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代東在楚都市工作了三年,或者幹完了這一界,那他的工作調整,就屬于正常調動,哪怕他去擔任市委書記,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就在朱代東跟王大可通完話不久,傅應星跟周朝輝還有張天睿,分别給楚都市的主要領導打電話,盛情邀請他們今天晚上去楚都大酒店,說界時會有一個神秘的活動。朱代東一聽,當時就傻掉了,傅應星是受了高人指點,還是突然開竅了?損招、yin招,是一招接一招的來。
朱代東如果晚上去楚都大酒店應戰,肯定會發現,除了傅應星等人之外,還坐着一大幫楚都市的幹部。不說其他人,至少歐譜班已經明确表示,晚上的活動他會參加。傅應星還請求歐譜班,一定要把柳庭沛也請去。對于爲什麽要把紀委書記也請去參加這個活動,歐譜班也不好多問,傅應星隻告訴他,晚上有一場好戲,讓他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看。而元骞振因爲今天是周末,就婉拒了周朝輝的好意。
可就算是這樣,不管今天晚上朱代東是輸還是赢,他都會是名副其實的大輸家。而如果他不去,那就是他違約在先,傅應星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給朱代東跑官。朱代東立刻就陷入左右爲難的境地。幸好他提前幾個小時就知道了這件事。也讓朱代東可以力挽狂瀾。
“傅三,你到底是什麽腦袋,竟然能想出這樣的點子,朱代東被你這樣一搞,非身敗名裂不可。”周朝輝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勝卷在握,不管朱代東來與不來,赢還是輸,都已經沒有了意義。朱代東的結局隻有一個:輸得一塌糊塗,輸得身敗名裂!
“玩過五子棋沒有?我可是深得其中三味。我這是活四,不管朱代東怎麽玩,都隻有一個字:輸!”傅應星得意的說道,所謂的活四。就是有兩個點可以連成五的四,隻要能做到活四,那就是絕殺,因爲不管對方再怎麽堵,也隻能堵一頭。一般到了這樣的情況,對方除了認輸,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三公子,周少。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朱代東真到了木川市當市長,那我們豈不是爲他人巡警嫁衣裳?”張天睿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朱代東确實有點能力,可是他的資曆還不夠。整個古南省總共才多少正廳級幹部,他三十出頭就想分一杯羹?做夢!你傻,古南省的幹部也不會這麽傻。”傅應星笑罵道。
“是啊,你以爲當官跟我們做生意一樣?今天賺一百萬。明天就能賺二百萬?想要當官,就得熬資曆,朱代東能走到現在,憑的全是狗屎運。現在他碰到我們,算是他的運氣走到頭了。”周朝輝笑嘻嘻的說。
“看來是我多慮了。”張天睿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傅應星怒目圓睜,張了張嘴。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傅三,今天你搞的絕地反擊,簡直可以堪稱經典。”周朝輝笑着說道,如果能在一個星期之前,對朱代東用這一招。說不定地下排水系統工程,自己還能分一杯羹。但現在,隻要不能讓朱代東下台,這個工程自己再想染指,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歐譜班帶着柳庭沛、衛耿羿一起到了楚都大酒店,他們到了傅應星特意布置好的那間總統套房時,才發現,今天來的人可不少。光是楚都市,除了他們之外,楊一中、呂國華也都來了。而省裏的領導雖然沒有來,但是田海洋和王利bo的秘書都赫然在坐。
“周總、傅總,今天來的人陣營可夠豪華的,到底是什麽安排?”歐譜班走過去,問道。
“一場牌局。”傅應星神秘的一笑,說。在大客廳的中央,已經擺了一張桌子,他請的人已經就坐。而其他的座位都安排在四周,因爲來的人并不多,每個人的位置都會非常好,能清楚的看到牌局的進行,同時也能非常清楚的看到朱代東的表情。
“牌局?”歐譜班詫異的說,心裏卻是愠怒不已,讓自己巴巴趕過來,原來就是爲了一場牌局,而且自己好像還隻是觀戰的。
“歐市長請放心,今天晚上的牌局會非常精彩,因爲會有一位神秘的嘉賓到場,他就是朱代東。”周朝輝看到歐譜班臉se一變,連忙解釋道。傅應星想的辦法雖然很絕,可是在具體操作的時候,卻總是出纰漏。
“朱代東?”歐譜班生怕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再問了一句。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朱市長,他晚上會跟我一起玩一場,雙方各帶五百萬。”傅應星很喜歡看到歐譜班臉上出現的這種詫異之se,因爲這表示對他這次策劃成功的認可。
“五百萬?”歐譜班看了一眼旁邊的柳庭沛,他有些明白傅應星的用意的,公然聚衆賭博,而且還有紀委書記作證,朱代東就算全身長滿了嘴,又如何說得清?
