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鵬所謂的“夜市”,實際上就是一家夜總會,而且還是一家綜合'性'的夜總會。 下面有ktv歌舞廳、酒吧、樓上的台球室、健身房、***中心、美容中心、按摩中心,最上面是棋牌中心。這裏可以說是一條龍服務,朱代東才下車,就聽到了至少上面有一百對男女在幹那種事,而是上面的,卻是一片麻将、牌九、骰子的聲音,還有人們興奮的叫喊聲,哪是什麽棋牌中心,就是一賭場加'淫'窩!
張志鵬當然不可能把他們帶到大廳裏玩,挑了間大包廂,很快就有媽咪帶來一隊年青靓亮、身材火爆、濃妝豔抹的女子讓他們挑選。大家将目光投向田宇豪,他是一把手,好的必須先留給他。
“每人挑兩個,要玩就要玩盡興,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張志鵬笑眯眯的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跟自己見面的那人,隻有在緊急狀态才會啓動,而那人從進入大陸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啓用,相信誰也不會懷疑。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心情才如此舒暢,工作、生活兩不誤,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朱代東有些惱怒的瞪了張志鵬一眼,把總設計師的話用在這裏,看似幽默,實際上是對總設計師最大的亵渎!連美國總統、英國首相都不敢在總設計師面前放肆,你一台灣間諜竟然如此戲弄?
但朱代東悲哀的發現,其他人臉上并沒有異相,反而還'露'出會心的微笑。朱代東越是研究改革開放政策,就越是對總設計師的理論信服。總設計師無愧是一個偉人,他在這個世上可能會很孤獨,因爲他站的太高,看的太遠,以至于知音難覓。朱代東并不清高,但他有自己的原則,現在很多内地人追星,朱代東覺得在這個問題上,自己跟那些追星族的心理是一樣的。
“朱縣長,你也挑兩個?”張志鵬等田宇豪選完後,回過頭來問。
“還是請蔡老闆、周老闆和孟老闆先挑完再說吧。”朱代東臉'色'一變,張志鵬這是故意還是沒注意?在這樣的場合,能說官職麽?
“對,對,請三位老闆先挑。”張志鵬尴尬的笑了笑,連忙說。他心裏後悔得要死,太過得意忘形,怎麽能在這樣的場合犯低級錯誤?
最後朱代東隻點了剩下的兩個,但兩女一坐下,朱代東就跟他們約法三章,坐下來聊天可以,酒可以喝,歌也可以唱,但不能靠得太近,要不然馬上換人!朱代東說得很堅決,兩女也樂意碰到這樣等裝清高的人,隻要不少她們的***費,哪個想靠着你哦。
喝酒一般都會喝酒,隻有喝了酒,才能'亂''性',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做什麽事就都沒有了顧忌。但是朱代東卻不盡興,隻是不好表達出來。張志鵬點的酒都是洋酒,什麽xo、人頭馬、路易十三,可這些酒都不對他的胃口,如果讓朱代東選,他甯願選擇老白幹。
除了胃要受折騰,耳朵也不得安甯,包廂裏的音箱音質應該說是很不錯的,但遇到這此人,再好的音質也是暴殄天物。可是在這種時候,獨自離開,雖然不合時宜。幸好,這裏的女子都喜歡跟客人拼酒,男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能說不行,何況是面對女人敬的酒,沒說的,杯到口幹。
兩個小時之後,除了朱代東頭腦清醒之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些醉意。張志鵬提出,到上面去娛樂一下,衆人響應。來了這麽久,不就是一直渴望着那種事麽?望着他們'淫''蕩'的笑容,朱代東隻能苦笑,如若他們知道張志鵬的真正身份,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硬得起來?恐怕個個都會得陽萎!
但這倒給朱代東找到了離開的理由,“張老闆,在這裏怎麽能玩得盡興?你作爲主人,應該給田總安排間酒店嘛。”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今天真是喝多了,諸位,不好意思,十二點之後咱們再來這裏集合,所有開支都算我的。”張志鵬大聲說。
跟剛才的女子談得來的,就帶他們出去開房,談得不開心的,再換人。朱代東因爲跟剛才的兩女“合作愉快”,也就沒換她們。離開的時候,張志鵬每個人給了個信封,謙卑的說,這是賓館的費用,不夠的話,回來再補。
朱代東捏了捏,恐怕得有五千元,朱代東知道,藍星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才三千八百八十八,五千塊錢在廣州什麽樣的酒店住不起?張志鵬在這方面,真是用盡了心機。五千塊對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但對領導來說,不算多,接受的話,也不算太出格。何況所有人都拿了,就你不拿,也是不行的。
朱代東對于這種錢,一般都是捐出去,或者直接送出去、交出去,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己一分不留。
出了夜總會,朱代東馬上給侯勇發信息,讓他告訴自己的具體位置,他帶着兩女,就在離侯勇不遠的地方找了家賓館。這幾年廣州的發展日新月異,但朱代東今天在火車站買了張廣州最新地圖,隻要是地圖上标注了的,他就知道在哪裏。
出台費張志鵬已經付了,朱代東每人又給了二百元,“你們在這裏等着我,看電視也可以,睡覺也行,總之得等我回來再一起走。”
有錢拿,又不用幹,這等人傻錢多的事,她們可是第一次遇到,連忙保證,隻要朱代東不來,她們絕對不踏出房門一步!
