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心記,如果記不住可以先用筆記下來,但那張紙不能出這個洞門。 ”老道滿臉嚴肅,此刻哪像個剛喝了十斤白酒的酒徒?
“不用,我相信我的記憶力。”朱代東說。
“茯苓4錢、香附3錢、鹿韭2錢5、黃精5錢、夜交屯5錢、山桅3錢5、百合5錢、當歸4錢、生百本6錢5、五味2錢。”老道說的很慢,生怕朱代東記不住。“記清楚了沒有?”
“可以了,茯苓4錢、香附3錢、鹿韭2錢5、黃精5錢、夜交屯5錢、山桅3錢5、百合5錢、當歸4錢、生百本6錢5、五味2錢。”朱代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你有兩把刷子嘛。”老道先意外的看了一眼朱代東,這些都是'藥'名,而且還有數字,當初他可是一個上午才把這些全部記得倒背如流,可是朱代東隻是聽了一次,說得絲毫不差,比起當年的自己,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你不看看我是誰?這'藥'方好像很普通嘛。”朱代東得意洋洋的說。
“普通?真要是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樣的神奇功效了。”老道被朱代東氣得胡子都吹了起來。
這隻是方子的基本材料,要想用好這張方子,光憑這樣是不夠的。就像一個人,學會了幾千個漢字,可未必能寫出文章來。要學會組合、組織才能化腐朽爲神奇。首先就是這些'藥'材,每一樣都有特點,有些必須是春天采的才行,有些必須是雨後采的才的,而又有些必須是晚上十二點左右采的才行。有些要下雪天去采,有些又得是酷暑之期,炎炎烈日之下采的才有效。
這可讓朱代東的頭有些大了,這還隻是'藥'材的采挖特征,把'藥'采來之後,還要進行特殊處理才能發揮最大功效。有的'藥'材隻要曬幹就行,有的'藥'材就得用水煮,有的'藥'材則要用火烤,還有的'藥'材得用風吹。
“還普通麽?”看到朱代東低頭拼命的記着每一道工序,老道得意洋洋的問,這些工序有一道錯了,可能就會影響效果,如果錯了幾道,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你該不會是故意耍我吧?”朱代東深度懷疑這是否是老道的惡作劇,搞個'藥'哪有這麽複雜的,拿着'藥'方到'藥'店抓'藥'不就完了?照他這樣的法子,除非是自己親自動手,否則想要把'藥'材準備好,根本不可能嘛。
“我就算耍你也得給我記着,哼。”老道氣得抓起一瓶茅台就喝。
把所有的'藥'材準備好後,最後要切碎,放到陰涼的地方自然風幹,就可以拿來使用了。還有那張'藥'方,針對人的各種要求,可以做些小的調整,比如老年男子房事不舉,得加大哪幾味'藥'的分量。而壯年男子陽萎,又得讓哪幾味'藥'的分量減少一些。
還有增強體質時,又要如何調整處方,腰腿酸痛又得如何調整。這處方甚至還能調理'婦'女月經過多,白帶清稀等,但處方的調整就較大了。将這些一一告訴了朱代東後,天邊也'露'出了魚肚,很快就要天亮了。
最後是老道的考問,由他來提問,朱代東回答,對于自己的記憶力,朱代東是比較有把握的,不管老道如何提問,哪怕是他将所有的東西全部問一遍,也沒有難倒朱代東。
“上午跟我去認'藥'材!”沒能讓朱代東吃到癟,老道很是有些不爽,氣呼呼的走了。
朱代東在酒箱上休息了三個小時,就被老道給拉起來,武當山上'藥'材衆多,剛才的那幾味'藥',大多都能在這裏找到,這裏就像一個天然的'藥'材寶庫一樣。跟着老道在山裏轉到快天黑時,總算把'藥'材都認全了,對'藥'材的生長環境,'藥'材的實際模樣,如何挖'藥',朱代東有了直觀的了解。
老道已經清楚朱代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沒有在事後考問他,對老道而言,所有的問題朱代東全部答對,自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當年師父都我這個處方的時候,我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你記憶力好,有着不可比拟的優勢,一天時間也基本上差不多了。”老道對朱代東超強的記憶力,也是無可奈何,根本就難不倒他嘛。“明天你自己親自動手,處理這些'藥'村。”
老道采的這些'藥',很多都是不合時節的,但朱代東時間有限,老道也相信他的接受能力,“拔苗助長”對朱代東是适用的。處理'藥'材朱代東是學會了,可是這些'藥'材都成了廢渣,采挖的季節、時辰沒一個是對的,要用的話,效果是最差的。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朱代東才把所有的'藥'材全部處理完,理論聯系實際,如果切'藥'、煮'藥'、曬'藥'、晾'藥'都有一些技巧在裏面,光是聽老道講,會出差錯的。
“可惜了這些'藥'材。”朱代東遺憾的說。
“有什麽可惜的,你學會了,以後才能将它們的功效發揮最大,要不然你半桶水,将來損失更大!”老道哼道,他今天也是累得不輕,翻山越嶺,鑽林上樹的,什麽時候這麽做過事?
