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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俱樂部的娛樂活動,在十點鍾的時候就結束了,看到吳茂聰和陳志文不解的目光,朱代東沒有多解釋,人家夫'婦'得趕回去辦正事,哪怕有天大的事都得讓開,何況隻是打場球?
朱代東讓吳茂聰、陳志文先回去,他要先送田林夫'婦',雖然他們兩人都身居要位,但此時還沒有自己的私車,這就是北京官太多的壞處,要是放在下面,讓司機開車來送一下就是,而在北京則不行,到處都有眼睛盯着,得顧忌影響。
昨天晚上是田林指點,朱代東才開到他們住的那個在地圖上沒有标注的小區,今天不用田林再提醒,朱代東一口氣把車子開到了田林家樓下。
“代東,沒想到你的記憶力這麽好,是不是白天又來踩過點了?”下車的時候,田林笑眯眯的說。
“我這記憶力是天生的,沒辦法,這事蔡姐清楚,對吧。”朱代東笑着說。
“哦,年輕就是好。”田林看了夫人一眼,感慨道,又說,“時間還早,上去喝杯茶吧?”
“田哥,現在可不早了,我還是别打擾你們了。嘻嘻,蔡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十點向你報道,行不?”朱代東笑道。
“地方上的幹部,是不是都跟你一樣,沒個正經?”蔡冰瑩啐了他一口,如果換成一般人家,十點半還真不算太晚,但最近家裏不是發生了特别的事情麽,田林一到十一點,就會急不可耐的喝金裝無名,真要把朱代東請了上去,心裏還不知道會如何催促他快點離開呢。“你來之前給我個電話吧。”
看到田林夫'婦'走上樓梯,一直到進門之後,朱代東才駕着車子離開,但他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又折返到了長安俱樂部,但并沒有上樓,隻是把車子停在後面,熄火,把座位放低,雙手枕在腦後,望着車頂,靜靜的想着事。
其實在跟田林夫'婦'吃飯的時候,朱代東就發現了不尋常,有人在談論自己。當時他沒有注意,自己畢竟是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突然成爲長安俱樂部的終身會員,這件事已經在俱樂部裏傳開,有人談論自己也屬正常。
但當蔡冰瑩在得知他明天要回去,而作出奇怪舉動後,朱代東馬上提高了警惕。蔡冰瑩是搞什麽的?情報!而且主要還是軍用情報爲主,她哪怕是打個噴嚏,也許都有某種特殊含義,更不要說當時她有着非常異常的舉動。
在後來打球的時候,朱代東其實至少有一半的精力,放在了九酒的酒吧裏,要不然以他的反應速度,不可能被田林累得氣喘籲籲,搞的還要搬救兵。之所以把陳志文叫來,也是想讓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事。
此時在長安俱樂部九樓的酒吧角落裏,有兩名外國人正在竊竊私語,一個叫艾倫,另外一個叫亞當。其中艾倫是長安俱樂部的會員,他的公開身份是加拿大一家公司駐北京辦事處高級職員,而亞當則是澳大利亞人,來北京是做商務考察。
兩人正在讨論一頭“pig”,如果不是因爲朱代東聽到他們之前說過些什麽事,現在一定會很糊塗,因爲艾倫提議亞當去“pig”的家鄉看看,他這次來華是做商務考察,去哪裏都很合适。而亞當則建議,讓艾倫以會員的身份,直接跟“pig”接觸。
***個大爺的,“pig”在英語裏是“豬”的意思,對于外國人來說,漢語很神奇,很深奧,“朱”與“豬”,他們更願意用後面那個字來形容。因爲對他們來說,“pig”更加容易記得住。
蔡冰瑩并沒有朱代東這樣的超強聽力,但她顯然比朱代東有更多信息來源渠道,很多時候,并不是因爲你的聽覺好,就能掌握一切的。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人呢?
