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上去領了獎，主持人按照流程，客客氣氣地cue了一下人魚：“不知道裴時對未來有沒有什麽規劃呀？”
人魚抓住了面前的話筒。
他低頭看了一會兒台下的粉絲，歪頭想了想：“嗯……就努力提升自己，繼續演好戲，争取獲得更多的認可。”
這是個很中規中矩的回答。
主持人看了人魚一眼，正準備結束采訪，就聽見人魚再次開了口：“然後拿到那個金色的獎杯。”
他低下頭，輕輕穩了一下自己水晶獎杯的底座，然後垂下眼睫，視線輕輕落到了裴舒的身上：“把它送給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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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的話在熱搜上掀起了一大片讨論。
有人說他是有了愛人，有人說他是在和粉絲們說，也有人認爲，人魚是在告白自己的父母。
裴舒趴在沙發上，正在翻看熱搜的評論，突然聽見了開門聲。
她側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剛剛進門的人魚，對他彎了彎眉：“裴時。”
人魚脫了鞋，赤腳走了過來，挨着她坐下，然後把獎杯塞到了她的手裏。
“我剛得的。”他眼巴巴看着裴舒：“給舒舒。”
獎杯是水晶做的，整體都是透明的，在底座上刻了人魚的名字。
裴舒接了獎杯，低頭瞥了一眼，然後在人魚的名字旁邊，看到了新的刻痕。
人魚一低頭，滾到了她的懷裏，讨吻一樣仰着頭：“我剛剛拿去刻了你的名字。”
他伸了手，小拇指輕輕勾了勾裴舒的小拇指：“下次的獎杯也刻你的名字。”
裴舒笑了起來，她摸了摸人魚的腦袋，正準備說話，便聽見人魚小聲道：“那我下次拿到那個金獎杯的時候，你願意做我的伴侶嗎?”
裴舒頓了頓。
她低頭看了好一會兒人魚，然後突然擡起了手，把掌心覆在了人魚的眼上。
“爲什麽要等下一次呢？”裴舒輕聲道：“這次就可以。”
【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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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特地在系統空間裏轉了一圈，再發現系統空間裏任何變化都沒有後，幹脆地坐到了光屏前：“他短暫地蘇醒過，你知道嗎？”
系統沉默地閃了閃小紅燈。
裴舒歪了歪頭：“你肯定知道。”
系統無助地撲騰了兩下機械翅膀。它無頭蒼蠅一般在空間裏亂飛了兩圈，然後小聲道：“你收集的靈魂碎片很多了。”
它仔細翻了翻主系統給的工作手冊，力圖編出一個科學合理的解釋：“這些靈魂碎片都會自主附着到當前位面的碎片身上，在某些情況下——”
系統扇了扇機械翅膀，擡起了頭：“就會短暫蘇醒。”
它小聲的，可憐弱小無助地問道：“這個理由你接受嗎？”
裴舒：“……”
它把系統守則搬了出來，在裴舒面前“唰唰”翻頁：“如果你不滿意，我還可以再編新的！”
裴舒：“……”
倒也不必。
她看了一眼那個金色鑲邊的系統守則，擺了擺手：“去下一個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