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董何翔也覺得有些遺憾,這次能揪住蘇山同的尾巴,公安局雖然有功,但是朱代東卻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如果沒有他兩次相助,恐怕這個扒竊案還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會拿下來。當然,案子肯定會拿下,隻不過就不能保證在明天八點之前了。而現在,他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今天晚上就能讓絕大部分的犯罪分子落入法。
“我馬上向朱市長彙報,同時你制訂一個收計劃,務必在今天晚上之前,把所有的扒竊團夥一打盡。”趙金海堅定的說。對木川公安局來說,壓在身上的擔子,終于減輕了一些。
“趙局,我想上午就行動。先把蘇山同控制住,這夥人平時互相不聯系,蘇山同跟他們也隻是在作案的時候,才通過傳呼發令。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空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将他們全部拿下。”董何翔說道,那夥人身上的傳呼機,原來是一個很好的聯絡工具,可是現在卻成了指引公安人員去抓捕的信号。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趙金海說道,因爲他要去迎賓館,抓捕蘇山同的行動,就由他現場指揮。
趙金海到迎賓館的時候,監視蘇山同的偵查人員,已經得到了市局的命令,趙金海一到,馬上就采取行動。
“去個人到後面,蘇山同的房間在二樓,如果他聽到聲音不對·很有可能就會跳窗。”趙金海說道,蘇山同選的這個房間,既是最裏面的一間,同時位置又比較偏·又隻在二樓。如果他聽到異常的響動,随時都有可能跳窗戶跑掉。如果其他人跑了,還有可能抓回來,但是蘇山同若是跑了,想要再抓到他,未必就那麽輕松。
(房間裏的蘇山同此時剛剛醒來,他每天早上七點之前一定會醒來·這是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是他在監獄裏養成的。或許這是他坐牢唯一的收獲,除此而外,對于他來說,任何一次的被捕,都隻會讓他更加怨恨這個社會。
蘇山同醒來之後,喜歡到外面走一圈,他在這方面不像其他人。平時的日常生活·一定要像個正常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如果整天都窩在房間裏,就算公安人員不懷疑,賓館的服務員還會覺得奇怪呢。而且他自認爲這次來木川,所有的計劃都是天衣無縫,木川公安局想要查到這裏,最快也要一個月之後。況且他在木川,隻是打了幾個電話,既不作案,也不惹事,就算公安局查到他頭上·最多也就是一個假投資商罷了。
當蘇山同打開房門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開門,見到外面站着一個中年人,眼裏的威嚴,讓他很熟悉,這是來自“政府”的目光。對蘇山同來說·這輩子,他喊“政府”的次數,要遠遠趕過喊警察。
“你是誰?”蘇山同佯裝鎮定,愠惱的問。
“怎麽,見到我的人反而不認識了?那好,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趙金海,木川公安局的局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通過兩次電話。”趙金海一臉譏諷的說。
“你好,趙局長,我好像不認識你吧?”蘇山同強自鎮定的說,或許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真正的警察面對面的交鋒,此時他的tui,不由得微微顫抖。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蘇山同!”趙金海輕輕的說。
趙金海的聲音雖輕,可是聽在蘇山同耳中不異于晴天霹靂。他才到木川三天時間,而且也沒有出手作案,還跟市招商局的工作人員一起吃過一頓飯,對方對他的态度很熱情。可是哪想到,趙金海竟然就已經找上了門。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蘇山同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臉沮喪的說。他以同樣的方法,在其他城市也做過同樣的事。隻不過他每到一地,都要對以前的方案進行修改,可是這次到木川,才剛剛動了二次手,就“掉腳”了。
“我說過,隻要你敢在木川作案,就一定能抓到你。現在你面臨的問題,是如何交代自己的問題,很多人都在等着你,你不到,他們的問題就說不清。”趙金海威嚴的說,聽到蘇山同承認自己的身份,他心裏終于松了口氣。
“我可沒有作案。”蘇山同争辯到。
“但你策劃、指揮了作案,兩次作案的案值高達三十萬人民币,而且你向木川市政府敲詐七十萬,蘇山同,如果你不坦白交代自己的問題,你的xing質就嚴重了。敲詐政府,那是恐怖分子才敢做的事,你長了幾個膽?帶走!”趙金海威嚴的說,朱代東上次交待他,對于這個扒竊團夥的成員,絕對不能姑息養jian,一定要通過法律手段,對他們加以嚴懲。
對于朱代東的态度,趙金海深有體會,想當初朱代東在雨花縣和芙蓉縣的時候,對于治安案件的處理,就是以嚴打的标準,到現在,那些人還沒有放出來呢,而且相當一部分的頭目,都被執行了死刑。
“趙局長,我可沒有敲詐政府啊。”蘇山同被趙金海吓得臉se發白,跟政府作對,那可是反革命行爲,他有幾條命,敢承擔這樣的罪名。
“有沒有敲詐,要看你是怎麽說的。”趙金海淡淡的說。
“我交代,我坦白。”蘇山同說道,每一次被捕,他都會把之前犯的事交代得很清楚,其實也沒什麽好交代的,他辦過很多事,相當多的事情,他都記不起來了。
“你有這個态度的話,可能還有活命的希望。”趙金海淡淡的說,但他也隻能是有可能,實際上如何,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但以他對朱代東的了解,恐怕蘇山同這個江南賊王的曆史,要在木川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