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仁慧趕到的時候,向朱代東彙報了一個消息,常反堂已經摞了,她跟趙金海親自審訊,給常反堂以極大的壓力。再加上那本日記本,就算常反堂不開口,有市看守所那幾名獄警的證詞,也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
“這件事你等會還是親自向保甯書記彙報吧,剛才他就在問到你。”朱代東說道,恐怕今天晚上市委就要召開特别會議才行,常反堂是城東分局的局長,而陳标在嶽松區,現在嶽松分局的人員沒有牽扯出來,那隻能是把他堂兄常福江牽扯出來了。
付仁慧也知道現在的周保甯心情特别的好,這次的慶祝會,市裏也安排了一些媒體記者來參加。原本周保甯是不太喜歡面對媒體的,可是今天,他的談興很濃,而朱代東也很識趣的走到旁邊,讓周保甯盡情發揮。
趁着這個機會,朱代東給趙金海打了個電話,詳細的詢問了常反堂一案的情況。現在趙金海還在繼續審問常反堂,既然常反堂已經摞了,就應該乘勝前進,抓緊把他肚子裏的貨全部掏了出來。要不然他回去睡一覺,腦子一翻沙,恐怕又會生變。
得知這種情況,朱代東也沒有多問,他清楚,隻要審訊一結束。趙金海就會向他彙報的。對于陳标自殺一案,朱代東其實已經不再關心。隻要批發市場能得到徹底整頓,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可是王佳被強jian并被迫賣yin一案,必須要給全市人民一個jiao待,而且這個jiao待。必須要讓以後誰再碰到這樣的事,就要望而卻步才行,這是他自己的原則。朱代東不管周保甯是什麽樣的态度,他必須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促成這件事。
慶祝會之後,朱代東沒有與其他人打招呼,一個人悄悄離開了。今天是周末,他早就跟嚴蕊靈約好,要回楚都的。朱代東到木川快兩個月時間了,可是嚴蕊靈的工作一直都沒有調過來。不是因爲木川這邊不好安排。而是因爲嚴蕊靈暫時還不想來。而且韋魯郎也對嚴蕊靈的工作很滿意,韋魯郎認爲,嚴蕊靈在楚都,比在木川要能更加充分發揮她的才能。3∴35686688
但朱代東的車子還沒有離開木川,就接到了常務副市長許海bo的電話,許海bo在電話裏顯得很焦急,“朱市長,你在哪裏?有件事我想向你彙報。”
“什麽事?”朱代東沉聲問道。對于市政fu自己的這些副手,他一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系,到了他們這樣級别的幹部,已經很難從言語和行事上猜透他們的想法。而這兩個月以來,他每天在辦公室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想要深刻了解這些人,還有些困難。
“關于常福江的事,他現在到了市政fu,有很重要的工作向你彙報。”許海bo說道,剛才常福江打電話給他的時候。當時他并沒有覺得異樣,常福江要見他,那就見呗。一個是政fu常務副市長,一個是嶽松區的區長,兩人也經常在工作上溝通。當時許海bo在機車車輛廠的慶祝會上,常福江打電話來的時候,正好慶祝會已經結束,他就到市政fu跟常福江見了面。
可是一見面,許海bo才知道,今天的常福江有些異常,一副無jing打采的樣子,不停的在自己辦公室外面走來走去,急得直搓手。一見到,雙眼頓時放出光來,就好像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讓他下個星期一再來吧,我已經在回楚都的路上。”朱代東說完就把電話挂斷,常福江在這個時候能有什麽工作彙報?他隻是不好去找周保甯,想來自己這裏抓根救命稻草而已。可是事到如今,常福江還以爲他真的能再次躲過一劫?批發市場的事,讓他僥幸躲了過去,現在常反堂的事,他又想故伎重演,朱代東是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的。
但是很快,許海bo的電話又打了電話,朱代東生氣的把電話往旁邊一放,這個許海bo,就算他平常跟常福江走得較近,可也不能這麽沒有眼se啊。看到手機固執的響着,朱代東隻好又按下了接聽鍵。
“朱市長,常福江現在非見你不見,要不然他就要自殺啊。”許海bo急道,他也是被常福江的這一招搞得慌作一團,常福江一見到他的面,就痛哭流涕,說自己對不起組織的培養,對不起領導的信任。
許海bo問常福江,怎麽對不起組織的培養了?哪裏對不起領導的信任了?可是常福江又不肯說。他隻是一個勁的說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請許海bo一定要幫他在周書記面前說說情。常福江歇斯底裏的樣子,讓許海bo感覺他的jing神出了問題。
常福江突然提出要見朱代東,而且還從包裏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說這件事除了要讓許海bo幫忙之外,還得讓朱市長幫他向市裏求情才行。要不然,他就沒有活路了。
“自殺?海bo同志,你讓他老老實實jiao待問題,這是給他最後的結果,否則就讓保衛處的人直接送到紀委。”朱代東冷冷的說道,還敢脅迫上級領導,真是反了他了。
“朱市長,常福江出事了?”許海bo驚訝的說,上次常福江不是有驚無險的過關了麽,怎麽才過了這麽幾天,就又出事了?
