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助理,你就放心,抓人是我們公安局的拿手好戲,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趙金海笑着說,賀俊賢如果能擔任政法委記,那接替賀俊賢的,很有可能就是許立峰。對于許立峰他倒無所謂些,畢竟許立峰跟自己,都可以算是朱代東的人。
“趙局長,這可是朱市長的指示,明天一早我就會向朱市長當面彙報,你看着辦。”許立峰說道,他自然清楚趙金海跟朱代東的關系,可是今天晚行動是他親自布置的,而且現在又到了這麽關鍵的時候,如果不能把這件事漂亮的拿下來,則會讓自己在市委領導面前失分不少。
今天晚這個制假窩點,裏面的工人就有十幾個,據說每天這裏就能生産三至五噸原漿假酒,而他剛才也問過這裏的工人,這個地下制假窩點至少已經有二個月的時間了,也就是說,可能有百噸的假酒已經流入了市場。那些假酒,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全部追回來。當然,一瓶不少的追回來是不現實的,但至少要保證,現在沒有銷售出去的假酒,要全部追回來銷毀。
“你放心,我們争取在明天之前把人抓到。”趙金海正色的說道,許立峰打着朱代東的旗号。他也不敢再跟許立峰開玩笑。
“那好。一切就看公安局的了。如果這個主犯沒抓到,後面的事情就不好處理。”許立峰說道,有朱代東的指示,他相信這名叫朱逸群的主犯肯定會歸案。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但現在趙金海已經這樣說了,哪怕不能在明天之前抓到朱逸群,至少也能在近幾天就把人抓回來。
“請許助理放心,我們公安局肯定會全力以赴抓捕這個人。”趙金海說道,原來許立峰就向他打過招呼,今天晚要請公安機關配合工商局與技術監督局的行動。對于許立峰的工作,趙金海一直是很配合的。隻是他沒想到,這個計劃周祥的行動,竟然會被主犯漏。
趙金海馬讓市局經偵支隊的人去經辦這起案子。他的要求也隻有一個,人力、物力局裏全力支持,但是在明天中午之前把朱逸群給抓到。像朱逸群這樣的人,隻是制假販假,并沒有跟公安人員打交道的經驗,也沒有任何的反偵查經驗,要抓到這樣的人,其實并不難。
當天晚,許立峰一直在現場忙到淩晨兩點多才回去,第二天一早。他準時七點醒來,這已經是他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七點醒來,二十分鍾洗漱,然後錢飛虎的司機來接他一起去錢飛虎那裏,七點半到錢飛虎家,七點四十五左右出發,八點之前趕到省政府。
但今天,他剛一睜開眼睛,馬就給趙金海打了個電話,“趙局長。那個朱逸群抓到了沒有?”他等會班之後,馬就要向朱代東彙報昨天晚的事情,對于主犯,朱代東也作了明确的指示,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足夠公安局把木川翻個番的了。
“還沒有,許助理。你不用着急,那個朱逸群肯定還在木川,隻要他敢露頭,馬就會把他逮住。”趙金海安慰道,他明白許立峰此時的心情,但公安局辦案不像其他單位,撒下那麽大的,未必就一定能捕到魚,能不能抓到人,有的時候還需要一點運氣。
像朱逸群這樣的人,肯定非常狡猾,雖說他沒有跟公安機關對抗的經驗,但是昨天晚工商局的聯合行動,他肯定是聽到了風聲。要不然的話,朱逸群早就到案了。
“等他露頭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趙局長,這個人很關鍵。昨天晚打掉的這個假酒窩點,應該是木川建市以來最大的假酒案,如果不能把朱逸群早點抓到,後面的工作就不好開展啊。”許立峰說道,他現在還隻是市長助理,而且又負責的是食品與衛生,跟公安局沒有太多的業務往來,也不好直接吩咐趙金海去做事。
“請許助理放心,昨天晚我已經跟局裏的幾個副局長通了氣,一定要抽調精幹力量,把這個案子拿下來。一旦有了朱逸群的消息,我馬第一時間向你彙報。”趙金海說道,他知道許立峰在擔心什麽,這樣的事情,他就算擔心也是急不來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
