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昌一刻都不能等,一刻都不想等,他後悔,前天晚上有了效果的時候,爲什麽不來多買幾個療程?哪怕隻是昨天上午來一趟也好啊,當時自己太過興奮,什麽都不想了,什麽都不顧了。 幾年的洩氣,一朝雄起,哪裏還顧得上其他,腦子裏哪裏還能容下其他事情?
“最近的哪個地方能買到?”吳世昌焦急的問。
“那恐怕隻有古南省了,廠家就是古南省的,近水樓台先得月,而且提前都備了貨,應該能買到吧。”那店員說。
吳世昌馬上給老婆打電話,他現在就要去古南省,立刻出發。無論是坐火車還是坐飛機,吳世昌都嫌太慢,火車速度慢,飛機也要等好幾個小時,而開車去古南省,也不過八百公裏,十幾個小時就能到,他決定驅車前往古南省,如果路上走的快,還能趕在今天的時間内喝上無名康樂。
當天晚上十點的時候,吳世昌的車子進了楚都,這個時候的楚都,除了一些娛樂場所之外,大部分的店鋪都關了門。吳世昌還在想,市區的'藥'店也許關了門,可是自己服'藥'的最佳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離十一點越近,他就越緊張。
進入市區後,吳世昌很快就沒有無需再擔心,他發現市内很多'藥'店都還是在營業的,隻是外面有很多人在排隊。他把車子停在店外,走過去一問,都是排除買無名康樂的。吳世昌還想去其他'藥'店看看,排隊的人告訴他,現在不管去哪家'藥'店,都一樣。
吳世昌果斷的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面,沒多久,他的後面又陸續有人站着排除,有幾個甚至跟他一樣,也是開着車來的。還有一些人剛從'藥'店走出來,手裏提着一袋子的無名康樂,但出了店後,把'藥'交給旁人,自己又在最後排着隊。
吳世昌很好奇,就問,不能剛買了'藥'麽,怎麽還排隊?那人告訴他,現在有貨的'藥'店都實行限量發售,每人最多隻能買十個療程。
一個人十個療程還不夠?那人嘿嘿的笑了笑,說,替别人買的。吳世昌心裏一動,問對方,他的'藥'能不能轉賣給點給自己?不多,二個療程就可以。
那人做的就是替人購物的活,說沒問題,但價格嘛,'藥'店是二十五一瓶,他得五十。至少要買一個療程才賣!吳世昌看了看時間,前面至少還有五十個人,輪到自己得一個多小時,搞不好那時就過了服'藥'時間,他果斷的決定先買一個療程。
付了二百五十塊錢,吳世昌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250,馬上服用了一瓶後,又給老婆打了個電話報喜。他老婆聽到吳世昌在古南買到了無名康樂,也很高興,她讓吳世昌多買點回來,現在這無名康樂可是送禮的最佳物品。就連她上班的單位領導,也在長籲短歎,說現在買不到無名康樂呢。
吳世昌倒是想多買點,但這裏有限制,每人次隻賣十個療程。他想了想,其實十個療程也足夠了,自己已經花雙倍的價,多買了一個療程,十一個療程,自己隻要再用兩個療程就可以了。剩下的九個療程,既可以送人,也可以自用。而且常州幾天後就會到貨,還怕沒地方買?
