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暴君今天撒嬌了嗎(15)
暴君清醒了。
裴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眼睫一低,掃了一眼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然後擡手抓住了暴君的手腕:“您這恩将仇報不太好吧?”
“恩?”暴君冷笑了一聲,他指尖猛地用力,幾乎是鉗制住了裴舒,諷刺道:“是你将我扯進湖裏的。”
裴舒眨了眨眼睛:“哇,陛下您竟然記得您瘋了時候做的事啊——”
她對自己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視而不見,笑起來:“那您還記不記得——”
是您先發瘋扯着我的?
裴舒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下巴一輕,暴君猛地縮回了手,像一隻炸了毛的貓,怒瞪着她:“孤不記得!”
他耳背不自覺地蔓上一層绯紅。
裴舒觑他一眼,擡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那您這記性可真薛定谔。”
暴君沒聽懂她在說什麽。
于是他更加暴躁了起來:“你什麽意思?你——”
裴舒伸了手,直接貼到了暴君的腦袋上。
暴君像是被摁下了什麽開關,一下子住了嘴,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更加躁郁地瞪向了她:“你竟敢——”
裴舒收回了手:“奧,退燒了。”她看向了暴君,探頭問:“不要我背你了吧?可以自己走了吧?”
暴君耳背上的紅,一路蔓到了他的耳尖。
他定在原地,喉結滾了滾,氣息不太順地喘了兩下。他似是極怒,但是卻沒有再動裴舒,反而是站起了身,問她道:“這是哪裏?”
暴君又一低頭,警惕地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塊膏藥,隔着段距離,拿足尖點了點:“這是什麽?”
裴舒把那塊膏藥撿了起來:“退燒貼。”
她把膏藥揣進了大袖子裏,嘟哝了一句“不能亂丢垃圾”,然後站起了身:“這是密道。”
“你皇宮裏的密道。”
裴舒強調了一下,然後對對暴君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憐憫道:“你真慘。”
暴君冷着一張臉看她。
裴舒歪頭笑了起來,她把自己擱在地上的外衫撿了起來,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剛剛那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反正衣服已經幹了個徹底。裴舒摸了摸外衫,然後看向了暴君:“你不急着出去嗎?”
她往自己來時的方向走:“我領你出去吧。”
她走了兩步,沒聽見後面有腳步聲,疑惑地轉了身,就看見暴君不怎麽高興地蹲在原地。
裴舒:“?”
暴君擡了頭,煩躁地盯着她,難以置信地質問她:“這個甬道爲什麽這麽矮?”
裴舒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诶。”
她輕快地笑了起來:“這你皇宮裏的甬道诶,我怎麽會知道呢?”
暴君又怒瞪向了她。
裴舒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喚小狗似的對他招了招手,然後自己繼續向前走去。
她走了沒有多久,就聽見背後傳來了悶悶的腳步聲,裴舒沒大在意,順着自己留下的碎布條,往回走了一會兒,然後停在了一個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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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薛定谔的貓:(通俗解釋)某件事本身處于疊加态,在你的觀測(決定)下,坍縮成爲最終狀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