都會流傳,說于丹楓搭上了覃雅麗的線,而且這還隻是表面現象,實際上于丹楓更加搭上了最上層的線路。這使得新聞編輯部,特别是第三編輯組的人,看于丹楓的目光都變了。
特别是莫湖月對于丹楓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讓人覺得所有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可是莫湖月是有苦說不出。她既不能去給于丹楓辟謠,也無法解釋真相。很多時候,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一旦讓人真的留下那樣的印象,恐怕以于丹楓的能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一飛沖天。
現在于丹楓要離開,莫湖月自然舉雙手贊同,她不但希望于丹楓能去木川。而且希望她在木川能待的時間長一些,最好能等到台裏的人事都安排下來之後再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離開京城之前,覃雅麗又找于丹楓單獨談了話。她要求于丹楓這次去木川,盡量多看、多聽、多問。少說、少發言。一些敏感的問題,要多聽取鄒凱強的意見。而且這次的采訪,也是以鄒凱強爲主。他們這次去木川,并不打算驚動當地政府部門,至少也要等到采訪進入一個階段之後,才能跟當地政府部門聯系。
因此,他們這個采訪組,不能帶很專業的設備,前期基本上是處于暗訪,隻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先mo個底。一旦确定了事情的真相,再進行下一步的采訪。
“覃主任,我知道怎麽做的。”于丹楓鄭重的點了點頭,以前她也參加過這樣的采訪,可是被她搞砸了。因爲她在采訪的時候,沒有分清主次,原本她是去配合采訪的,結果卻想當主角,自然會引起别人的強烈不滿。如果她真的能當好主角,那也算是一次機會,可偏偏她的采訪出了一點問題,被人抓住痛腳,一直到現在,都還有人拿這樣的跟她打趣。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覃雅麗淡淡的說,這次于丹楓去木川,她相信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畢竟木川的市長是朱代東。而于丹楓跟朱代東的妻子嚴蕊靈又是同學兼好友,就算這次于丹楓真的在木川出了什麽纰漏,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鄒凱強比于丹楓隻大兩歲,已經結婚三年,因爲長期在外面奔bo,還沒有當爸爸。于丹楓跟他并不是很熟,但聽過他的一些事迹,鄒凱強在外面的關系很廣,可以說不管走到哪裏,都能找到朋友。别看他不經常在台裏,可是台裏不管有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鄒凱強,這次去木川,領導跟我說了,一定要好好向你學習,如果能讓你收我當徒弟,那回來之後要獎勵我。”于丹楓提着一個簡單的包和一個旅行箱,跟鄒凱強在機場碰面。京城到楚都的火車,就算坐特快,也得近三十個小時,而坐飛機,隻需要幾個小時就行了。中央電視台現在的廣告收入越來越豐厚,對台裏工作人員的出差補助也越來越到位,隻要在五百公裏以外,就可以報銷飛機票。
“不敢當,你可是研究生畢業,論學曆,我得叫你師姐才對。”鄒凱強笑了笑,說。他長得并不出衆,一臉的憨厚,這可能也是讓他能經常拿到一些特别的采訪的一個秘訣吧。
“現在不重學曆隻重能力,這麽些年,我一直在台裏打雜,什麽樣的工作都幹過,以前也跟别人一起外出采訪過,隻不過差點被我搞砸了。但請你放心,這次我是帶着學習的态度來的,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于丹楓說道。
“聽說你跟木川的市長認識?”鄒凱強說道,他的消息确實很準确,而且他也相信,正是因爲于丹楓有這層關系,台裏才會派她跟自己一起去木川采訪。即使采訪遇到了問題,以于丹楓跟木川那個市長的關系,也應該能很快協調好。
“是的,但我隻跟他見過一次面。”于丹楓說道,她之所以認識朱代東,主要還是因爲嚴蕊靈,可是這次去木川,台裏要求是先暗訪,隻有暗訪不成,再攤牌明訪。所以要不要跟嚴蕊靈打招呼,她還一直猶豫不決。
“見過一面也算認識了嘛,有的人隻要見一面,就能緣定終生呢。”鄒凱強不以爲意的說,這樣關系,有的時候是好事,可是有的時候,也很麻煩,因爲關系到熟人,又關系到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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