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啊,人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大家不會是,不見更新不給票吧?好吧,更新來了,大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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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麽人,他不可能得罪所有人,不管是希特勒還是哪個殺人魔王,都是如此。 同理,一個人也不可能感動所有的人,哪怕他的行爲再感人。
至少當劉敏看到電視中朱代東與錢飛虎省長親切的握手時,心中是很苦澀的。原本在全省人民面前展'露'風采的,應該是自己,這就是沒有政治敏感'性'和鬥争'性'的後果。但他也佩服朱代東的勇氣,竟然敢在天黑之後還跑到災區去救人,如果換成自己,最多也就是在臨時居住區居中調停。
“這就是芙蓉縣的***?很年輕嘛。”張天睿看了一眼劉敏,微笑着說。
“是的,張總,你想要拿到無名康樂的歐美獨家出口經銷權,第一個要說服的就是他。”劉敏點了點頭,無奈的說,張天睿的話刺痛了他,哪怕他是無心的,也是如此。
張天睿這次來找劉敏,當然不可能是真正爲他慶祝到芙蓉縣擔任代理縣長的,以他的身份,劉敏這樣的調動,恐怕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如果是黃子良的調動,恐怕張天睿才會打個電話祝賀。這一點劉敏也是知道的,張天睿無事不登自己這個三寶殿。
張天睿一見到他,就直言不諱的說,他要拿到無名康樂的獨家出口經銷經銷權,目前無名公司已經在日本建立銷售公司,日本他就不染指了。但其他國家,特别是歐美國家,必須經由他的外貿公司,才能出口。
劉敏一開始很奇怪,這樣的事何必來找自己?現在無名公司正在積極開拓海外市場,直接跟他們去談嘛。而且這樣的事,好像也無需張天睿這個幕後老闆出馬吧?無名康樂再賺錢,那也是無名公司的事,作爲代理商,雖然也有很高的利潤,可那些利潤應該是入不了張天睿的眼。
“劉縣長,你這個芙蓉縣長連這點權力都不有?”張天睿揄揶道。
劉敏臉上一紅,明知道張天睿這是激将法,但這是他心中的痛,就像龍的逆鱗,絕對不能提的。他憤怒的看了張天睿一眼,猛然又想到他的身份,把張天睿臭罵一頓不要緊,可以後自己的仕途也許就此可以劃上句号了。
“張總,還真讓你說準了,在芙蓉縣,什麽事我都可以'插'上手,唯獨這無名公司,我說不上話。這不,前幾天縣裏想讓無名公司擔任,爲縣水泥廠到銀行貸三千萬,可無名公司呢,完全不把我這個小小的縣長放在眼裏,也就是跟你張總說,換成别人,我都丢不起這個人啊。”劉敏唉聲歎氣的說,他倒很想大包大攬的把這件事應承下來,這件事需要說服的是朱代東,而不是無名公司,現在劉敏算明白了,芙蓉縣的所有事情,離不開的永遠是朱代東。
但後來一想,自己這樣做有什麽好處?拍張天睿的馬屁?人家以後能記得自己不?難說,像他們這樣的人,需要用你的時候,就會來找你,用完後,一甩手就扔過了牆。你幫了他,這是天經地義,可你若是違逆了他的意思,他一輩子都記得你。
自己何不借張天睿的手,讓朱代東也難做一回?劉敏不用猜都知道,朱代東絕對不會同意讓無名公司把出口經銷權讓給張天睿,連日本的中村行二想要拿到日本的經銷權,曆經千辛萬苦都沒有如願以償,你張天睿一開口就是歐美所有國家的出口經銷權,無名公司會同意?
劉敏這樣一說,倒很出乎張天睿的意料,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在官場中的人,誰要是承認自己無能,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是現在劉敏卻很光棍的承認自己無能,是真心還是假意?張天睿看了劉敏一眼,看他的神情,好像不似作僞。
“劉縣長,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等王大可來了沙常市,我再跟他去說一下。”張天睿故意說道,其實他已經等不急了,無名公司不是一般的公司,是有香港股份的合資企業,自己要阻止無名康樂在國内的銷售,還有一定的辦法,但要讓無名公司的産品無法出口,則很難。人家就算不直接從内地出口,從香港轉一下,馬上也能到達全球任何國家。
無名公司若是國有企業或是集體企業,張天睿早就動手了,在金融、外貿、國土開發、大型工程和證券這幾大領域,基本上都有他這種身份的人在把持。但他們針對的,也就是内地的企業或是地方'政府',合資企業或是獨資企業,他們的手伸不進,也不好伸。
“張總,你跟王市長很熟?”劉敏詫異的說,王大可要來沙常市的消息,已經傳播了每一個機關,據估計,也就是下個月的事。古陰市就在沙常市的隔壁,王大可的一些情況,劉敏也比别人要了解一些,畢竟他原來是黃子良的秘書,兩個市長也時常會在省'政府'開會的時候碰面。
“我們是發小,小的時候一個院子裏長大的,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張天睿意味深長的說。
劉敏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暗罵自己,怎麽沒注意到這一層關系。他之所以跟張天睿認識,也是在省城,當時正好黃子良跟王大可因爲商量個事,兩個在一起吃了個飯,還是劉敏安排的。在宴間,張天睿是中途趕來的,當時劉敏隻記得他跟王大可的關系不錯,哪想到他們竟然是發小,還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
在北京,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孩子,關系不亞于“三大鐵”。張天睿的事,就是王大可的事,得罪了張天睿,是不是就意味着得罪了王大可?