“好,我随時等着你的電話。”許立峰歎了口氣,說。事到如此,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隻能依靠公安局能遲早把人抓到了。朱逸群沒有抓到,對他來說,昨天晚的行動就不能算成功,甚至可以說是失敗。
班之後,許立峰還是在第一時間向朱代東彙報了昨天晚的行動,這是他親自布置的行動,原本十拿九穩的事,結果卻因沒有抓到主犯,而差點功虧一篑。
“朱市長,事情就是這樣,所有涉案人員我們都已經移關給了公安局,制假窩點已經被查封,工商局正在全力追查相關人員,争取把所有的銷售渠道全部摸清楚。”許立峰說道,雖然因爲朱逸群沒有到案,使得案子的調查變得非常艱難。原本很多事情,隻需要審問朱逸群就可以了。
“朱逸群,這名字還真有特色。”朱代東輕輕一笑,朱逸群這三個字從表面看,還不錯,從字面理解,也算可以。但如果一聽諧音,那就有些不堪入耳了。朱逸群不就是“豬一群”。
“朱逸群有什麽……,呵呵,還真是很有特色。”許立峰笑呵呵的說,這個“豬一群”真的跟豬一樣,木川一直在狠抓食品安全工作,而且這項工作已經經過市政府的決議,要長期堅持不懈的執行下去,木川的任何地下制造假冒僞劣産品的黑窩點,都會受到最嚴厲的打擊。可是他倒好,竟敢頂風作案,這次如果被抓回來,一定得嚴加懲處。
“這個朱逸群必須盡快抓到,這既是爲了迅速把這個案子拿下來,也是爲了給全市人民一個交待。”朱代東緩緩的說道,這件事在他看來應該很簡單,就算朱逸群聞風而逃,但在專政機關面前,他哪怕再神通廣大,最終也隻能束手就擒。
立峰說道,朱代東的聲音低沉,可是語氣中堅定卻不容置辯。這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朱代東對待工作一向很嚴格,哪怕隻是一名制假的販子,但這件事的影響很大,朱代東是絕對要給全市人民一個交待的。
許立峰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趙金海的電話,他告訴許立峰,朱逸群的下落已經有了眉目。這件事既然已經驚動了朱代東,趙金海自然不敢怠慢。而且他猜測,賀俊賢如果擔任市政法委記的話,那新的副市長肯定是許立峰。而且許立峰跟朱代東的私人關系非常不錯,于情于理,他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把那個朱逸群揪出來。
“哦,在哪裏?”許立峰喜出望外,剛才朱代東的話讓他壓力很大,如果朱逸群沒到案,不但這次的聯合行動會失色不少,也會留下遺憾。
“壇水。市局已經派出抓捕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可能就能把人帶回來。”趙金海說道,壇水是古南省的第三大城市,與木川、楚都三足鼎立,而且地理位置也相鄰。木川跟楚都有六十公裏,但距離壇水不過三十多公裏而已。坐火車,四十分鍾,汽車的話,如果速度快的話,不用半個小時。
朱逸群之所以跑到壇水,是因爲他的假木川原漿酒和木川原漿保健酒都是通過壇水向外銷售的,在木川,朱逸群根本就不敢銷售假酒。朱逸群的名字看去很搞笑,可是這個人的智商并不低。他之所以把生産場地放在木川,除了要讓人相信他的酒是真酒之外,還因爲木川賣出去的東西,在市場的認可度高。雖說朱逸群的酒實際就是酒精兌水,可是他的價格依然賣得起。
在木川生産,壇水銷售,而且他運輸的車子,特意都的是木川的車牌,每次有人來提貨,他都會特意把木川車牌的車子擺出來,告訴他的客戶,自己的酒是從木川拉過來的。自然,在壇水的時候,朱逸群是不會告訴别人,自己賣的是假酒。他隻是告訴那些經銷商,自己有特别的關系,能從木川酒廠搞到低價的原漿酒。
跟木川酒廠的包裝相差無幾、再加朱逸群的工人裏,還請了原來木川酒廠的下崗工人當技術員,使得他的假原漿酒跟真酒在口感,也沒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區别可能就是假酒喝下去之後,身體的反應不一樣罷了。如果像朱代東那樣,一次喝個發好幾瓶,恐怕就會中毒。
許立峰一直在等着趙金海的報捷電話,可是一直等到下班,趙金海都沒有再次給他打來電話,放心不下的許立峰隻好給趙金海打電話詢問這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