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楊部長,朱***發回電報,說四村、十二村共有二十三名傷員需要我們去接回來,他們将趕往三村和二村,并且還要求我們各送一百頂帳蓬到這兩個村。 ”報務員拿着一份電報,交給楊輝,大聲的說。
“知道了。”楊輝揮揮手,又向錢飛虎彙報了情況,剛才他正在跟錢飛虎解釋地圖上一到十五村的标注,對于地圖上這麽多村名,錢飛虎一時之間也是記不住的,但一至十五号的村名,他就隻需要記住大概的位置就行。比如芙蓉縣救援隊的首要任務就是對周圍的五、六、七、八、九村進行救援,楊輝一說,他就明白了。
“朱代東的效率很快嘛,曹長寬同志,你們的統計和救援工作,還需要進一步加強。”錢飛虎看了旁邊的曹長寬一眼,說。
“是的,目前湘羅市最專業的救援隊,就是芙蓉縣的,我們市裏的消防支隊,也隻能起到救人的作用,但他們有一整套的救援項目,要向芙蓉縣救援隊學習。”曹長寬誠懇的說。
“大家相互學習,共同進步。”楊輝謙遜的說。
“大家看看,芙蓉縣太謙虛了嘛,要是朱代東在,恐怕又要邀請我去芙蓉縣指導救援工作了。”錢飛虎開心的調侃道,芙蓉縣的救援隊,是一支效率高、戰鬥力強的隊伍,上次芙蓉縣發生十一級風力的龍卷風,芙蓉縣馬上就吸取教訓,組建了專業的救援隊,現在看來,朱代東的這種防患于未然的思想,很對路。
“請錢省長指示。”楊輝謙恭的說。
“你們不是都有預案嗎?按照預案處理就行。”錢飛虎說,“但我有個要求,要去現場看看,我相信這些記者朋友也是很想去的。”
“現場的情況比較複雜,錢省長還是在指揮部居中調度吧?”楊輝看了一眼黃子良,說。
“是啊錢省長,天黑路滑,要去的話,明天上午再去也行,不必急于一時。”黃子良也勸道,現在外面還在下雨,井川鎮又像雨花縣,到處都有水泥馬路,不要說出事,哪怕就是錢飛虎腳下一滑,摔一跤,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我隻是去看看,這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楊部長,你給我找套衣服,要去的舉手報名,那邊的情況誰也不清楚,以自願、自覺爲主,不強迫。”錢飛虎呵呵笑道,但話中意思卻不容置辯。
楊輝看了看黃子良,見市長微微一點頭,馬上讓人拿來雨鞋和雨衣,錢飛虎看了之後很不滿,說要跟芙蓉縣救援隊有一樣的衣服,切身體驗一回救援隊員的感覺。楊輝隻得拿了幾套救援隊的服裝,把錢飛虎的西裝、皮鞋換下來。爲了減輕錢飛虎的負重,除了一個手電筒,其他什麽裝備都沒給他。
錢省長要去一線,其他人哪還會留在這裏?除了幾位女同志被錢飛虎制止外,其他都換上了芙蓉縣救援隊的衣服。當然,他們就沒有再穿标準制服,隻給了雨鞋和雨衣和一個手電筒。
楊輝又安排兩個救援小組,帶着一支小型醫療隊準備出發,錢飛虎也随着他們到下面。雖然外面一團漆黑,還下着蒙蒙細雨。但并不影響救援隊的行動,他們每人都穿着雨靴和雨衣,而且每個人都帶着手電。整個夜晚,被他們照得到處都是光亮。
細節決定成敗,芙蓉縣救援隊能有這麽高的效率,跟這些細節上的準備,有很大的關系。
“楊輝同志,你們的服裝好像都是特制的?”錢飛虎見到這幾十名救援隊員,都統一着裝,不但有手電、雨靴,還有繩索和工具鏟等。再'摸''摸'自己身上,好像也有很多袋子,但都是空的,唯有一個裝手電筒的小袋子。
“我們朱***說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隻是我們的标準裝備,如果碰到其他的自然災害,我們還可以增加比如像皮筏等工具,甚至碰到意外情況,摩托車也是我們的裝備。”楊輝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很好,你們芙蓉縣能把應急預案做得這麽詳細,準備得這麽充分,可見是下了決心的。”錢飛虎點了點頭,肯定的說,他對自己身上沒有那樣的準備,并不驚訝,他隻想去看望戰鬥在一線的救援人員。錢飛虎很有把握的對黃子良說:“黃市長,如果沙常市的救援人員都有芙蓉縣這樣的裝備和素質,我看湘羅市的損失還會減少。”
“是的,市應急委已經成立,由我擔任主任,但市裏的進展沒有追上芙蓉縣,作爲市長,我很慚愧。”黃子良看到芙蓉縣的高效率,既欣慰又慚愧,湘羅市下午彙報給自己的數據,也許是真實的,可到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有被發現,在這樣的天氣情況下,如果不能及早救出來,群衆的生命很難再得到保證。
