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官場之中要還人情也很簡單,在人事上關照一下,就是最大的人情。 原本錢飛虎也想這麽做,朱代東雖然隻是間接做了點事,但這事對他而言,比讓他當省委常委還令他高興。哪怕是當省委***,如果說連老婆都搞不定,還有什麽意思?真要是到了六十以後,自己也認命。
但現在他五十還不到,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這種事對他自信心的打擊比床上的歡愉更大!人情債不好還,越欠就會越重。何況朱代東的職務比自己低得多,這種人情更是欠不得。
但錢飛虎給沙常市的有關領導打電話的時候,得知市裏已經有了這個意思。而且省裏也有消息傳出,省委***對朱代東竟然青睐有加。這個消息出乎意料,錢飛虎給嚴鵬飛打電話問朱代東的消息,得知年後朱代東還沒來過。
這就奇了,嚴鵬飛跟省委***應澤貴的關系,錢飛虎是知道的,一般而已,倒是跟省長杜邦俊走的很近。交通廳是省'政府'很重要的一個問題,要想富很修路,在一切以經濟建設爲中心的大環境下,交通廳尤其重要。如果省長不能跟交通廳長屎到一個壺裏,後者很難坐穩那個位子。
朱代東今天要來省城的事,錢飛虎也知道,袁碧雲要去嚴家當面謝謝朱代東,他也默認。但錢飛虎認爲,光是夫人出馬,還不足以完全表達自己的心意。因此,他跟嚴鵬飛在上午的時候又通了一次電話。
“是不是那副中'藥'的關系?”朱代東問。
“也不盡然,你的能力也同樣赢得了飛虎省長的認可。他可是跟我說過,你可能是全省唯一會講德語的幹部。”嚴鵬飛呵呵笑道,“而且我聽說應***也很關注你。”
“應***?”朱代東驚訝的問。
“你不知道?”嚴鵬飛也有些驚訝。
朱代東隻知道市裏可能會收到上面領導的打招呼,但沒想到,這個招呼卻是省委***應澤貴打的。這很出乎朱代東的意外,這就好像王力軍這個縣委***去關心一個村幹部的職務一樣,很讓人吃驚。
朱代東臉上驚訝的表情沒有瞞過嚴鵬飛,這就奇怪了,朱代東怎麽跟應澤貴有了關系呢?這件事恐怕朱代東也是雲裏霧裏。但不管怎麽說,這是件好事。
“前幾天你姐夫來了。”嚴鵬飛說。
“他怎麽這麽……,下次我說說他。”朱代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别人雖然不知道嚴鵬飛的職務,但是朱代東一家人,還是清楚的,朱代東找了省裏大幹部的女兒做女朋友,一家人都以此爲榮。
“他帶來了你父親的口信,想讓你跟蕊靈盡快訂婚。”嚴鵬飛擺了擺手,笑笑說,“以後我們都是親戚,你不要總戴着有'色'眼鏡看人,難道我這個廳長就不能有親戚了?”
“訂婚?!”朱代東驚呼一句,年初才“成事”,現在又訂婚,那距離結婚好像也不久了吧?按朱代東老家的習俗,訂婚之後,如果一年之内不結婚,是很不吉利的。有些人甚至訂婚的時候就去民政部門取了結婚證,而結婚的時候隻是辦酒席。
但這樣的事,朱代東是不能表示反對的,特别是當着嚴蕊靈的父親,如果自己猶豫不決,搞不好嚴大廳長就會有想法。朱代東忙不疊的說,“這件事你們作主就可以,我沒意見,越快越好。”
“真的?”嚴鵬飛似笑非笑的說,“那明天如何?”
“明天……正合我意。”朱代東強笑着說,隻是訂婚也算是件大事了,怎麽自己之前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昨天晚上我跟你爸爸通了電話,他請人選了日子,原本二個月之後有個好日子,但他聽說你今天要來省城,就決定把日子定在明天。明天也算個吉日,宜婚娶、出行、破土動工。”嚴鵬飛笑着說。
“可是我跟蕊靈還一點準備都沒有?”朱代東遲疑一下說。
“下午跟晚上你們可以去準備嘛。”嚴鵬飛笑呵呵的說。
生命在于運動,運動孕育生命!