買到無名康樂後,吳世昌雖然很疲憊,但他還是連夜趕了回來。原來他老婆對他出門在外很放心,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除了吃喝賭之外,嫖已經不可能。可是現在吳世昌已經恢複了一點功能,這讓他老婆又開始不放心了,催促他趕緊回去。
吳世昌雖然來回跑了一千六百公裏,就爲了買無名康樂,但算起來還算幸運的,因爲至少他還是買了。如果他再晚來兩天,楚都也開始斷貨。當一件産品具有特殊的功能時,廣告隻是促進作用,真正靠的還是老百姓的口口相傳,一傳十,十傳百,一夜之間,大家好像都知道了無名康樂的神奇。
袁碧雲原本是無需自己去買無名康樂的,她要什麽東西,既可以吩咐錢副省長身邊的工作人員去買,下面的人,也會主動送過來。可無名康樂不是一般的東西,在國人的眼中,這有點難以啓齒。因此她自己去'藥'店,一次'性'買了十個療程的精裝無名回來。
“老錢,以後十一點後,你就喝一瓶。”袁碧雲拿了一個療程的無名康樂送到書房,笑眯眯的說,這個無名康樂的銷售真是火爆,排了近兩個小時的隊,才買到。
“什麽東西?”錢飛虎沒有擡頭,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問。
“好東西,你現在的情況雖然已經改善,但還需要鞏固。”袁碧雲笑道。
“你又從哪聽到謠言了?”錢飛虎有些不滿的說,他現在男'性'功能已經基本恢複,達到了一個正常中年男子的水平,可袁碧雲還不滿意,一有機會,就給他買些腎寶、腎康之的口服'液'回來。
“這可不是謠言,電視上天天放着廣告呢,中央電視台都有,你還能不相信中央電視台?”袁碧雲說。
“無名康樂?這好像是芙蓉縣生産的吧?”錢飛虎放下手中的材料,拿起桌上的一瓶'藥',仔細一看,說。
“你怎麽知道?是不是别人跟你說過?我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是好。”袁碧雲喜道,難于找到了确鑿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明斷。
“好了,我知道了,我已經不需要了,拿走吧。”錢飛虎把無名康樂推過去,說。
“老錢,這可是好東西,你不能不喝啊,我可是排了兩個小時的隊才買回來呢。”袁碧雲不高興的說。
“我知道是好東西,咦,現在這東西很緊俏嗎?”錢飛虎驚訝的說。
“你既然知道是好東西,那還不喝?”袁碧雲嗔怪的說。
“真是怕了你,我這裏有更好。”錢飛虎無奈,今天要是不把夫人說服,自己就别想安心看材料了。
錢飛虎從抽屜裏也拿出一瓶無名康樂,但包裝跟袁碧雲買回來的有些不一樣,“這是什麽無名康樂?我怎麽沒見過吧,老錢,你可不要買假冒僞劣産品啊。”袁碧雲驚訝的說。
“我這不是買的,是鵬飛送過來的。這是無名公司的金裝無名,不是你那種精裝無名,是金子的金,整個無名公司總共才一百五十瓶,三十個療程,被港方拿走了二十個療程,剩下的十個療程在朱代東手上,他讓鵬飛拿了一個療程給我。”錢飛虎說。
“一個療程怎麽夠?至少也得三個療程吧?”袁碧雲半信半疑的說。
“一個療程足夠了,以前你在嚴鵬飛家裏拿的'藥'渣還記得嗎?”錢飛虎問。
“記得啊,要不是那點'藥'渣,你到現在還是個老廢物。”袁碧雲啐道。
“這種金裝無名就是用那些'藥'材熬制的,很難得的,朱代東在沙常市,二年多才配了幾副'藥',無名公司現在生産的無名康樂,暫時還不能達到百分之百的'藥'效,隻有這種金裝無名,才跟原來嚴鵬飛喝的'藥'效果一樣。”錢飛虎有些得意的說。
“真的?那太好了!”袁碧雲興奮的說,又嗔怪的道:“你也不先跟我說一聲,害得我白白排了兩個小時的隊。”
“我怎麽知道你會去買這些東西?你說爲了買這些'藥',排了兩個小時的隊,這是真的?”錢飛虎問,芙蓉縣的無名公司總投入三個億,芙蓉縣也曾經想邀請他去參加成立儀式,但因爲于某些原因,他沒有去。
“我還能騙你不成?聽說現在無名康樂的貨源緊張,我今天去排隊,你說好笑不好笑,大部分竟然是外省的,爲了買無名康樂,竟然跑到楚都來了。”袁碧雲笑道。
“看來無名公司的這個東西,效果還真是不錯。”錢飛虎望着前方,點了點頭說。
“那可不,我跟我講,楚都也快要斷貨了,現在聽說外面已經有人在炒作,'藥'店二十五瓶的精裝無名,外面要賣五十塊錢。今天排兩個小時的隊,如果把'藥'賣掉,純賺一千二百五十塊錢呢。”袁碧雲得意的說,她當然不會爲了這點錢而去當'藥'品販子,但百分之百的利潤,還是很令人動心的。
斷貨,到處都是斷貨,貨架空了,倉庫空了,貨最快的還在路上,而很多地方的經銷商到現在還尖芙蓉縣無名公司外面等着,什麽時候拿到貨,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古南省的貨源已經不能滿足市場的需要,哪怕到後面每人限售一個療程,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能買到。
古南省尚且如此,湖南、江西、湖北、廣東、廣西、四川、安徽、貴州、陝西等鄰近省份,更是不能保證供應。這些省、市的經銷商,全部向芙蓉縣湧來,而更遠的山西、山東、浙江、江蘇、上海、福建、雲南、河北的經銷商也在來芙蓉縣的路上。一時之間,芙蓉縣經銷商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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