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暴君今天撒嬌了嗎(21)
太後輕輕掀了一下眼睫。
她似是有些詫異,偏頭又看了一眼裴舒,然後才輕輕笑了起來:“母後懂了。”
她慢聲道:“孩兒大了。”她聲音嬌軟,帶着江南人的腔調:“有更貼心的人了。”
太後轉了轉自己尾指上的金環,然後有些厭倦地揮了揮手:“陛下既是沒事,那哀家就不強留陛下了。”
她又走回了軟榻上,擡手招呼了一下宮女:“給哀家剝個枇杷。”
裴舒探了一下頭,想再打量一眼太後,卻被暴君捏住了手腕,強拽着離開了大殿。
太後掀了眼簾,慵懶地掃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見他們徹底離開了宮殿,然後才又一揮手,懶洋洋地:“都退下去吧。”
宮人們順從地退了下去,太後身邊的宮女把剝好皮的枇杷放在了一旁的托盤裏,跟着其他宮人們一同退了下去。
大殿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太後支着下巴,偏頭看了一會兒身後的屏風,然後柔聲道:“先生還不出來嗎?”
屏風後響起了窸窣的聲響,屏風被人推動,有人自屏風後走了出來。那人廣袖長袍,身形清瘦,噙着笑,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颔首輕聲道:“太後。”
太後笑了起來,她從軟榻上起了身,盈盈地看着那位先生:“那小皇帝說的話——”
她殷切問道:“先生以爲如何?”
那先生沒有立刻答話,太後便又自己分析了起來:“瞧那順德結巴支吾的樣子。”
她冷笑了一聲:“多半是小皇帝确實是失蹤了。”
太後這麽說着,忽地探頭看向了那位先生:“他突然失蹤,然後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了冷宮……正巧你說密道裏有人,是不是就是他?”
那先生搖了頭:“定位做不得假,那時候他已經在冷宮,密道裏的那人不是他。”
太後皺了一會兒眉,然後低低“奧”了一聲,對他的話頗爲信服:“先生說得是。”
她思索了一會兒,又道:“剛剛那個小丫頭,哀家瞧着有幾分眼熟。”
先生倒是不以爲意:“我瞧她眼生。”他擺擺手,寬大的袖子跟着晃:“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他撚了那個剝好的琵琶,送到了太後面前,漫不經心地道:“不必在意那小皇帝的事兒。”
“不過還有兩三天罷了,隻要那東西養成了——”
他低低笑起來:“那小皇帝就不過是個籠中雀罷了。”
太後也跟着笑了起來,她輕輕咬了一口枇杷,跟着軟聲抱怨:“哀家這不是怕他發現了你嘛。”
“死鬼,都不懂人家心思。”她嗔怪似地念了句,然後擡手抓住了那先生的手腕:“這枇杷怪甜的,先生也嘗嘗?”
她這麽說着,微一傾身,扣住了那先生的下巴,吻到了他的唇上,把嘴裏咬着的枇杷肉抵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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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被暴君帶回了寝宮。
殿裏的宮人都被暴君攆走了,暴君一個人坐在床榻上,神情煩躁。
裴舒沒有理他,自己無頭蒼蠅似的在殿裏亂轉:“我覺得那個密道肯定哪裏都通。”
她拿腳尖點了點地面:“你這個宮殿裏肯定也有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