“公安局和紀委正在調查,據說他跟陳标自殺一案有關,總而言之,這次常福江的問題很嚴重,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樣被他menghun過關了。”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行,我知道怎麽做了,打攪你回家休息,真是不好意思。”許海bo說道。
“那倒沒有,隻是爲了常福江這樣的人lang費時間有些不值。海bo同志,如果你想了解詳細情況,就向公安局了解吧。”朱代東說道,常福江之所以被扯出來,是因爲他堂弟常反堂,而常反堂之所以會被揪住,是因爲王佳的案件。
朱代東沒在楚都市工作了,嚴蕊靈也搬回了省政fu宿舍,朱代東在市政fu常委樓的房子,雖然機關事務管理局沒有催促,可是嚴蕊靈還是很識趣的搬了出來。她可以占着那套房子,但是會對朱代東造成多大的影響?
對嚴蕊靈的工作調動問題,朱代東與她商量過好幾次,現在他才剛到木川,鍾召雲就向他提了好幾次,應該早點把嚴蕊靈的工作也調到木川。可是朱代東跟嚴蕊靈商量過幾次,嚴蕊靈都沒有同意。嚴蕊靈認爲,至少在近幾個月,她的工作不宜調動。
嚴蕊靈的想法,其實朱代東也聽她與甘士梅讨論過,現在朱代東剛到木川,如果嚴蕊靈這個時候調過去,隻能是平調。可如果嚴蕊靈還待在楚都市委宣傳部,她這個新聞科科長的級别,也該适當的提一提了。
現在朱代東已經離開了楚都,嚴蕊靈論資曆、論能力,都可以提拔。可如果她到了木川,就算組織上有考慮,她也隻能推辭,她不能給别人一種朱代東得道,她升天的印象。因此,她的級别在木川得到提拔,是不合時宜的。如果剛提拔,馬上又去木川,也是妥當。最好的辦法是,在楚都順理成章的得到提拔,再工作一段時間之後,才調到木川。
現在嚴蕊靈是正科級幹部,如果她能成爲副處級幹部,再調到木川,那就能給朱代東一定的幫助,不像在楚都的時候,隻能算是點綴。
“爸不在家?”朱代東進men之後,看了一眼客廳的長沙發,嚴鵬飛還沒有回來。當然,他還在樓下的時候,就知道嚴鵬飛不在家,隻不過如果不看一眼客廳的沙發,這個問題就會變得有問題。
“本來說好晚上回來吃飯的,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嚴蕊靈接過朱代東手裏的包,說道。
朱代東暗想,既然嚴鵬飛沒有準時回家,肯定是省政fu發生了特别的事。可是他左思右想,也沒記起省政fu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麽事啊?如果是下班之後才發生了,那木川市政fu也會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嚴蕊靈的電話打完之後,過了快二十分鍾,嚴鵬飛才回家。看得出來,嚴鵬飛的心情很不錯,見到朱代東,微笑着走了過來。朱代東連忙站了起來,等嚴鵬飛坐來後才問:“爸,今天是禮拜五,怎麽也這個時候才回來?”
“省委開了個會,我得了消息才回來。”嚴鵬飛微笑着說道,省委的這個會也是非正式的,有三位常委缺席。省委常委不像市委常委,市委常委隻要一個通知,基本上二三個小時就全部能趕回來開會,可是省委的常委,經常在全省和北京跑,如果是臨時召集開會,能有一半人參加就很不錯了。今天隻有三位常委缺席,情況已然是很好。
“什麽消息讓你這麽高興,是不是你要進班子了?”朱代東微笑着說。
“現在哪是調整我的時候?是關于你的,省委已經作出決議,任命你爲木川市的市委副書記,星期一再向木川傳達。”嚴鵬飛說道,這個決議一下,朱代東這個正廳級幹部算是坐實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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