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水組成的異常現象…你說的是那個‘水精靈’？”哈爾西問道。

“沒錯。”威廉輕微的點了點頭說：“檔案中記述着隻要她進入水體中，就可以成指數倍的增長自身規模…

那麽如果讓她進入海水的話，我認爲她檢查那片海域的速度，肯定要比我們人類建造的探測機器快得多。

而且擁有充足海水的情況下，水精靈就相當于絕對的主場作戰，巨獸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可是…”哈爾西仍有些疑慮，并說出了她的擔憂道：

“倘若她進入海水，那麽再次回收她的難度也會成指數倍的提高，一旦失控，這個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檔案中那位水精靈似乎很在意科拉克斯，應該不會出現問題的。”威廉輕擺了下右手，示意哈爾西不必那麽緊張。

他知道哈爾西的顧慮。

例如十多年前收容的那隻‘嗜水史萊姆’，雖然它對人類沒什麽敵意，甚至是對人類還非常的友好，可一旦它進入海洋後，那麽它很有可能會吞噬整片海洋。

在哈爾西的眼中，水精靈也是有着相同的屬性，而且其智商要遠高于‘嗜水史萊姆’。

但哈爾西并不知道保密協議能夠‘鎖’忠誠度，威廉沒有将這個事實相告，因爲他根本還沒想好該怎麽跟她解釋。

所以他才把科拉克斯給推出來，試圖讓哈爾西來放心。

不過…

“威廉。”不過這回的哈爾西卻沒那麽好糊弄過去了，她伸出雙手與威廉的右手相握，表情極度認真的詢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049、伊麗莎白·格林、還有那個從金星上撿回來的天使，都按照你的要求簽署了保密協議。

從此之後，它們中就算是極端厭惡和憎恨人類的收容物，卻變得對公司，尤其是對你言聽計從。

再談久遠些的時間，希克斯、哈德森他們能夠免疫信标的波段，我猜…公司的保密協議，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吧。”

“額...”威廉有些啞口無言，臉上露出的習慣性微笑也凝滞下來。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自己的老婆啊…

畢竟能夠破解外星科技，翻譯上古語言的一号女博士，而且還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怎麽可能會發現不了這個現象。

“威廉。”此時的哈爾西面容弄一改，換成一副溫柔的樣貌輕聲道：

“我隻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能靠保密協議，就讓收容物保持忠誠，因爲水精靈的能力太過特殊，如果我不能确保公司可以百分百控制她，我是不會同意讓她進入海洋的，風險太大。

還有…

我是你的妻子，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不管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可以與我分享的。”

“凱瑟琳…”聽哈爾西所說的話，威廉也是無奈的輕點了下頭，對她說出了實情道：

“沒錯，你猜的很對，隻要是人類和人型的異常現象簽署了保密協議，他們都會對我擁有絕對的忠誠。

至于我是怎麽獲得的這項能力，我暫時…還不想說。”

瞧見威廉總算是說出事實，哈爾西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神态，挂着淺笑的擡右手，輕微揉着威廉的頭頂說：

“看來我的猜測是準确的，隻要确定它們不會對我們人類造成威脅就好，還有…

威廉，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以前總是揉别人頭頂的威廉，感受到哈爾西的撫摸，以及說出了一件壓抑了許久的秘密，他首次覺得身心無比的舒暢。

‘如果是哈爾西的話，肯定能接受我是穿越者的情況吧，或者說…她早就猜到了也不一定。’威廉心想着。

二人溫存片刻。

威廉擡手示意讓哈爾西停下撫摸的動作，并解鎖已經黑屏的電腦，說道：

“好了，我現在給瑟琳娜發送郵件，讓她率領第零艦隊返回地球的近地軌道。

還要通知第一艦隊的卡特與邁克兩位老将，讓他們準備在與第零艦隊合編後，前往菲律賓海域的近地軌道上空停泊。”

“好。”哈爾西對威廉的決定沒有異議。

威廉說着的同時，已經寫完兩封郵件并發了出，随後關掉電腦起身看向哈爾西說：

“那麽咱們兩個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兩支艦隊應該都準備就緒了，我們也要繼續幹活了。”

“嗯嗯。”

哈爾西點了點頭，屁股一挪開的離開了辦公桌，跟在威廉的身後一同離開了書房。

回到卧室。

由于天色過晚和懶得吹幹頭發，夫妻二人隻是簡單的沖了下澡，待身子晾幹的差不多後就關燈上床了。

而後…

“威廉。”

“嗯？怎麽了？”

“你說…”躺在威廉右側的哈爾西，突然雙手摟住他的右臂，充滿好奇的詢問道：

“我記得當初進公司的時候，我好像隻簽了個合同吧，那…合同也有保密協議的效果嗎？”

“沒。”已經有些乏困的威廉，閉着眼跟哈爾西說：“隻有保密協議才能确保忠誠。”

“對了，安德烈和邁克，還有陸續發現的羅素家族暗樁們也都沒簽保密協議，爲什麽他們對你也這麽忠誠呢？”

哈爾西問着的同時，還用力晃了晃威廉的右手，避免她老公睡着。

其實不隻是保密協議，當初的在曼哈頓第一次見到邁克時，哈爾西就發現那位海軍陸戰隊的中将，對待威廉的态度都與安德烈、漢克相似許多。

這個疑問哈爾西可是憋在心中十多年了，今天好不容易趁威廉對她沒有保留的說出實話，那麽正是可以要滿足她過剩好奇心的機會。

“他們…？”本來呼吸逐漸平穩的威廉，馬上就要睡着的他被晃醒，随後有些迷糊的回道：

“我也不确定，但…我感覺和我爺爺有關系吧，我印象中那他也總是一副神秘的樣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啊…”哈爾西有些明了了，但随後又問道：

“既然簽署保密協議的人都效忠于你，那等以後你把公司所有權轉給咱們的兒子，那他們是還會聽你的命令，還是會聽伊凡的指揮呢？”

“這個…”威廉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但很快他語氣就變得有些強硬的說：

“我說啊…現在伊凡還小，威望不足，怎麽接手公司？好了，别總想有的沒的了，趕快睡吧，明早還要去特洛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