“楊部長,不是一起去嗎?”錢飛虎看到幾輛車沒等自己上車,馬上發動就走了,詫異的問。
“錢省長,他們急着去運傷員,而且朱***現在也不是那兩個村了,最新消息,朱***已經到了二村。”楊輝說,朱***負責把人救出來,進行簡單的救治之後,就會交給後續人員送回臨時醫院,進一步醫院後,再決定是否要送普通醫院。一般來說,隻要不是特别疑難的病症,在芙蓉縣救援隊的野外醫院,都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好,我們就去二村,看看救援隊的工作情況。”錢飛虎說。
剛到紅花坡的時候,朱代東讓五十個人留在指揮部,剩下的人,分成了五個救援小組,天黑之前,附近五個救援小組的救援任務全部完成。朱代東每個村子都去轉了一圈,他最主要的任務查找還沒有被發現的受傷群衆。一個村子,隻要朱代東在其中走一趟,沒有什麽受傷人員發現不了的,有些人甚至昏'迷'過去了,但隻要還有呼吸,馬上就能被他發現。
芙蓉縣救援隊跟着朱代東,最需要做的,就是從一堆堆廢墟下面,找到一個個被壓住的受傷群衆,經過一個下午的實踐,現在也很有經驗,知道哪些地方最容易發現受傷的群衆。
天黑之後,五隊救援人員全部回到指揮部,用過晚飯後,他親自帶着兩個救援又去了其他村,晚上的救援進展會慢一些,而且救援隊員經過一個下午的高強度工作後,也都很疲憊不堪。晚上的工作主要靠那兩台挖機,救援隊員隻是協助,以及尋找生命迹象。當然,有朱代東在,尋找生命迹象這件事,他一個人就足夠了。朱代東已經規劃好,晚上的救援隊實行輪班,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将所有的人全部救出來。
當錢飛虎他們一行人到達二村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人聲鼎沸,還有機器的轟鳴聲,二村的道路破泥濘不堪,錢飛虎一行人的車子開的很慢。村裏的動靜很大,知道肯定又在救人,錢飛虎的司機直接就把車開到了事故地點。
楊輝跑過去一打聽,朱代東卻不在,他帶着一小隊人,去了前面的一戶人家中,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朱代東的聽覺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對于難度較小的,他就直接帶着救援的人,一起救援。
從錢飛虎一行人剛進二村,他就聽到了聲音,但他沒有理會,一是目前他正在進行救援任務,一個人的生命絕對超過了迎接上級領導。特别是當你清晰的知道這戶人家确實還有人沒有救出來的情況下,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去迎接上級領導。不要說錢飛虎來了,哪怕就是應澤貴,甚至是中央的領導來了,朱代東也隻能裝聽不見。人家領導就是來搞突然襲擊的,如果你提前防範了,還不把你當妖怪看?
當然,朱代東也能做些準備,原本他屬于引導者、指揮者,但現在直接參與救援,搞得黃彬和張鎖亮連忙去拉他,朱代東不但沒被勸住,還讓他們一起去幫忙,哪怕明明知道,這裏根本無需這麽多人手,但你把手弄髒,臉弄濕,也是好的嘛。
錢飛虎他們找到朱代東的時候,他帶的這一隊救險人員,正好從倒塌的房屋中找出一名被磚塊壓住雙腿,已經昏'迷'過去的中年'婦'女。
“朱代東同志,我代表省'政府'感謝芙蓉縣救援隊,你們在井川鎮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謝謝你們。”錢飛虎就着手電筒和電視台攝像機前面燈光的餘光,看到朱代東一臉的污水,手中也是雙手黃泥,很感動。
“謝謝錢省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朱代東手在雨衣上擦,就着雨衣上的雨水,把手簡單的洗了洗。
但錢飛虎并沒有在意,一把就抓住朱代東的手,重重的跟他握着,這個畫面被攝像機抓到,并且在第二天的古南新聞聯播中播了出來。如果僅僅隻有這一個鏡頭,當然會引人别人的懷疑,以爲朱代東在做秀。但結合下午拍攝的畫面,就會很感動,芙蓉縣救援隊的行爲,不但打動了災區人民的心,還感動了電視機前的觀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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