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半車的茅台酒之外,還有小半車的車,朱代東看的書很雜,涉及古今中外,而且都是現代版的。 對古書,朱代東的興趣不大,而且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淘換古書。就算真的有古書,朱代東也無法保存,不是他不懂這方面的知識,芙蓉縣的古建築維修中,他學到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主要也是因爲沒有時間,除了工作和應酬之外,朱代東沒有再多的時間投入到其他方面。
“處長,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爲什麽能當我的領導了。”孟遺看到滿滿一卡車的酒和書,感慨萬端的說。
“說說看。”朱代東笑着說道,孟遺雖然裝着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偏偏要做出搖頭晃腦的動作,很是有些滑稽。
“對啊,孟處長,讓我也學點經驗,争取早點進步。”魏成貫看到事情都幹得差不多了,走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不管是朱代東還是孟遺,跟他們處好關系,對自己都是非常有利的。
“魏局長,你看到了沒有,這可是滿滿一上車的酒和書啊,不管是誰,隻要擁有了這兩樣,想進步都不難。”孟遺笑眯眯的說,朱代東的酒量如何,他已經見識過了。可是現在看到這一大半車的酒,他才算真正的服氣。
換成别人,可能一輩子都喝不了這麽多酒,可是聽朱代東介紹,這些酒他剛買不久,他能把酒放在家裏,顯然就是準備自己喝的。如果隻是三五幾十瓶,而且酒的種類繁多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别人送的。但都是一個牌子,而且還都是整箱整箱裝着。從剛開始搬運的時候起,就從來沒有人懷疑,這會是别人送的。
可是對于朱代東的财大氣粗,不少人倒是有些懷疑。但一想朱代東現在的職務,堂堂常務副市長,不要說這些酒,哪怕就是用車皮拉,隻要他願意,也可以拉幾車皮到家裏。
“看來我是永遠也沒辦法跟朱市長相比了,無論是酒還是書,我都是望塵莫及。”魏成貫歎道,他能擔任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局長,也是酒精考驗的幹部。可是看着這麽多的酒,他還是有些發怵。朱市長在外面天天都有應酬,想喝酒還用回家喝?但他的樣子,是不是外面的酒不夠他喝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朱市長的酒量得有多大啊?
要不然這裏面裝的根本就不是酒?但是他特别注意過,每個箱子都很完整,裏面裝的也應該是瓶裝的'液'體。可是不管怎麽說,這是朱市長的事,與他無關。好奇心能害死人,這樣的例子他可是聽過不少。
“大家都别吹捧我了,還不知道你們那點心眼?書,不管你們看中哪一本,都不能拿走。說不定我什麽時候就要用,那是絕對不能送人的。至于酒嘛,等會一人一瓶,見者有份。”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
去市'政府'機關宿舍的路上,朱代東交待鄭陽松,去老爹家常菜館訂幾桌,那裏的口味不錯,但是酒就不用飯店的了,搬他的茅台。
到了市'政府'之後,得知朱代東搬家,樓上的組織部長岑譽勝以及朱代東的對門鄰居衛耿羿,都來道賀。看到朱代東的家具中,書和酒占了一半以上,他們也很詫異。但是兩人嘴上都沒有說什麽,隻是關照朱代東,以後有時間就去家裏坐坐。
“代東市長,等會我領你去各家認個門,以後都在一個院子裏,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岑譽勝笑'吟''吟'的說道。
“謝謝岑部長。”朱代東感激的說,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機關宿舍裏各家戶住的是誰,隻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讓雙方都清楚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他人在嚴蕊靈的指揮下幫着他搬家,朱代東在岑譽勝和衛耿羿的陪同下,去拜訪住在這棟樓裏的同事和領導。初次登門拜訪,必然要帶禮物,這是中國人的傳統,朱代東也不例外,他給每家準備了兩瓶茅台。
除了元骞振、韋魯郎與孫劍佛之後,常委樓裏的其他常委都在家,對于朱代東的到訪,不管是真心還是敷衍,所有人都表示熱烈歡迎。當然,陪同他一起去的岑譽勝也許感覺不出來,可是朱代東心裏卻很清楚。
中午,朱代東在老爹家常菜館做東,邀請所有參加的人員一起用餐。今天是朱代東的喬遷之喜,而且大家也清楚他的酒量,因此,哪怕就是朱代東酒量驚人,他也醉了。哪怕不是真醉,他也必須裝醉。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能喝五斤以上的高度白酒還不醉的話,那這個人是不是個怪胎?
