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跟他的關系?”從何國平家出來後,孟遺望着朱代東,問。
“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朱代東說,剛才孟遺在何國平那裏的表現,讓他知道了父子倆的關系,何國平很激動,可是孟遺話卻不多,闆着臉,好像何國平欠他三升米沒有還似的。
“我确實沒有想到你來師大是找他。”孟遺歎了口氣,他今天來師大,唯一的收獲就明知故問季朱代東竟然是自己父親的學生,而且看上去,朱代東跟他的關系還不錯。上次他生日的時候,朱代東這些學生,還給他祝壽,這讓他有些愧疚,因爲那天他并沒有過來,還是第二天何琴告訴他,他才記得有這麽回事。
“你父親對我的影響很大,他教授我的知識,讓我一生都會受用無窮。”朱代東誠懇的說,何國平是個真正的學者,現在大學裏的教授,也開始流行下海,甚至有的還會去經商,但他一直都是默默的做着學問。
孟遺聽得默默不語,他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談下去。朱代東見狀,也沒有接着再說。點到爲止,如果他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根本就走不出樹木嶺。
“太陽出來了,霧很快就會散去,你說的那家酒店遠不遠,要不我回去把車開出來。”朱代東看了看天'色',轉變了話題。
“哪能讓領導開車?你敢車我們也不敢坐啊,還是打車去吧。”孟遺笑了笑說。
“師傅,請去福開路的餐謀人生。”孟遺上車後,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在福開路?”朱代東眉頭一皺,他對楚都市所有的街道位置還是很熟悉的,這個福開路可是在東城區,他剛剛答應連解淦,今天不會去東城區,現在又去吃飯,如果遇到東城區的幹部,就不好了。
“是啊,怎麽,你也知道?”孟遺詫異的說,剛才朱代東還在說沒聽過餐謀人生呢。
“沒什麽。”朱代東淡淡的說。
“兩位,今天東城區可有點堵車,聽說現在都被警察給封了,福開路那邊能不能過去,還真不好說。”司機說道。
“怎麽今天突然封路了?”孟遺一大早就出去辦事,還沒有聽到這個最新的新聞。
“孟遺,要不改個地方吧。”朱代東趁機說。
“這哪行呢,反正時間還早,師傅,你到最近的地方停車,大不了我們走過去就是。領導,這沒有問題吧?”孟遺說,趙是不能去餐謀人生,他越是想去。而且楚都市的大部分酒店,他都去過,想來想去,最合适的還是這家新開不久的酒店。
那裏朱代東沒有去過,肯定會有新鮮感。再說現在臨時換一家,也沒有合适的地方。
朱代東隻好笑笑,他總不能因爲一頓飯真跟孟遺計較吧?車子到了福開路,離餐謀人生還有十來分鍾的路程時,碰到了一個臨檢站,不但人要檢查,車輛也得檢查。司機一見,馬上掉頭回了市區,把朱代東和孟遺扔了下來。
“吃頓飯還得過五關斬六将才行。”朱代東望着前面的檢查站,悠悠的說,今天***局可以說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前面的檢查站裏就有他兩個熟人,應該是由解放路派出所的民警在檢查。
“好事多磨,老處長,就在前面不遠了,勞你走動幾步。”孟遺笑嘻嘻的說。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我的朋友一般都喊我‘代東’。”朱代東微笑着說。
“這是我的榮幸,那我不客氣了,代東,走吧,蔣玲芳應該已經到了。”孟遺微笑着說,“代東”兩個字一開口,讓他心情倍感舒暢。兩人從原來的上下級關系,慢慢進化到了朋友關系。
“請出示你們的有效證件。”趙單羽伸手把過來的兩個人攔住。
“趙警官,在忙?”朱代東停下來,微笑着說。
“你好,正在執行任務,請你出示證件。”趙單羽剛開始覺得朱代東有些熟悉,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個犯罪分子,根本沒有想到其他。何況他跟朱代東的關系,充其量也就是認識而已。
“小趙。”謝吾文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情況,雖然犯罪分子能跑到他們這裏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還是得随時注意各種情況,今天的行動很重要,如果誰出了問題,必定得吃不完兜着走。看到朱代東,他心裏一驚,馬上小跑着過來。