老道對朱代東着實不錯,這張方子留在他手中,一點用也沒有,老道這輩子沒開過葷,永遠也不會用到這張方子。當初他之所以會學到,也是被師父所迫,拖拖拉拉的搞了一個月才全部學會。
“我算過,把這些'藥'材全部配齊,至少得一年的時間,而且還是自己去采'藥',哪有那麽多時間啊。”朱代東歎了口氣,方子是學會了,可是這些'藥'材春夏秋冬都要去采,還要分白天黑夜,嚴寒酷暑,自己來老道這裏,都要提前準備,何況是來采'藥'。
“你放心,這些'藥'材雨花縣大多有,樹木嶺就能采到八成,你有時間的。而且你現在也不需要,以你的體質,二三十年之内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老道笑眯眯的說。
“上次看報紙,一英國人八十歲都能讓老婆懷孕,我怎麽着也要到六七十歲才用到這方子吧?”朱代東笑道。
“官場不比其他行業,心力交瘁、勾心鬥角,老的很快的,你是個怪胎,别人喝酒很傷身,你卻能提神。你看看其他人,三十五歲以後房事不舉之***有人在!”老道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你很懂嘛,老道,這方子既然是你們武當的秘方,那有沒有現成的'藥'材?”朱代東問,現在他也是男人了,男人如果沒有了'性'福,還算什麽男人啊,他突然想到了兩人可能會失去這樣樂趣的男人,一是自己的父親,二是嚴蕊靈的父親。用這個方子配出來的'藥',不但沒有毒副使用,而且還能強身健體,讓他們服用正好。
“'藥'材應該還有一點,所有'藥'材處理好之後,其實也能保存很長時間的。”老道說。
“我很好奇,你們武當山上都是道士,要這樣的方子有什麽用?”朱代東笑着問。
“哼,固本培元,強身健體,難道我沒跟你講清?!”老道吹胡子瞪眼的說。
每樣'藥'材老道都給朱代東拿了一點,随便打開一急'藥'材,朱代東發現都是磨成了細粉,如果不是自己已經認識了每一種'藥'材,記住了每一種'藥'材的氣味,肯定認不出來。
“這是爲了發揮'藥'效還是保密?”朱代東問。
“兩者兼而有之,你要記住,這個方子是不能随便傳出去的,别人要用'藥',你就在家裏配好,用細紗布包上三層,放在砂鍋裏熬就是。”老道說。
“其實這方子就是傳出去也沒關系,光是采'藥'就要注意那麽多事項,還有制'藥',誰能學得去?我就算教給别人,一般人也學不會!”朱代東說。
“不要嬉皮笑臉的,這是正事,要不是跟你小子投緣,這方子我帶到棺材裏也不會傳給你!”老道鄭重其事的說。
“是。”朱代東說,老道正要認真起來,也是有幾分“真人”模樣的。
“這方子看似普通,'藥'材也不算名貴,但隻要方法用對了,就會有奇效,你别看這些'藥'材不多,但足夠十人使用了。”老道對朱代東的态度表示滿意。
“十人?我看最多也就配十副'藥'的。”朱代東不屑的說。
“是啊,一個人用一副'藥'足矣!”老道得意的說,“别人一副'藥'一般是煎服三次,可這些'藥'材,可以煎服九次,才能充分發揮所有的'藥''性'。”
“聽你這麽說,好像還真的很神奇。”朱代東說。
“那是當然。”老道得意的說,又交待了朱代東最佳的服'藥'時間,方子稍微改動之後,主要功效就會發生變化,最佳服'藥'時間也有所不同,有的在飯前,有的在飯後,有的在睡前,有的睡後,有的必須在正午,有的還得在午夜。服'藥'時辰的差異,功效有的時候影響會非常大。
這一點朱代東倒是相信,他在大學的時候聽教授說過,有一種心血管的'藥',淩辱四點服用比白天服用,效果會好五十倍。
“老道,你還有什麽要交待的,這不存在教熟徒弟餓死師父,可别再留一手了啊。”朱代東笑嘻嘻的說。
“我一腳踹死你,快上東西,快滾,以後不要來見我了。”老道怒罵道。
“老道,昨天的茅台酒裏還有兩箱二十年陳釀的,那滋味,妙不可言,你記得去找出來,還有我留了張名片在石洞裏,以後真要出了什麽事,記得打電話給我,就算我的電話換了,你隻要打到雨花縣人民'政府',就一定能問到。”朱代東說。
老道聽到前面的話,就已經撥腿往石洞跑去,根本就沒聽清朱代東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