“劉縣長,什麽時候幫我引見一下你們這位朱***,如何?”張天睿淡淡的說。
“這沒有問題,現在他在湘羅市參與救災,估計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劉敏說。
張天睿卻不想幹等一個星期,他什麽時候這樣等過人?就算他能等,卻也等不起。他隻是惱怒,劉敏竟然真的這麽無能,在中國,沒有什麽'政府'辦不成的事,哪怕你是合資企業,隻要在我的地盤,那就得我作主。
可劉敏呢?一副畏首畏尾的樣子,以前跟他見面的時候,覺得還不錯,知書達禮,挺機靈的一個人,沒想到在地方上卻這麽吃不開。黃子良不是還沒走麽?如果以後黃子良走了,他這個縣長還能當得下去?
張天睿要去朱代東,當然不能就這樣開着輛車去,像他這樣的人出來,身邊也沒有個司機和秘書,真要做點什麽事,得自己動手。
幸好這樣的事,劉敏還是能幫得上忙的,聽說張天睿要去湘羅市災區慰問,劉敏馬上猜到了他的用意。爲了見個面,特意買二百床棉被、二千公斤大米、二十頭豬,這值得麽?見到張天睿很痛快的拿出幾沓鈔票,這個問題已經無需再問。
對張天睿這要的義舉,湘羅市是熱烈歡迎的,對于他要把這些物資,親自送到紅花坡,湘羅市也很支持。現在紅花坡的救助範圍,已經覆蓋了整個井川鎮,有了這些物資,以後湘羅市對井川鎮的支援,就可以暫時緩一緩,湘羅市有七個鄉鎮受災,各個地方都需要援助。群衆的房屋倒了,又加上大雨,被褥、糧食都被淋濕,而且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各種物質都很缺乏。
救災物資很快被送到紅花坡,但張天睿在這裏卻沒有見到朱代東。朱代東到了井川鎮之後才知道,情況比想像中的要嚴重,當時連續不斷的下着傾盆大雨,情況非常'亂'。在村民的房屋開始倒塌之後,許多村民都驚慌失措的往地勢高的地方跑,很多戶人家,并沒有及時跑出來,因此,統計工作異常艱難。從他在井川鎮的十五個村親自了解的的情況就可以知道,受傷人數,比湘羅市彙報的,至少還要高出一倍!
而且現在還有不少房屋岌岌可危,随時都在倒塌的危險,朱代東已經建議,所有受災村莊的群衆,全部要轉移出來。房屋的倒塌,很多時候沒有先兆,說倒就倒,如果人在裏面,根本就跑不出來。
現在芙蓉縣救援隊救出來的那些受傷群衆,絕大部分都是這樣的情況。因此連續下雨,一旦沒有跑出來,形勢很危險。朱代東根本就不可能再回紅花坡,像其他的救援隊員,還有輪流休息的時間,他因爲能快速找到受傷群衆,得在各個災區不停的跑着,他能休息的時間,也就是在車上的那一小段時間。
張天睿來湘羅市,是來見朱代東的,他把救災物資交到紅花坡的楊輝,得知朱代東在十五村,也就是井川鎮的長江村時,馬上駕着一輛吉普車,在當地一個村民的帶領下,往長江村趕。
今天的朱代東完全沒有昨天晚上在電視上看到的那麽神采奕奕,見到張天睿,很詫異,因爲朱代東完全沒有印象,這麽一個穿着體面、斯斯文文,又不是'政府'官員的人,怎麽會來找自己。
“你好, 我是張天睿。”
“你好,張總,謝謝你及時送來的救災物資。”朱代東手掌向上,沒有跟他握手,他雙手都是泥。
但張天睿卻沒有在意,主動找過來,跟朱代東緊緊的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