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一大早就起了床,雖然昨天晚上跟元骞振喝酒到很晚,但是對于他來說,喝酒,就算是進行全方位按摩似的。 跟元骞振聊的也很愉快,雖然他也是市委常委,可是主職畢竟還是在市'政府',元骞振對他很客氣,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元骞振跟朱代東談了很多工作上的事,特别是關于楚都市的經濟情況,他很坦率的向朱代東介紹了這幾年楚都市在經濟建設上所做的工作。他介紹工作,不像孫劍佛那樣,很直接,他衷心希望朱代東到楚都市後,能讓楚都市的經濟工作更上一個台階。
對于元骞振的期望,朱代東表示,将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想盡一切辦法,把楚都市的經濟搞上去。雖然在元骞振面前信心滿滿,可是朱代東自認,對楚都市的情況,還不是非常了解。他雖然在楚都市讀了四年大學,今年也在楚都市工作了幾個月,但是他隻是了解大緻的情況。
不管到哪裏工作,朱代東都希望能了解最基本的情況,特别是基層群衆的心聲。當一任地方領導幹部,不就是爲了讓他們滿意麽。隻要把他們的基本需求解決了,工作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大半。
今天一早,朱代東就出去了。昨天晚上回得很晚,經過門衛室的時候,門衛告訴自己,有很多人來找過他。朱代東在家裏洗過澡後,就住到了賓館,連車子也都沒有開,他不想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特别是他們懷有特殊目的的時候。
從朱代東離開楚都市,認真算起來,應該有八個年頭了。自從參加工作後,就算他再回到楚都,也是很匆忙。出行,是坐車,去的也是'政府'機關。每次來去匆匆,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過楚都市的街道和建築。
他到了省委組織部之後,倒是跟嚴蕊靈上過幾次街,可那時的心情跟現在完全不同。那時無論是上街購物,還是去公園遊玩,都隻是爲了讓老婆孩子高興,自己是帶着完成任務的'性'質來的。其他到了人群中的時候,他還特意用龜息**将自己的聽力調整到最低狀态,好讓自己不用受到太多的幹擾。
現在朱代東再走在楚都市的大街上,心境跟原來有着天壤之别。他現在就像一個醫生,耳朵就是他的聽診器,眼睛就像是掃描儀,他慢慢的走在每一條街道上,仔細觀察和診斷着楚都市的一切情況。街上群衆的交談的内容、商鋪裏的生意好壞、人們購買的商品,這一切,他無需找專業的調查公司去做,僅靠着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得出的結論,絕對不會比那些專業的結論差。
當把楚都市了繁華的商業街解放路慢慢走完之後,朱代東對楚都市的消費和城建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大緻上的了解。楚都市從自己第一次來,到現在,已經足足十二個年頭了,可是這十二年來,楚都市新增的建築很少,特别是商業大廈,更是少得可憐。現在最繁華的,還是原來的所熟悉的金通大廈。
作爲楚都市了繁華的解放路呢,街道依然還是那條街道,路上的車輛倒是增多了一些,可是這反而導緻了解放路經常擁堵。而且道路質量很差,路面的水泥有裂隙的情況,時有可見。兩旁的商鋪和房子呢,顯得灰蒙蒙的。
中午,朱代東在解放路随便找了家飯店用餐,消費倒是不高,可是服務員的素質,以及飯店的衛生條件,跟省會城市很不相襯。而且街的治安條件也不容樂觀,據朱代東所聽到的割包聲,他一個上午走來,就不少一百起。這麽多小偷,能讓省會的群衆滿意嗎?