朱代東不想當怪胎,也不想當成被别人研究的對象,他在喝到三斤左右的時候,就開始步履蹒跚,舌頭也有些打結。到四斤多的時候,已經開始主動找别人拼酒,等喝了五斤的時候,猶豫一個趔趄,一頭栽在地上,再也不醒人事。等到别人去扶起他的時候,已經在呼呼大睡,嘴裏還呢喃自語着,可是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朱代東原本讓鄭陽松和杜樹軍周六上午來市'政府',并不是爲了給他搬家。他原來的計劃,是去下面的縣市看看,可最終卻導緻了跟機關裏的***聚餐。
朱代東被人擡回了新家,魏成貫叫來小區醫務室的醫生給他挂了瓶葡萄糖,觀察了一會之後,看到朱代東睡得很平靜,這才向嚴蕊靈告辭。既然主人倒下了,其他人也不好再久留着,就連鄭陽松與杜樹軍也暫時回去休息。按照朱市長現在的狀況,至少今天,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
“杜樹軍,你說朱市長的酒量怎麽就這麽大呢?酒多傷身,真擔心他以後的工作。”鄭陽松跟杜樹軍一起步行着離開了機關宿舍,鄭陽松跟杜樹軍平常很難有機會隻有兩個人在一起,更很難得一起說說話。
“要不憑什麽人家是領導,你是秘書呢?”杜樹軍淡淡一笑,說。他是朱代東的專職司機,現在朱市長對他也很滿意,這個專職司機應該能一直幹下去了。司機與秘書,都是領導身邊最親近的人。
杜樹軍并不是一個能善會語之人,如果有外人在的話,不管誰跟他說話,都是能簡單就簡單,能省略就省略。但是他也知道,想要當好領導的司機,就必然要跟秘書搞好關系。
“杜樹軍,别看你平常不怎麽說話,今天一說話,還蠻有哲理的。”鄭陽松笑'吟''吟'的說。
“我說的是事實,能在朱市長身邊工作,是我們的幸運。鄭秘書,珍惜這段時間吧,對你、對我,以後都将終生受益。”杜樹軍鄭重的說。
“是啊,能在朱市長身邊工作,确實是應該值得珍惜的事。”鄭陽松望着遠處,緩緩的說。他原本在秘書二科,隻是個默默無聞的人物,可是自從調到朱市長身邊工作之後,他再回到秘書二科,馬上就會成爲中心,這種感覺,讓他的自信心越來越強。
“鄭秘書,我家就住在前面不遠,到我家去坐會怎麽樣?”杜樹軍說道。
“你家不是在東城區那邊麽,什麽時候搬到這裏來了?”鄭陽松詫異的說,前天他才聽杜樹軍提起過,怎麽今天就搬來這裏了。
“昨天剛搬的家。”杜樹軍淡淡的說道,他如果要幹好這份工作,就必須要離朱市長越近越好。雖然他不清楚朱市長今天就會搬家,可是不管朱市長什麽時候搬家,他在确認自己将能成爲朱市長的專職司機之後,就已經決定迅速把家搬來。
“昨天?杜樹軍,你的動作還夠快的嘛。”鄭陽松笑着說,可是一說完,他突然心裏一動,杜樹軍之所以把家搬到市'政府'附近,恐怕爲的是要更好的爲朱市長服務。
“你這是租的房子吧?”鄭陽松到了杜樹軍家後,問,這是一套很老式的房子,唯一的優點也許就是離市'政府'近。
“是的。”杜樹軍點點頭,他原來住在父親那邊,這次跟妻子搬出來住,除了工作的原因之外,也是想好好過過二人世界。他跟妻子剛剛新婚不久,正是需要“和諧”的時候,父母那邊的房子也很老了,隔音效果很差,晚上行動起來很是不便。
“弟妹呢?”鄭陽松知道杜樹軍已經結了婚,看了看,房間裏并沒有其他人。
“她回娘家了,鄭秘書,晚上就在這裏吃頓便飯吧,嘗嘗我的手藝。”杜樹軍說道。
“你還會做飯?”鄭陽松詫異的說,他家裏的條件雖然艱苦,可是從小到大,他就沒有進過廚房。他母親很疼愛他,隻想着讓他一心讀書,從來就不用他幹任何的家務活。要不是進了大學,恐怕鄭陽松到現在連衣服也不洗。後來參加工作之後,他倒是學會了做很多家務,每天他到秘書二科的第一件,就是拖地和打水。
“當然,這是我的愛好,等會嘗嘗看,給個評價。”杜樹軍笑着說。
ps:今天***很少啊,大家再賞幾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