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位警察走過來的時候,朱代東就已經聽到,他的那把手槍已經上瞠.因爲來芙蓉縣,是準備要抓捕兩名窮兇極惡,并且持有槍支的歹徒。 因此在他們來之前,趙金海就特意把他們的***手槍全部換成威力更大的五四式手槍。所有人在來之前,全部進行過一次緊急的實彈'射'擊,而且所有從雨花縣來的人,除了趙金海外,都是身穿防彈衣的。
“劉縣長,你的證件。”警察把頭微微伸進車裏,警覺的注意着後面,他看到了歹徒的腰,他很自然的把劉敏的證件交給還他。
劉敏把車窗玻璃搖下來,接過那位雨花縣的警察遞過來的證件,深呼吸了一下,才緩緩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他剛走出車外,還有一隻腳在車上,胳膊上馬上就傳來一陣大力,身子就像飛了出去似的,然後隻感覺背部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整個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後身子感覺就被人抱着,然後就聽到“砰砰”兩聲,自己也被快速的翻滾着,後背與地面碎石傳來的疼痛讓他一時無法呼吸,隻是哇哇大叫着:“幹什麽?幹什麽啊?”
“怎麽樣,解決了嗎?”朱代東抱着劉敏滾到路基下面後,一隻手按住劉敏,擡起來,揚聲問道。
此時所有的武警和警察都轉了上來,藏在後座的那位歹徒已經被擊斃,人已經被拉了出來,他身上的流從身子底下流淌出來,把路面染得鮮紅。而尾廂的那位歹徒,聽面槍聲一響,他就掀起并沒有關死的尾廂,迅速跳了出來,準備逃跑。他雖然躲在尾廂裏,但前面的對話,還是能夠聽到的,一聽到槍響,他就知道壞了。
而且他拿的是獵槍,就算想不打開尾廂開槍,散彈也是擊不穿車壁的。在尾廂旁邊有兩名武警,他剛一跳出來,這兩名武警,就像兩頭猛虎一樣,其中一個人一腳就狠狠的踢中他的後腰,那列歹徒一個趔趄,一隻腳就跪在地上。另外一個緊跟着跨出去一步,一個鎖拿,就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此時另外一個也跟着到他身邊,一腳就把他的那支獵槍踢到遠處,然後把那名歹徒的手給按到了背後。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戰鬥就已經解決,一死一傷,此時才有人回應朱代東,而朱代東也站了起來,“朱***,已經沒有危險了。”這個時候,朱代東才放開被他壓在身子底下的劉敏,剛才劉敏又是'亂'動、'亂'喊的,他怕有流彈擊中他,就用一隻手臂死死的他把壓在地上,劉敏的身子瘦弱,哪是朱代東這個天天做運動的年輕人的對手?被朱代東壓得絲毫不能動彈。
朱代東松開後,劉敏感覺自己的呼吸終于順暢了,他'揉'着酸痛的手臂,慢慢站起來,“朱***,都解決了?”剛才的場面雖然混'亂',但大緻情況他還是了解的。隻是讓他不明白的是,這些人怎麽就能準确的判斷出車裏就有歹徒呢?
“應該解決了吧,劉縣長,剛才沒摔痛吧?”朱代東給劉敏拍拍身上沾的土,關切的問。
“謝謝朱***,剛才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劉敏向朱代東鞠了一躬,誠摯的說。剛才那一幕,驚心動魄,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自己可以說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命懸一線,要不是朱代東,能不能活過今天還不知道。今天換了誰來了,自己都沒有理由下車,隻有朱代東來了,後面的歹徒沒辦法,才讓自己下的車。
此時郭臨安與趙金海也走了過來,朱代東見了,說:“劉敏同志,郭市長也來了,一起去見見吧。”
劉敏連忙點了點頭,看到郭臨安和趙金海一起過來,心中更是慌'亂',這件事看來動靜搞的很大,常委副市長來了,雨花縣的趙金海也來了。
“劉敏同志你好,剛才受驚了。在縣城沒有看到你,沒想到你早就到了田甘鄉。”郭臨安跟劉敏握了握手,說。
“郭市長,田甘鄉這邊的手機信号不太好,我也沒有向你彙報,劉縣長這次孤軍奮戰,差點壯烈犧牲。”朱代東見劉敏臉上'露'出尴尬之情,連忙替他掩飾,笑着說道。
“代東同志,這件事我就要批評你了,怎麽能讓劉敏同志一個人出來呢?這像話嗎?真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負得起這個負責嗎?”郭臨安嚴肅的說。
“這是我的疏忽,沒有考慮到劉縣長的個人安危,我向市委作檢讨。”朱代東誠懇的說。
“郭市長,我……”劉敏張口結舌,他爲了見任強,特意把手機關機,這才導緻跟縣裏聯系不上。
現在朱代東卻爲了替他掩飾而向市委檢讨,這讓他非常感動。同時也對自己跟任強在一起的目的感到羞愧,上午他跟任強在一起,雖然除了在釣魚的時候,就他們兩個人,任強沒有帶司機來,而他的司機在車子裏打盹。兩個人很自然的談到了劉敏目前的工作,劉敏向任強彙報了這一階段芙蓉縣的工作,任強也對芙蓉縣'政府'取得的成績表示肯定。
兩人都很自覺的沒有提到朱代東,對于芙蓉縣的組織工作,劉敏也向任強作了彙報。原本像這樣的事,應該是豐勇君或是朱代東才有資格向他彙報的。任強還問起芙蓉縣的财政局長和人事局長,劉敏對于這兩個人選都不太滿意,很隐晦的提出,要換掉這兩個人。任強對劉敏的提議表示支持,作爲縣長,财政局和人事局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則何來的威信可言?
