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我有個問題,你說應***跟杜省長,有沒有在這裏碰過面的時候?”朱代東問,他在芙蓉縣雖然是一把手,但跟應澤貴、杜邦俊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據我所知,确實還有那麽一次,但時間很短。”許立峰說,長安俱樂部的鑽石區,是全省很多人都想剝尖腦袋想要鑽進來的,爲了拿到長安俱樂部的鑽石卡,可以用十張鑽石卡的價格來交換,但這也正是長安俱樂部做到位的地方,保持顧客的饑渴度,每年就那麽幾個名額,而且還非常挑剔,在這裏,有錢不是萬能的,沒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會允許你進這個圈子。
“才一次?我怎麽覺得,省委常委會如果在這裏舉行,比在省委還要合适呢?”朱代東笑着說。
“省委領導真正能有時間來這裏的休息的并不多,你當縣委***應該深有體會,就算給你個鑽石卡,你每個星期都有時間來麽?”許立峰斜睨了他一眼,哂笑道。
“這倒是實話。”朱代東深有體會,雖然國家早就實行雙休制,但作爲他這樣級别的領導幹部,能完全享受這樣的待遇,就已經很難了。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下面的機關單位,都以請到他出席會議爲主要目标,他去參加會議了,就說明縣裏對這項工作的重視,如果他不參加,完成任務的積極'性'就會降低,有的時候朱代東也很無奈。
他隻是一名縣委***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市委***、省委***了。但今天一下就有兩名省委常委出現在這裏,這就有些不太正常。
“這段時間長安俱樂部非常熱鬧。”許立峰淡淡的說。
這段時間當然會熱烈了,全省所有地市幹部都要大調整,涉及到的人事問題非常多。像長安俱樂部這樣的場合,最是适合在調整之前,在這裏聚會。
“代東,要不要去認識一下沙常市以後的新***?”許立峰見朱代東微微颌首,突然笑着說,他跟王大可雖然沒有深交,但在這裏見個面,把朱代東介紹給他,還是沒有問題的。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朱代東說,他倒也想提前跟王大可認識一下,但剛才他聽了王大可跟餘卓遠的對話,兩人談話的内容很私人,聽得出來,兩人的關系非常好。在長安俱樂部裏,隻要你願意,自己的**能得到很好的保護,絕對不會有人會來打擾你。因此在房間裏,王大可與餘卓遠可以盡情的放開心扉,他們哪裏又能想到,所有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朱代東耳中。
其實朱代東要跟王大可“偶遇”非常簡單,王大可與餘卓遠正常商量去做什麽運動,朱代東想要見面,提前去那裏靜候就行。但他決定還是不去見這個面的好,他跟王大可,總會有見面的一天,現在見了,也許并不是什麽好事。
從進入官場的那一天開始,朱代東就從來沒有想要抱過誰的大腿,哪怕就是在省委***面前,也是如此。他隻希望一點,自己所幹的工作,能得到上級領導的認可,不要抹殺或“挪借”自己的功績,就足夠了。現在王大可還隻是古陰市的市長,這麽早就靠上去,王大可會怎麽想?
