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暴君今天撒嬌了嗎(33)
裴舒沒想明白太後的态度爲什麽能這麽蠻橫。
她現在被綁,還被他們關在密室裏,她現在隻是個砧闆上的魚肉——
“你要是不給哀家解綁。”太後一擡頭,威脅般地看向了暴君:“哀家就要——”
裴舒忽然擡起手,一把抓起了衣兜裏的手帕,結結實實地塞到了太後的手裏。
太後被塞的猝不及防,她登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裴舒。她似是想說些什麽,但是嘴巴卻被手帕堵得結結實實,隻能發出“嗚嗚”的含糊聲音。
“别一張嘴就是小學雞式的威脅。”裴舒探了手指,把手帕又往内抵了抵:“不就是想借那個蠱蟲,拿你自身做威脅嘛,當誰不知道呀。”
裴舒塞好了手帕,然後蹲下身,和太後齊平,伸手勾了勾太後身上綁着的繩子:“别慌。”
裴舒歪了一下頭,對太後露出了一個笑:“你看,你手被綁着,身子也被綁着,嘴也被堵着,你甚至連自殘來威脅陛下都不行呢。”
太後猛地繃直了兩聲,她急促地嗚嗚了兩聲,似是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裴舒卻毫不在意。
“呀。”她輕快地笑了起來,歪頭疑惑道:“你在無能狂怒嗎?”
太後急促地呼吸了起來。
裴舒眨了眨眼睛,站起了身,擡手扯住了暴君的手臂:“你——”
暴君忽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的力氣極大,像是要把她手腕摁碎,裴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邊抽手一邊震驚:“你不會在心疼太後吧?”
不會吧不會吧?
她還想說些什麽,忽地察覺到暴君的手在抖,猶豫了一下,擡了另一隻手,覆在了暴君的手背上。
裴舒擡頭看向了他:“你怎麽啦?你——”
暴君猛地彎下了腰,靠在了她的身上。
他似是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裴舒退了半步才穩住身子。
她偏了一下頭,想看看暴君的臉色,還沒有瞥見,就聽見暴君的聲音響在了她的耳邊:“紅磚……”
他聲音很低,帶着點嘶啞和些末的顫抖,像是在忍受着什麽痛苦。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抓緊了裴舒的手臂,眼睫不住地抖着。
裴舒被他抓得發痛,又不敢亂動,隻能拿另一隻手不斷地撫着他的後背。
“沒事沒事。”她試圖安撫暴君:“不舒服嗎?是密室造成的嗎?我們走——”
裴舒忽然住了嘴。
她突然意識到,暴君的指尖雖然一直在抖,但是卻不是無規律的。
一橫,一豎,再一橫。
暴君在她的手臂上,端端正正地劃了一個“正”字。
然後又一橫,一豎,再一橫。
這是個隻寫了三筆的“正”字。
一共八劃。
暴君停下了手,指尖輕輕垂落了下去。
裴舒突然想起了那個被暴君藏在書房紅磚後的紙頁,那個紙頁的一面記載了暴君身上種着的母子蠱,另一面上寫了“正”字。
一共寫了七劃。
裴舒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
爲什麽多了一筆?是什麽事情……再次發生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