“劉縣長,你什麽也不用說了,郭市長批評的對,我接受市委領導的批評。”朱代東輕輕拉了拉劉敏,說。
郭臨安斜睨了朱代東一眼,哼了一句,沒有說話。他已經看出朱代東是在爲劉敏掩飾什麽,自己來芙蓉縣,好像朱代東并沒有向自己彙報過劉敏的動向,一開始他并沒有覺得什麽,因爲芙蓉縣的一切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并沒有因爲劉敏不在,而産生遲滞感。
“好,啊!壞了!”劉敏突然又大叫了一聲,他想到了任強,他們釣魚的地方是在山林附近的一條小溪邊,那裏環境幽靜,鳥語花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清靜場所,沒想到那也成了歹徒選擇逃跑的路線。他與司機被歹徒劫持,而任強卻被綁在他自己的車上,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呢。
“還有什麽事嗎?”朱代***然心裏一動,他想到了任強,剛才任強應該是跟劉敏在一起的,現在劉敏出現了,任強卻沒有看到,這兩名歹徒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不會把任強給殺了吧?真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是件重大事故。想到這裏,朱代東心裏也是慌作一團,這樣的情況可千萬不能發生。
“任部長還在林子裏呢。”劉敏脫口而出,說。
朱代東聽到任強還在,不管他在哪裏,隻要還在人世,他心中的石頭就落了地。
“任部長?”郭臨安詫異的問,他狠狠的瞪了朱代東一眼,怪他又跟自己睜眼說瞎話了。
“報告郭市長,這兩人的身份已經确認,在他們身上找到三萬多元的人民币,還有一部手機和兩塊手表和一部錄音機,可以肯定,他們就是沙常縣犯案的歹徒。”趙金海走過來大聲彙報說,他滿臉喜'色',這次雨花縣***局算是又'露'了回臉。
“好,代東,你馬上跟高傑聯系,讓搜山的同志都下來,這大熱天的,太陽太毒了。我馬上向市裏彙報。”郭臨安聽到歹徒的身份已經确定,就沒有再追究任強的事,說。
“是。”朱代東說,他馬給高傑打了電話,聽說歹徒已經抓到,高傑也很高興,可當聽說是雨花縣的警察拿下的時,他又沉默了,芙蓉縣這次出動的人員上千,可全部給雨花縣做了嫁衣。
“高傑,你要想得開些嘛,如果不是雨花縣的同志,恐怕不但劉縣長有危險,我們整個芙蓉縣都有危險。如果讓這兩個人逃了,禍害無窮啊。”朱代東說。
“朱***說的對,我太執着局部利益了。”高傑羞愧的說。
“馬上聯系搜山的人員,要确保每一個人都平安回來,一定要仔細清點人數。”朱代東叮囑道。
“請朱***放心,一定保證完成任務。”高傑大聲說。
“劉縣長,任部長是怎麽回事?”朱代東通知完後,把劉敏悄悄拉到一旁,問。至于給縣裏的曾斌傑和袁慶民、楚朝輝打電話,他讓黃彬去通知。很多協調方面的事,黃彬出面比他要方便。
“朱***,對不起,我不知道縣裏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約了任部長來田甘鄉釣魚,把手機給關機了,哪想到這麽倒黴,偏偏讓我們碰到這兩個人。快去救任部長吧,他還被捆在車裏呢。”劉敏一臉的羞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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