也許這次見面,确實隻是偶遇,但誰知道王大可會怎麽想?何況像他這樣的紅'色'子弟,骨子裏都有一股傲氣,要是被他先入爲主看輕了,以後自己的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
田野想在第二天回去,朱代東作爲禦用車夫,也隻好跟着他回去。嚴蕊靈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每天在芙蓉縣,讓她也有些憋悶,昨天一回來,馬上就在甘士梅的陪同下,去了步行街購物,她向朱代東提出,要在省城安胎,一直到生産爲止。甘士梅也覺得芙蓉縣的條件太差,衛生條件也差了些,不管朱代東這個縣委***能不能接受,反正是把芙蓉縣給數落了一頓,跟楚都相比,芙蓉縣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夫人和丈母娘都想在省城住下來,而且朱代東也覺得把老丈人孤零零的一個人丢在省城,是很不人道的,人家好歹也是個廳長,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交通廳長,怎麽能晚上回家,都沒頓可口的飯吃呢?雖然甘士梅在去芙蓉縣之前,給家裏請了個保姆,但再好的保姆,也不如老婆使喚起來順手。
田野的心情很好,雖然上車後就眯着眼睛,但朱代東知道他并沒有睡,錢飛虎能跟他一起來長安俱樂部,這本身就是一種态度。對田野而言,省領導的支持,非常重要。但對于省裏的領導來說,下面地市主要幹部以後的配合,也是同樣重要的。特别是對于錢飛虎這個樣常委副省長而言,很多事情都需要下面的配合。隻要田野的工作能拿起來,他就敢大膽推薦田野。
“田***,直接去市委吧?”車子快進沙常市的時候,朱代東問,他看了看時間,剛剛十點半,自己把田野送回去後,還能趕到縣裏,關于無名公司的日本經銷問題,朱代東覺得有必要再跟劉敏溝通一下。
“可以,代東,這次辛苦你了,害得你連老婆都沒時間陪。”田野坐在後座,點了點頭說。
“田***,你可是不知道,陪女人逛街,比做苦力還累,能跟着你順道回來,我占大便宜了。”朱代東笑道,嚴蕊靈在芙蓉縣幾乎是被禁足,縣城總共才***大,她哪怕再化妝出去,也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作爲芙蓉縣的“第一夫人”,她得爲朱代東的聲譽着想。
“代東,這話可不能傳到嚴記者耳中,否則有你好受。”田野呵呵笑道。
“田***你豈是這樣的人?……,咦!不對,田***,火車站方向好像傳來一陣巨響。”朱代***然一個急刹,急促的說道。
“巨響?”田野看了看窗外,這裏距火車站可有十幾裏呢,剛才他并沒有聽到聲音,可朱代東如果能聽到的話,絕對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代東,馬上去火車站看看。”
不用田野開口,朱代東已經掉轉車頭,向着沙常市火車站疾馳而去,剛才的聲音,不要說坐在車後的田野沒有開窗,就算他把窗戶開着,也是聽不到任何特别聲音的。朱代東能準确的捕捉到這個聲音,并不表示,普通人也能聽到。剛才的聲音,不是很尖銳,而是沉悶。不像是爆炸,倒像是撞擊聲,而且朱代東還聽到了尖銳的金屬刹車聲,這種聲音不是來自汽車,反而像是金屬,從火車站方向傳來,似乎很像是火車的緊急刹車聲。
火車相撞?這應該不太可能吧?雖然鐵路系統跟地方分屬兩個不行的管理體系,但無論是朱代東還是田野,都不希望沙常市發生這樣的事。可事情怎麽會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呢?
朱代東的車子還沒有進站,他就已經确認,沙常市火車站發生了一起非常重大的安全事故,滿耳都能聽到傷者的***聲、痛哭聲。
田野作爲市委的主要領導,他與朱代東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事情如朱代東所料,沙常市發生了有史以來,更嚴重的特大安全事故。兩趟旅客列車相撞,現場側翻的車廂就有十幾節,還有兩節車廂脫軌。這要多大的撞擊破壞力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
多節車廂已經變形,鮮血從車廂裏不停流出來,把地面都染紅了。朱代東率先反應過來:“田***,現在第一時間應該通知蔡***、黃市長和省裏,馬上組織搶救工作!”
“對,對,代東,你給黃市長打電話,我向蔡***彙報。”田野很快沉穩下來,鐵路部門的辦事原則與地方'政府'是不太一樣的,他們的上級領導部門是鐵路局、鐵道部。
“黃市長,我市火車站發生了一起非常嚴重的列車相撞事故,現場情況非常嚴重,我跟田***恰好就在附近,剛剛趕到了現場。”朱代東撥通黃子良的電話,說,今天是周日,黃子良啓用了用的私人号碼,如果誰要是按照市'政府'提供的号碼給他打電話,隻能是他的新任秘書接聽。
“現場情況如何?”黃子良一驚,他人也在省城呢。
“很嚴重,相撞的兩趟列車都是旅客列車,現場有十幾節車廂翻了,血流成河啊,請黃市長馬上向有關部門發出指示,全力搶救傷者。”朱代東沉重的說,他實在不想再彙報什麽樣的情況,現在每過一分鍾,就有可能會有生命在消逝。
朱代東馬上又給劉敏打了電話,幸好劉敏剛剛到位,這次趁着周末把家搬到了芙蓉縣,聽說這件事後,也是愣住了。
“馬上組織***、消防、民兵、武器和縣各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帶足'藥'品和器械,趕到火車站。要準備在火車站的站前廣場搭建臨時醫院和手術室。另外馬上要組織人員獻血,所有的血漿,要立刻送到市醫院或者直接送來車站。”朱代東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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