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整個縣'政府'大樓沒有任何竊聽設備,劉敏覺得不可能,也很不甘心。 劉敏讓市國這安局的人到自己的辦公室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可結果表明,還是沒有任何竊聽儀器。肖冠提出來,請他們去他的辦公室檢查一下,但結果還是一樣。
劉敏不死心,又請他們把縣委大樓也全部檢測一遍,反正檢測的時間也快,但最後檢測的結果表明,還是一樣。整個縣委、縣'政府'機關大院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竊聽器。
“兩位同志,你們這個檢測可能……,我說的是可能,可能出錯嗎?”劉敏不甘心的問。
“我們的設備并不是最新的,但目前國内所知的竊聽設備,應該都能檢測出來。如果劉縣長對我們結果有疑義,可以找省廳再檢測一次。”沙常市國安局并不是重點業務局,設備的更新換代,當然不可能那麽及時。但其實檢測竊聽器的設備,也無需更新的太頻繁,畢竟竊聽器的原理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那倒不必,看來是我們疑神疑鬼。”劉敏連忙笑了笑說,他吩咐縣府辦主任孫滿龍去招待好這兩人,人家終于是來幫忙的,雖然不能付工資,但帶點土特産回去是必須的。
肖冠在省***廳有個朋友,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咨詢了一下,對方很明确的告訴他,如果沙市國安局檢測不出竊聽器,哪怕省廳的人下來,也同樣檢測不出來。而且像竊聽器這樣的電子設備,一般用儀器都是能檢測出來的。像芙蓉縣這樣的情況,隻能解釋爲根本就沒有竊聽器。
其實也也是正常的,誰聽說哪個黨政機關會被人裝了竊聽器?真要是出了這樣的事,恐怕國安總局都會派人下來調查。對方對肖冠開玩笑的說,是不是太神經過敏了?這樣的事可不能随便開玩笑,弄不好就是政治事件。
“這就奇了,既然不是竊聽器,那常懷慶怎麽知道得那麽詳細?”劉敏奇怪的說。
“常懷慶?他不是有舉報信麽?”肖冠問。
“你覺得可能這麽詳細的舉報信麽?不過是他自編自導而已。”劉敏冷笑道,不管他隐藏得多麽深,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
“我看不是常懷慶自編自導,恐怕其背後另有其人。”肖冠說,所謂的背後有人,指的當然是朱代東,像常懷慶這樣的人,恐怕做不出這樣的人。
“背後就算有人,我們也無可奈何,你知道嗎,朱代東向市委推薦了高傑擔任政法委***。”劉敏突然說道,這件事應該還必最新消息,有必要告訴他。
“什麽?高傑?!”肖冠驚訝的說,這怎麽可能呢?半年多前,高傑不過是***局的刑警隊長,副科級幹部,朱代東一來,馬上就提爲副局長,級别也轉爲了正科。随後又被正式任命爲***局的局長,作爲執法局,***局在全縣的位置舉足輕重,而***局長的權限,也比一般的局長要大得多。
而随後高傑又能被任命爲政法委副***,這半年來,高傑的升職,可以用目不暇接來形容,恐怕整個芙蓉縣的幹部,再也沒有一個比高傑的升職更快的。
但現在高傑又能要被推薦爲政法委***,這可是縣委常委。袁慶民原是他們的人,現在被雙規,如果袁慶民之後,卻換成朱代東的人,這一正一反,楚朝輝肯定也會倒戈相向,他們這邊就更加不用想在常委會上有什麽作爲了。
“是的,今天早上市委的***辦公會上,王***已經親自向市委推薦了高傑。”劉敏說,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哪怕是夏落興,這件事都還好辦,可偏偏是王大可親自推薦,就算是任強也是回天乏術。
“劉縣長,高傑好像才擔任***局長沒多長時間吧?按照組織原則,他好像還沒有資格擔任縣委常委吧?”肖冠說,他身爲縣委常務副***,也負責組織工作,隻不過他的排名雖在組織部長之上,實際上,對人事的幹預,還不如豐勇君而已。可對于領導幹部的任用原則,他還是知道的比較清楚的。
“這一點我也問過任部長,但朱代東卻抓住了中央大力提倡,提拔重用年輕幹部這一條來說事。如果一切都按照組織原則,年輕幹部還怎麽提拔重用?高傑擔任了八年的刑警隊長,在擔任刑警隊長兩年後,他就解決了副科級,如果從那時算,他也算是個老資格的副科級幹部了。”劉敏說,也虧朱代東能想出這樣的理由,可他拿着中央的文件,再加上高傑這半年以,确實是成績斐然,芙蓉縣的治安環境,可是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績,人民群衆對此也非常滿意。
“難道除了高傑就沒有其他的年輕幹部了?”肖冠冷笑道,朱代東到了芙蓉縣之後,僅僅半年時間,就換了三名縣委常委,從馮獻平到常懷慶,現在再到高傑,如果都被他得逞,特别是這次高傑如果真的被提拔爲縣委常委兼政法委***的話,朱代東在芙蓉縣幹部群衆中的威信,将超過原來的老***孫建功,以後不管再發生什麽事,朱代東的地位,将無人可以動搖。
“當然有,可再年輕,也得朱代東支持才行。”劉敏自嘲的笑笑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原來那種憤慨,作爲一名縣長,如果去幹預政法委***的人選,不照樣會令别人憤慨?