“什麽時候開始?”歐譜班微微颌首,他現在隻懷疑一點,朱代東會不會來,知道有這麽多人在等着他之後,還會不會參加?
“說好是九點開始,現在還差三分鍾,我想朱市長不是一個喜歡遲到的人。”傅應星笑眯眯的說,現在他的心情非常好,昨天晚上朱代東帶給他的恥辱,等會就能加倍還給朱代東。他現在最想看的,就是朱代東走進房間,看到這麽多熟悉的面孔之後,臉上會有什麽表情。
“這可不一定,我倒是無所謂,但其他領導的時間都很寶貴,他們可等不起。”歐譜班說道,如果朱代東真的會來,他多等一會也是值得的。
“我不久前剛給朱代東打了電話,他說已經在來的路上。”周朝輝笃定的說,朱代東如果不知道會有這麽多人來觀戰,他肯定是會來的。昨天晚上在香山俱樂部的時候,他非常嚣張,說能“肯定、絕對”的赢走傅應星所有的錢。這說明他對自己的牌技非常的有信心,肯定是會來的。
九點差一分的時候,朱代東推開了總統套房的門,傅應星一看到朱代東的身影,馬上放下歐譜班就走了過去。他之所以這麽迫不及待的走過去,不是爲了迎接朱代東,而是想近距離的看看他的臉se。當一屋子同僚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朱代東會有什麽樣的表情,他非常期待。
“傅總,看來我來晚了。”朱代東特意看了一下手表,微笑着說道。
“你沒有來晚,時間剛剛好。”傅應星看了一眼牆上挂的鍾,笑吟吟的說道。
“沒有來晚就好,我擔心别人會說我不守時,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朱代東微笑着說。
“今天晚上來的人可不少,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傅應星一直期待着朱代東的臉上會出現驚詫、震驚、恐慌或者畏懼的表情,可是到現在爲止,他依然很失落,朱代東臉上很平靜,甚至還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不用了,除了牌桌上的那兩人之外,其他人我都認識。但我帶來的人,恐怕要向傅總介紹一下才行。”朱代東淡淡的笑着說。
“你還帶了人來?”傅應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雖然他沒有說過不能帶人,可是這樣的人賭局,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看現在朱代東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來這裏參加一個賭局。
“這位是市委書記元骞振同志,許立峰、韋魯郎你應該都認識了,還有這位是省紀委副書記陳衛東同志,還有這位是省紅十字會的同志和市電視台的攝像師。”朱代東一一把自己邀請來的人介紹給傅應星。
但此時傅應星隻是機械的應付着,他的臉上甚至都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當别人向他伸出手的時候,他機械的跟對方握了握。他原本想看朱代東的表情,可是現在他臉上一臉的震驚,全然落在朱代東眼中。
“大可書記也快到楚都了,他說在十點以前一定趕到這裏,希望我們不要在十點以前結束牌局。”朱代東微笑着說道。
“朱代東,你來就來,還帶着攝像機幹什麽?”周朝輝此時也發現了門口的異常,看到竟然還有人扛着一台攝像機,他又驚又恐的說道。朱代東真是膽大妄爲之極,身爲領導幹部來賭博,竟然還敢帶着攝像機來,難道他就是怕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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