“謝所。”趙單羽看到謝吾文跑過來,馬上識趣的走到了一旁。心想,看來謝所跟這個人的關系還挺不錯的。
“他們讓我來就是。”謝吾文吩咐道,然後笑容滿面的朝着朱代東走過來,一邊走一邊伸着手說,“朱處長,你好。哦,瞧我這腦子,都不會說話了,朱市……”
“沒關系,我現在什麽都不是了。”朱代東連忙打斷謝吾文的話。
“你要東城區檢查工作?”謝吾文謙恭的說。
“沒有,去吃個飯,謝所,能不能離開,一起去?”朱代東客氣的邀請道。
“我就不去了,那小子沒抓住,哪怕是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也是吃不下啊。”謝吾文歎道,他這有一半的實情,但另外一半是不敢跟朱代東一起去吃飯。現在朱代東已經是正經的市領導,自己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有什麽資格跟人家一起吃飯?何況朱代東的飯局,是早就訂好了的,自己去不但不能增加氣氛,反而會擾'亂'别人的安排。
“也好,這位幹部二處現在的處長孟遺同志,孟遺,你的證件帶了沒有?拿給謝所長檢查一下。”朱代東微笑着說。
“不必了,孟處長,我是解放路派出所的謝吾文。”謝吾文哪敢看孟遺的證件,不要說他是現在的幹部二處處長,哪怕他是那名犯罪分子,現在謝吾文也會放行。
“還是看一下吧,老領導的指示,我可不敢違抗啊。”孟遺笑'吟''吟'的把自己的工作拿了出來,遞給謝吾文。
謝吾文随便檢查一下後,就放行了,問清朱代東要去餐謀人生,他還安排了一輛警車,非要把朱代東跟孟遺送到那裏不可。進入東城區,車輛少了許多,如果不是重要的事,警方都會讓車輛繞行。
“看來跟着領導走,永遠都能沾光。”孟遺坐在車上,笑'吟''吟'的說。
“少拍馬屁,我不吃這一套。真要是想報答我,等會多喝幾杯就是。”朱代東笑罵道。
“那我不是主動找死?”孟遺驚駭的說,誇張的表情引起朱代東呵呵直笑。但這也是孟遺一部分的真實想法,第一次全處人員跟朱代東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想灌朱代東的酒,結果朱代東沒喝倒,二處的人卻倒了一大半,現在想起來,孟遺都是心有餘悸。
直到警車離開自己的視線,謝吾文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經過趙單羽身邊時,趙單羽笑着問:“謝所,剛才那兩位是你的朋友吧?”
“對,怎麽,你認識?”謝吾文微笑着說。
“我認識其中一位,昨天他來過所裏。”趙單羽剛才并沒有聽到謝吾文與他們之間的交談,隻是想起,昨天忘記把朱代東來過派出所的事告訴謝吾文了。
“是哪一位?”謝吾文心中一跳,驚訝的問。
“左邊那一位。”趙單羽說。
“你怎麽不早說?”謝吾文嗔怪的說。
“我以爲他會跟你聯系,昨天他不是來找你的麽?”趙單羽委屈的說。
“你啊,昨天他來所裏什麽事?”謝吾文嚴厲的說道。
“好像也沒什麽事,到報案室看了一會,然後跟所裏的小鄭發生了幾名口角,我就把他帶到一旁問了問話,知道是你的熟人,就沒有爲難他,打發他走了。”趙單羽思索着說。
“幸好你沒爲難他,你跟他都說了些什麽,一字一句的告訴我。”謝吾文鄭重的說。
趙單羽見謝吾文一臉的嚴肅,不敢怠慢,把昨天跟朱代東的對話一字一句的回憶着,他一邊說,謝吾文一邊記,全部記完後,還讓趙單羽看了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謝所,他到底是什麽人啊?”趙單羽看到謝吾文鄭重其事的記錄着,心裏也有些發'毛'了。
“什麽人?小子,說出來我怕吓着你。這件事你誰也不要說,以後我再跟你細談。”謝吾文罵道,現在這件事還不能确定到底是好事還是好事,但他想來,以朱代東的'性'格,趙單羽如果真被朱代東記住了,很有可能是件好事。
謝吾文不敢怠慢,朱代東在跟趙單羽的談話中,說起了對盜竊案高發的不滿,而且趙單羽也告訴他,隻要上面重視,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他馬上向分局的路留時做了彙報,并且把趙單羽跟朱代東的談話内容,一字不漏的在電話裏,全部告訴了他。
“什麽,昨天他到了你們派出所?”路留時詫異的說,上午自己還跟朱代東打了電話,怎麽沒聽他說起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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