對于高傑是否擔任政法委***,劉敏已經是抱着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态度,回到芙蓉賓館之後,他把中午的檢測情況告訴了他。對于這一點,任強好像早有預料,聽完之後,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任部長,你好像并不感到驚訝?”劉敏說。
“這有什麽值得驚訝的,如果朱代東就這麽點能耐,他能以這樣的年齡,擔任縣委一把手?你想想看,袁慶民的事多大?如果他真要是裝了竊聽器,也會在舉報信寄出去之前,把其他所有的竊聽器全部拿掉。”任強說。
“姜果然是老的辣,看來我以後還得再請市局的人來突擊檢查一次才行。”劉敏望着任強,又像自言自語的說。
下午,任強在劉敏的陪同下,在芙蓉縣縣委組織部、宣傳部進行了調研,在下午四點的時候,他結束了調研活動。縣委常委、組織部長豐勇君盛情邀請任部長能對組織部的工作提出批評和建議,但任強卻婉拒了豐勇君的建議,在朱代東回來縣長之前的半個小時,他就離開了芙蓉縣。
“走就走了吧,晚上正好早點休息。”朱代東聽到黃彬的彙報後,淡淡的說。
但今天晚上,朱代東想要早點休息,似乎不太可能。袁慶民被雙規,從芙蓉縣的官場消失,已經成定局。現在人們關心的是袁慶民之後,芙蓉縣的局面。新的政法委***由誰來擔任,這是一個很熱鬧的話題。
其實早在昨天晚上,朱代東宣傳袁慶民被雙規之後,就有人在讨論這個問題。領導幹部的人選,不外乎三種情況,從上面派、下面提、别處調。袁慶民是在芙蓉縣出的問題,像他這樣的情況,從芙蓉縣本地産生的機會不大。因此,一些編外組織部長就在分析全市所有的政法幹部,看誰最可能會來芙蓉縣。
而那些不管有資格沒資格的人,也都蠢蠢欲動,在積極行動。但事情還沒有過二十四小時,馬上就有消息傳出來,市委已經有意向讓芙蓉縣的高傑來擔任。高傑何許人也?芙蓉縣***局長也。
“玉萍,聽說了嗎?你家高局長又要高升了。”城關派出所的内勤姚敦香下午的時候,找到許玉萍,神神秘秘的說。
“姚姐,你又在開玩笑吧,這樣的事我怎麽不知道?”許玉萍說,現在高傑已經是有一定級别的領導了,作爲局長夫人,原本她早就可以換個好一點的工作,但高傑覺得,正是因爲他升了職,許玉萍才更加不能輕易調動,哪怕調回局裏也不行。
對于縣裏的消息,高傑因爲身份的原因,自然能從多個渠道得到,也有不少會有主動向他提供消息。但是這次的消息,純屬傳言,未經證實,中午的時候,倒是有人向高傑打個電話,向他道喜,可是許玉萍一直在派出所上班,并沒有這方面的任何消息。
“這是今天才發生的事,你又沒跟高局長聯系,怎麽可能知道?”姚敦香笑着說,原本她在許玉萍面前,還是有點優勢的,她老公是城關鎮辦公室主任,高傑呢雖是刑警隊長,但在局裏并不吃香,幹的是最苦最累而且還最危險的活,但福利呢,卻是最少,有的時候,破案還要自己墊錢。
“姚姐,到底是什麽消息?你快點告訴我嘛,都急死人了。”許玉萍撒嬌的說。
“你們高局要進班子啦。”姚敦香一臉羨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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