在得到朱代東準備要抓人的時候,侯勇就讓派出所的幹警裴富平去租了套房子,既可以當臨時落腳點,也可以當郭沫若的審訊室。
“代東縣長,張鎖亮呢?”侯勇開門後,見隻有朱代東一人,問。
“他在執行其他任務,這次辛苦你們了。”朱代東說。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代東縣長,這位是我們所裏的副所長裴富平同志,這位是負責刑事的幹警賈光明同志。”侯勇介紹道。
“裴富平同志、賈光明同志,辛苦你們了。”朱代東笑着跟他們緊緊的握了握手,領導握手也是有講究的,用力,表示親切,手輕輕在跟你一碰,然後像觸電似的反彈,則是應付了。
裴富平、賈光明兩人果然很感動,能得到朱縣長的親切問候,這次來廣州也算是值得了。
“怎麽還把嘴給堵上了?”朱代東見到郭旭明的時候,見他被反手拷着,嘴裏還塞了條'毛'巾。
“這小子不老實,嘴裏總是嚷嚷,說我們非法拘禁,要我們拿出逮捕令,還真以爲這是香港了。”侯勇笑眯眯的說。
“把'毛'巾拿下來吧,我們得給人說話的權利嘛。”朱代東笑呵呵的坐到郭旭明的對面,說。
“你們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要去靠你們,一個内地小縣的派出所,竟然到廣州來抓人,真是反了天了。”郭旭明嘴巴裏的東西一拿出來,馬上就大聲叫道。
“老實點!沒有證據,我們會抓你?我們的政策你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侯勇嚴厲的說。
“我是香港人,現在香港還沒有回歸,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要是香港回歸了怎麽辦?你們要知道,這可是政治事件,好啊,有證據就拿出來吧,要不然,我回去就組織香港人集會,抗議香港回歸!”郭旭明冷笑道。
“說完了沒有?”朱代東問。
“對你們的控訴,我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郭旭明說。
“那就等你說上三天三夜吧,等你說完的時候,我再說。”朱代東微笑說,郭旭明得了這麽重要的情報,當然急着趕回去,現在被無緣無故的關在這裏,他不急得上牆才怪。
“你是他們的領導?”郭旭明來大陸有四年多了,一直從事正當職業,都快把自己的真正身份遺忘了,要不是這次緊急喚醒,他都要把自己真的當成是香港人。
“不錯。”朱代東說。
“我要控告你們采用非法手段,禁锢一名合法的外商。”郭旭明激動的說。
“你真是合法的麽?”朱代東問。
“我當然是合法的!合法納稅、合法生活,也要争取我的合法權利!”郭旭明傲然的說。
“那你先說說,你是怎麽給台灣情報機關服務的吧?”朱代東說。
站在朱代東身後的侯勇、裴富平、賈光明等人心中大駭,台灣情報機關?搞了半天,郭旭明不是跟朱代東有私人恩怨,竟然是台灣情報人員,這如何不讓他們震驚?!
“什麽台灣情報機關?”郭旭明心中大驚,但臉上卻是佯裝不知。
朱代東一陣耳鳴,他的雙耳其實還有測謊儀的作用,隻要是口不對心,他馬上就會有有耳鳴出現,百試百靈。
“實彈'射'擊、越過海峽中線、動員潛艇、伺機攻占外島,整個演習的預算編列了400億人民币!”朱代東緩緩的說。
“啊!”郭旭明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了一聲,想要站起來,但剛起身,就被裴富平和賈光明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他們哪還還會懷疑朱代東的話?郭旭明十有***是台灣特工,隻是沒想到,竟然會落到自己手裏,一想起這些,他們的手中就冒出微微細汗。當警察最渴望的是什麽?大案要案,而且還是要最後能破的大案要案,而現在,這樣的事他們觸手可及,這如何不令他們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