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有什麽重要的事?”蔡冰瑩看了朱代東一眼,抿嘴一笑,說。 她很少看朱代東這樣坐立不安,不時的看着腕上的手表,對昨天晚上赢的錢也不在乎了,隻想快點跟自己交接,然後脫身離去。
“應***要見我,約在了十點。”朱代東再次擡了擡手腕,說。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你了,這次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以後如果有需要,還希望你能再次配合我們。”蔡冰瑩說,這次朱代東雖然很好的完成了任務,但并不能獲得任何獎勵,就算是芙蓉縣能拿到的那筆錢,也全部是朱代東自己賺回來的,真要算起來,總參還占了他的便宜。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必須要求朱代東去做,做情報情況,講究的是貢獻,而不是回報。如果個個都計較個人得失,恐怕我國的安全工作早就支離破碎。按照蔡冰瑩的想法,她還想爲朱代東申請一個工作證,但最後上面沒批。在她向梁副部長彙報工作的時候,當時梁恩軍副部長其實對朱代東也挺感興趣的,朱代東隻要稍加訓練,肯定是一個王牌特工,但最終,梁恩軍告訴她,鑒于朱代東自己的态度,總參的工作證不能發給他,但以後還需要他配合的話,可以繼續讓他參加。
總參的工作人員主要有三類,一類有工作證,也穿軍裝,這一類就不用說了,在編的正式工作人員。第二類是有工作證,但沒有軍裝,平常也不用到總參去上班,蔡冰瑩要給朱代東申請的就是這一類。很自由,權力跟正式工作人員一樣,在總參也有檔案,要證明他的身份,隻需要向相關部門查詢,馬上就能知道真僞。還有就是第三類:既沒工作證,更加沒軍裝,他們一般屬于下面的分支機構掌握,俗稱臨時工。
比如有人要拿一些違禁物品過關,被人攔下,第一類和第二類,隻需要把工作證掏出來,經過證明之後,就能讓他們出入自由,不管你是開着一條船,還是背着幾千萬的外币,都不會有人問你,就像沒看見似的,近年來,好像有些不法商人,就在積極争取第二類工作證,甚至直接拉一些人入夥,參與走私。
至于第三類人,則會麻煩一些,一旦出事,得馬上請總參的分支結構開張證明。而第三類的人,一般都跟分支機構,也就是總參的派駐機構負責人需要保持密切的關系,很多人能擁有這樣的身份,就能做貿易賺大錢,當然,也可以說是總參提供資金。這類人,其實跟走私犯,做着同樣的事。隻是他們一旦出了事,隻要利益分配得恰當,很快會變成沒事,隻要總參的派出機構一張證明,說這些東西是總參需要的,是爲情報工作服務的,就能一路暢通無阻。
“謝謝蔡局,能跟你合作是我的榮幸,我們芙蓉縣很窮,希望你能早點把我們的分成撥下去。”朱代東笑着說,隻要蔡冰瑩不再跟他說參加什麽總參,他就哦米拖佛了。
“這沒有問題,但好像你還有些東西沒交上來吧。”蔡冰瑩望了朱代東一眼,氣定閑亭的問。
“還有東西?”朱代東對自己的記憶力可不是一般的自信,需要告訴蔡冰瑩的,他已經原原本本的說了,要拿給她的東西,一樣也不少。如果沒有給她的,那就是朱代東認爲不必要讓她拿到的。
“要不要我提醒你這個記憶天才?要不然芙蓉縣一分錢也拿不到,甚至還要倒貼我們錢才行。”蔡冰瑩似笑非笑的說。
“什麽東西這麽重要?不會是高省長的欠條吧?那隻是玩笑而已,不能當真的。”朱代東連忙說,這些欠條他暫時還沒打算交給蔡冰瑩,原本以爲這樣的事應該很隐秘,但沒想到自己剛剛結束賭局,蔡冰瑩馬上就知道了。總參的人真的這麽神通廣大?朱代東不太相信,昨天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賭局上,身外之事,就沒太留意。
蔡冰瑩要知道這件事,隻有兩個算途徑,一是通過高勝恒的秘書鄒昆,借據都是他寫的,最後由高勝恒簽字。如果真要是他,高勝恒就是瞎了眼,秘書永遠是跟老闆坐在一條船上的,除非老闆要出***家利益,高勝恒好像還沒有走一步吧?另外就是長安俱樂部,自己向他們要過筆和紙,記得那服務員好像在商務會議室裏停留了一會。
“别人欠你一千零八十萬,你竟然可以當成玩笑?朱代東同志,你能不能借我一千零八十萬,然後把欠條一扔,也算是玩笑,如何?何況一個領導幹部,一次拿出幾百萬去賭博,你不覺得奇怪?”蔡冰瑩譏諷的說。
“牌桌上的債哪能當真?”朱代東讪讪的說,他當然明白這件事的'性'質,但講原則也要看對象,如果高勝恒是芙蓉縣的幹部,不用蔡冰瑩動手,他馬上就會通知常懷慶,把人帶回去立案調查。可面對副省長,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沉默、裝傷充愣。