明天要訂婚,晚上朱代東是不适宜住在嚴家的,而且朱代東也不想住在嚴家,那樣的話,自己跟嚴蕊靈就隻能“規規矩矩”的,而現在,卻能做一種令兩人身心愉悅的床上運動。
下午朱代東跟嚴蕊靈去省城的各大商場和商業街逛了,買了許多東西,累得不行。陪着女孩子逛街,也許是每一個男人的噩夢,但到了床上,再苦再累,也要堅強!
這次的訂婚比上次在朱代東老家成事時,還要低調。除了兩方的家人之外,就有常委副省長錢飛虎夫'婦'參與。在夢都大酒店吃了頓飯,朱代東跟嚴蕊靈相互交換戒指,錢飛虎夫'婦'算是觀禮嘉賓。
錢飛虎送了朱代東一副字,親自寫的:“天作之合”,下面落款錢飛虎。禮物不在于貴重,而在于心意。何況錢飛虎的這副字,并不輕,如果挂在縣裏的辦公室中,不亞于一張平安符。
訂婚之後,朱代東的結婚日期正式進入倒記時,朱思可、謝若飛兩夫'婦'看到兒子終于距離結婚隻有一步之遙,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嚴鵬飛、甘士梅也很高興,女兒跟朱代東是自由戀愛,感情基礎很好,而且他們對朱代東相當滿意,他們相信,女兒跟着朱代東,一定會非常幸福。
明天是周一,朱代東跟嚴蕊靈都要正式工作,因此,甘士梅催促他們吃過飯就回雨花縣。朱代東擔心父母和姐姐、姐夫,想先送他們回去。
“你姐姐、姐夫跟我們要在這裏玩幾天再回去。”朱思可笑呵呵的說。難得來次省城,而且把心事也了了一大半,加上親家盛情相邀,他們就答應在省城住幾天。
“爸,媽,要不你們去雨花縣住算了?”朱代東說,自己在雨花縣工作快六年了,一直是“孤家寡人”一樣,有的時候想吃頓家常便飯,也隻能去别人家蹭,回到家後,冷冷清清的,要不是跟嚴蕊靈處了朋友,朱代東會很孤單的。
“靈靈不是不去了雨花縣麽?以後你們結了婚,有了孩子,我跟你媽再來給你們帶。”朱思可搖了搖頭,當時朱代東還隻是樹木嶺的鄉長,他在樹木嶺就住的不習慣,别人太過讨好般的态度,讓他受不了。況且現在嚴蕊靈也去了雨花縣,讓他們小兩口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
嚴蕊靈走進朱代東的房子,感覺跟原來又不一樣了,這是她第一次是女主人的身份走進這個家,以後當家作主的就是自己啦!昨天在省城,嚴蕊靈就大肆采購了床上用品,現在正好用上,全部換成新的。
然後就是全家大掃除,朱代東要幫忙,嚴蕊靈嚴詞拒絕,現在這是她的地盤,幹家務雖然很累,但她要享受這個過程。
“晚上還要出去吃飯,你可别太累着。”朱代東'摸''摸'鼻子,隻好暫時把家讓給嚴蕊靈。
晚上這頓飯是不能在家裏吃的,朱代東在雨花賓館訂了間包廂,然後才給王力軍打電話。自己訂婚的事,縣裏誰也不知道,而且嚴蕊靈明天将要以省報特派記者的身份在雨花縣開展工作,朱代東于情于理,都必須把嚴蕊靈介紹給王力軍。
知道王力軍在家,朱代東帶着嚴蕊靈親自登門拜訪,原來朱代東每次上門,一般都是提兩瓶酒,但這次隻帶了幾包喜糖。
王力軍聽到省報派下來的記者竟然是朱代東的女朋友,而且今天兩人還在省城訂婚,很驚訝,但随即就'露'出歡喜的表情。
“代東,你的保密工作可是做到家了,嚴記者以前也來過兩次,怎麽就沒提前透透風?”王力軍笑着說。
“兒女情長,不敢打擾***。”朱代東微笑着說,“我在雨花賓館訂了位子,還要請***賞光。”
“這是必須的。”王力軍滿意的點了點頭,吃飯事小,态度事大,朱代東的态度就很到位。王力軍希望,也相信,朱代東就算在擔任縣長之後,這種态度也不會有太多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