酒吧裏的人慢慢多了起來,這裏面的人素質都不差,英語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麽高深的東西,艾倫與亞當因此停止了讨論,轉而進入正常的談話。對于他們秀開心的談論中國女人在床上的表現,以及對外國男人的接近于零的抵抗力,朱代東雖然很憤怒,但這好像又是一個事實,崇洋媚外說了多少年,可到如今,還是有很多人的思想裏,有着這樣的概念。
他們離開長安俱樂部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亞當就住在北京飯店,隻要他住在這裏,朱代東想要找到他,隻需要在下面坐一會便行。他跟着的是艾倫,對方駕着一輛寶馬,這樣的好車,而且還是私家車,北京還不多,這輛車也成爲艾倫跟女人交際的利器。寶馬與美女,似乎天生就是一對。
朱代東與艾倫的車子,相距三百米左右,這樣的距離,除非艾倫戴着望遠鏡,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他。跟着他到了一處高檔小區之後,朱代東在他進去十分鍾後,也開着車子在小區裏轉了圈,準确的找到了艾倫的住址。
朱代東暫時還不能肯定,他們就一定是什麽國外的間諜、特工之類,但憑感覺,他覺得這兩人有些不正常。
回到駐京辦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二點,當朱代東的車子開進駐京辦的時候,他聽到了好幾句“回來了”,有兩句來自駐京辦内,而另外一句低聲的話語,卻是來自于外面,這讓朱代東差點要停下車走出來看一下。但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沒有貿然行動,把車子停好之後,像往常一樣,上了樓。
吳茂聰與陳志文、黃彬此時也在樓梯口迎接朱代東,從長安俱樂部回來之後,吳茂聰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異常興奮,在長安俱樂部的時候,朱代東并沒有責怪他,而田林似乎對他也沒有惡感,而且還把自己的電話給了他,這讓吳茂聰覺得,今天晚上他大有收獲。
回到駐京辦後,吳茂聰根本沒辦法入睡,他拉着陳志文、黃彬聊天,說着長安俱樂部的逸事趣聞,在那裏面,時常能見到大人物,你要是見到某人經常在電視上'露'出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千萬不要驚訝,要不然就掉份了。
“朱***,回來啦。”吳茂聰熱情的迎了上來,接過朱代東手中的包,讓黃彬在一旁瞪眼,什麽時候朱***的秘書換人了?
“吳主任,怎麽還沒休息?”朱代東笑着問。
“平常我也睡得晚。”吳茂聰當然不能說特意爲了等朱代東,才一直強忍着睡意。
“明天都還有工作,先去休息吧,吳主任你要是累着了,我于心不忍。”朱代東說。
“不敢,朱***,下午的事我要請你批評,早知道你請的是田司長,打死我也不叼省駐京辦的人啊。”吳茂聰滿臉悔意的說。
“吳主任,你這話可就說不通了,難道我不請田司長,你就能撤了我訂的包廂?”朱代東淡淡的說。
“以後不管你請什麽人,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吳茂聰信誓旦旦的說。
“那以後就要麻煩吳主任了,陳主任,你也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你再去鐵道部跑一趟,把振海同志也叫上,小黃,你的任務是去機場把小張接回來,我可是答應首長,明天一定要把東西送到他手上的。”朱代東淡淡的說。
吳茂聰正要擡腳,聽到朱代東說出“首長”這兩個字,心中一跳,連忙說,“黃秘書,去機場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接機。”
能讓朱代東稱“首長”的,絕對是在省部以上的領導,吳茂聰對朱代東早已經刮目相看,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小瞧了他,不管這位“首長”是何方神聖,總之都是距離自己很遙遠的人物。怪不得朱代東能在短短一天時間内,既把鐵道部的項目跑下來,又能快速成爲長安俱樂部的終身會員,果然有深厚的背景啊。
這樣的想法在吳茂聰腦中形成之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哪怕朱代東告訴他,根本就沒有跟任何首長有何交情,他都是不會相信的。他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的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像朱代東,最相信的是自己的耳朵。
吳茂聰對朱代東的觀感發生了根本'性'變化,他原來對朱代東隻是出于職業要求,以及田野的叮囑,但現在,他在朱代東面前,自動把自己的級别降了二級以上,以一個正宗下屬的身份,跟朱代東交往。或者說,他把朱代東的職務在心中提升了兩級,以對待市委***的态度,來對待朱代東。
等到他們都去睡了之後,朱代東才有精力去尋找那個外面說的“回來了”,雖然這句話很平常,在同一時間,就不能允許别人這樣說?但朱代東能清晰的聽到,那個聲音是面朝自己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對方是看到自己的車子回來之後,才說出那句“回來了”。
在浴缸裏泡澡的時候,朱代東确定了剛才那個聲音的地址,雖然從那之後,對方就沒有說過話,可對朱代東而言,不要說他說了三個字,哪怕隻是說一個字,都已經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