現在蔡冰瑩知道得這麽詳細,絕對不可能是長安俱樂部那邊洩'露'的,因爲長安俱樂部再厲害,也不清楚高勝恒到底欠了自己多少錢。現在蔡冰瑩準确無誤的告訴他,是一千零八十萬,隻有是全程參與賭局的人才會知道。亞當和艾倫肯定不會跟蔡冰瑩有聯系,克裏斯蒂安又是一名純粹的德國商人,德國人很刻闆的,對于别人的**,沒有經過同意,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剩下就隻有一個人,鄒昆。雖然朱代東也很想高勝恒受到黨紀國法的懲處,但朱代東站在高勝恒是領導幹部的身份上,還是有些可憐他。如果設身處地,黃彬若是出賣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心情?朱代東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然,黃彬跟在他身邊,也不可能有機會出賣自己,包括縣委、縣'政府'的人,想要說一些關于自己的流言蜚語,也很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交出來吧。”蔡冰瑩嚴肅的說,見朱代東要說話,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拿出來也行,這筆錢就算到芙蓉縣頭上,這樣的話,你應該還要拿幾十萬出來才行。”
朱代東馬上把四張欠條都拿了出來,開玩笑,加上前天晚上的成果,他已經赢了一百三十多萬美元和三百多萬人民币,全部加起來,有近一千五百萬,百分之四十是多少?快六百萬了,再加上高勝恒欠了這一千零八十萬,芙蓉縣可以拿到一千萬,可以幹多少事了?
雖然朱代東有些同情高勝恒,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可憐高勝恒,主要是因爲鄒昆,而不是因爲高勝恒的行爲值得同情。以他一個晚上能輸一千多萬,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的氣勢來看,高勝恒經不得任何查究,一查準出事。
出來之後,朱代東給嚴鵬飛打了個電話,“爸,高省長在中央黨校學習?”這件事才剛剛發生,他認爲有必要讓嶽父知曉,自己把消息告訴他,怎麽處理,是他的事。朱代東相信,處理這樣的事,嚴鵬飛比自己更加有經驗。
“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了?你在北京的項目跑得怎麽樣了?”嚴鵬飛問,他知道朱代東進了京,難道碰到了高勝恒?
“昨天晚上見到了他,高省長玩牌可真玩的大,一個晚上就是幾百上千萬。芙蓉縣鐵路專線的項目很快就能立項,一切很順利。”朱代東不動聲'色'的說,他在說到幾百上千萬的時候,語氣特意加強,他相信嚴鵬飛絕對能聽出自己的意思。
“知道了,代東,你明天回來,先到家裏休息一會。”嚴鵬飛隻是靜靜的聽着,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高勝恒好賭,其實省'政府'早有傳言,可一個晚上輸赢幾百萬,這樣的場面就太大了些,嚴鵬飛知道,自己今天别想休息了。朱代東既然會把這件事告訴自己,隻能說明一點,上面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不然他一個縣委***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事麽?何況還特意從北京打來電話,真要是這樣的話,也應該是打給女兒。
“好,爸,蕊靈在麽?”朱代東又問。
“她早在一旁虎視眈眈,要再不把電話給她啊,就要發威啦。”嚴鵬飛笑呵呵的說。
“爸爸,我哪有?”嚴蕊靈嬌差的說,接過電話,笑嘻嘻的問:“朱***,什麽時候駕臨楚都市?”
“明天晚上吧,嚴大小姐有何指示?”朱代東問。
“誰敢指示你朱***啊,隻是最近胃口很好,我這可不是貪吃,而是爲了你兒子。”嚴蕊靈笑着說
“這些放心,隻要是北京的小吃,絕對不會落下。”朱代東早就讓吳茂聰幫他準備,不但有北京的小吃,恐怕全國各地有名的小吃,都買了一些。吳茂聰現在對朱代東的事,非常上心,他知道朱代東主要是給老婆買的之外,就專門去買一些既好吃,又有利于孕'婦'的小吃,裝了滿滿一大箱子。
***:關于書評懸賞的事,禁言的解禁了,副版主撤銷了,本書暫時沒有副版主,歡迎有責任心、有時間、喜歡本書的朋友來申請,在申請之前先加群,有什麽情況可以大家一起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