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哈爾西觸碰桌面上的屏幕，讓會議室内的全息投影，生成那個與地球有關的遺迹圖像。

并說：“這上沒有關于開拓者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地球，但記錄了地球是最特别的一個行星。

因爲地球擁有衆多不同的‘神靈’，所以開拓者不好對人類進行過多的幹涉，隻是暗中觀察而已。”

“神靈…”在旁的威廉低喃一語。

确實，不管各個文明還是部落，都有着屬于自己的神。

倘若全地球的神明加在一起，不能說數十萬，但也得有萬餘個。

看來地球還真是個特殊的存在。

至于哈爾西則是繼續講道：“這個記載泰拉界門的目标地，正是地球北美洲墨西哥的叢林中。

比起我們的躍遷引擎，界門的速度快上不止百倍。

可以說以開普勒22-b作爲母星，開拓者這個種族比其他文明更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用來獲取其他行星的資源或殖民。

但是…”

這時的哈爾西話鋒一轉，她繼續操控着觸摸屏，讓全息投影生成了一段視頻文檔。

文檔内容是探測車的攝像視角，而這輛探測車似乎正在穿越界門的隧道中。

威廉之所以用‘似乎’來形容，是因爲這隧道的顔色不再是碧藍，反而是血腥的紅色。

當這輛探測車通過百米的隧道後，來到一個更加詭異的‘世界’。

這裏沒有實質的地表，隻有一片虛無的混沌。

探測車的照明燈光無法看清四周，就連攝像裝置自帶的各式功能，也無法洞察這個世界的本質。

倒是錄音設備，卻錄到了類似“嗚-啊-”的哭嚎聲。

至此，視頻檔案播放結束。

哈爾西而扭身看向她身旁的威廉說：“在你們進入界門探尋那個沙漠行星時，一隊研究員發現他們的界門盡頭不是一顆類地行星，反而更像是…地獄之類的存在。

根據這道界門，我猜測開普勒22-b上的重力異常點，并不是簡單前往其他類地行星那麽簡單。

而是能穿越到其他的‘宇宙’，甚至是異空間與維度等等。”

“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那麽開拓者文明很有可能就是在探尋這些界門時，無意間發現了某個異空間，并且釋放了某種它們無法掌控的‘東西’，最後導緻了它們的滅亡。”

威廉說出了他的觀點。

“這個可能性最高。”哈爾西也是非常贊同這個觀點。

然後她又問道：“對了，你剛剛讓兵工廠建造銀質子彈，以及調來雅典娜，難道說你發現了如何對付那些影子嗎？”

“嗯，這些影子是依靠光源生成的異常現象，它們會攻擊人類，尤其是想要獲得人類的心髒，用來繁衍擴張它們的數量。

唯一能殺死它們的辦法，便是向一位神靈進行虔誠的禱告，同時再利用銀質武器進行攻擊。”

他對哈爾西淡聲說着。

威廉在看到那些影子時就覺得有些熟悉，直至麥倫那貨邊嚷嚷着‘勝利女神’，他才徹底想起這些異常現象。

非常類似SCP1983，威廉對那位說出‘赴死者向你緻敬’的特工很有印象。

這位特工在他的報告書中寫道，“向神禱告，無所謂是哪個神，但是你他媽的最好認真一點。”

再配合那些人形的影子‘生物’，以及開普勒22-b上的這麽多‘界門’，更讓威廉确信這次的異常現象與SCP1983相似。

“原來是這樣啊…”哈爾西忍不住淡笑說：“麥倫這孩子很單純，他認爲什麽就是什麽，所以呢…

他的信念也比其餘斯巴達更加堅定，所以他在大叫着勝利女神的時候，确實很像在虔誠的禱告。”

“确實。”威廉也是無奈的搖頭一笑。

他萬萬沒想到麥倫這位憨憨，居然比約翰更是一位‘副将’。

随後，威廉收起笑容的對哈爾西問道：“凱瑟琳，你說開拓者是不是被這些影子所消滅的？”

“這個嘛，我不能笃定。”

哈爾西看着U 型桌中央的全息視頻檔案，推測道：“既然在開拓者的文字中發現‘神靈’，說明它們也是有信仰的。

尤其是開拓者還有遠高于我們人類的科技，那麽對付這影子般的異常現象，應該是不成問題。

我認爲那些影子是那道界門後獨有的現象，并不能造成開拓者的滅絕。

倒是…

（擡手指了指那輛探測車的視頻檔案）

倒是這種我們完全不能理解的維度、空間…混沌，才有可能把開拓者給完全抹除，不然該怎麽解釋這些遺迹中完全沒有戰鬥過的痕迹呢？”

“這…”

威廉對于異常現象還能提供些幫助，但是讨論什麽維度、異空間之類的事情，就隻能交給哈爾西來解決了。

随即又問道：“凱瑟琳，你們沒從壁畫或者文字中發現‘亞空間’、‘靈能’、‘邪神’之類的吧？”

“亞空間？邪神？”哈爾西姣好的面容上，露出完全不能理解威廉話語的神情道：

“沒有，直到現在我們也沒發現什麽邪神和亞空間。”

“呼…那就好，沒事，沒事。”

聽到哈爾西這另類的解釋，威廉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倘若有《戰錘40k》裏的物種與‘混沌’，安布雷拉的這些兵都不夠四大邪神塞牙縫的。

人類也可以直接舉手投降了，主動投靠邪神的懷抱吧。

哈爾西白了眼威廉，但她沒有繼續說些什麽。

安布雷拉能發展至今，而且還能成功收容很多高危的異常現象，正是靠威廉的各種情報。

哈爾西作爲威廉的枕邊人，已經是他最爲親近與信任的人，所以不會主動去詢問威廉的那些‘小’秘密。

緊接着，哈爾西又是提議道：“威廉，這些重力異常點對于我們人類來說實在是過于危險，我不建議公司對界門進行更多的研究與利用，不然我們早晚會步入開拓者的後塵。

至于你們所前往的那顆沙漠行星，我認爲還是有調查的價值性，畢竟那裏還有與我們人類相似的物種。”

“好。”威廉也是同意道：“待雅典娜與特制的彈藥抵達後，再前往一次那顆行星吧，處理那些異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