當朱代東走到解放路派出所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面有人在報案,說剛剛在路上被偷走個錢包。朱代東心裏一動,信步走了進去,他想看看這裏的民警是怎麽處理的。
走進院子,派出所的辦公樓倒是新建的,三層樓,外表看上去看氣派。報案的人員就在一樓,朱代東走到報案室,發現在裏面報案的人還不少,絕大部分都是偷竊案。不是錢包被偷,就是自行車、摩托車被盜。
他随即在旁邊一群人旁邊站定,聽報案人向民警訴說被偷的過程。朱代東仔細的觀察着,發現這接案民警就像個機器的,一臉的肅然,當然,也可以說成是闆着臉,一邊聽着,一邊的不停的記錄着。
朱代東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很快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報案人還沒有說完,民警倒是提前停下了筆,看來要不是他受理這樣的案子太多,就是他對這樣的案子很敷衍。
“好了,你在這裏簽個字就行了。”民警不等報案人說完,就打斷他,說道。
“我還沒有說完呢?”報案人驚訝的說。
“說不說完都一樣。”民警淡淡的說。
面對執法者,普通群衆是不敢違拗的,乖巧的在民警指定的地方簽字,手指被沾上印泥後,被民警拿着,在報案記錄上的各處按了五六個手印。
“你留個電話和地址,以後如果有情況,會跟你聯系的。”民警淡淡的說。
“這樣的案子能查獲嗎?”朱代東忍不住在旁邊說了一句,他剛到芙蓉縣的時候,就搞了一次聲勢浩大的治安聯合整治行動,後來通過發動群衆,對芙蓉縣的治安進行持續長久的打擊,現在芙蓉縣的治安,可以說就算有人掉了錢包,也一定是能找回的。當然,錢包裏的錢,或許會少一些甚至消失,但錢包裏的證件和其他物品,一般都是能找回來的。
“我也隻是求個心安,以後那張身份證出了問題之後,不要牽涉到我身上就好了。”報案人頭也沒回的說道。
“你是什麽事?”民警擡頭看了一眼朱代東,冷漠的問道。
“我隻是随便看看。”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這裏不是你随便能來的地方,出去!”民警一臉怒氣的說。
“這裏又不是禁區,派出所哪有什麽不能随便來的,我等會去戶政室辦個證不行嗎?”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你這個人怎麽蠻不講理?這裏是報案到,要去戶政室,在外邊!”民警不耐煩的說道。
“現在的警察怎麽這樣的态度?”朱代東不滿的說。
“你到底走不走?”民警蹭的一下站起來,厲聲說道。
“小夥子,不要生氣,我隻是随便看看,并不妨礙你的工作吧?”朱代東耐心的說道。
“這裏不能随便看,你如果再不走,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民警嚴厲的說道。
“不客氣?我很想知道,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法?”朱代東望着那位民警,雙眼'射'出嚴厲的目光,沉聲說道。
“你這是妨礙我們辦公,擾'亂'秩序,可以拘留你的!”民警厲聲說,說完就從抽屜裏拿出一副亮锃锃的手铐,示威似的看着朱代東。
“這輩子我倒還真沒戴過這東西,但我提醒你,不要知法犯法。”朱代東嚴肅的說。
他這句知法犯法算是徹底激怒了這位民警,他拿起手铐,就要走過來铐朱代東。旁邊的群衆一看,紛紛勸道:“這位同志,還是算了吧,沒必要把事情搞大。”
報案室裏其他的民警也停下手中的工作,走過來一探究竟。
“年青人,不要意氣用事,這裏可不是随便說話的地方。”站在朱代東旁邊的剛才那位報案人,也勸着朱代東,作爲普通老百姓,在這個世上,什麽事都可以做,但唯獨不要跟警察對着幹。幹了,你就沒有好果子吃,好人能把你變成壞人,壞人能把你變成死人。
“你叫什麽名字?把身份證拿出來?”那位民警得理不饒人,扒開人群,站到朱代東面前,指着他問。
“我一沒犯罪,二沒違法,來你們派出所看看,這也要查身份證?”朱代東怒極而笑。
“你有沒有犯罪,有沒有違法,要等我們查過之後才知道。”對于這等刁民,這位民警看似很有應對的辦法,冷冷的說道。
“好,你要看我的身份證也行,但我要先看看你的工作證,隻有正式的***人員,才能查看我的身份證。我很懷疑,你不是正式的警員。”朱代東冷靜的說道,他看到這位民警雖然一身警服,可是他的肩上卻沒有警銜,顯然不是合同工就是臨時工,應該是屬于那種聯防隊員'性'質的。
“我是不是正式的警員你不用管,隻要我穿着這身警服,就能治你!”這位民警被朱代東擊中的軟肋,聲'色'俱厲的說道。
“你這身警服倒是真的,可是沒有警銜,你不算是警察。”朱代東搖搖頭,冷冷的說道。
“那好,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倒很想看看你的身份證。”旁邊一位正式的警員擠過來,平靜的說道,他已經看出,這個人恐怕來者不善,看他沉着應對,根本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嘛。
“趙單羽?”朱代東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證件,輕聲念着他的名字,說。
“請你去旁邊的房間,我要對你進行問話。”趙單羽把證件收回來,抓着朱代東的手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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