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人正是貓頭鷹組織的杜明宇,其他的黑衣人都站在稍後一點,後面不遠處停着一輛小車。
這些人當中并沒有李寅希,因爲資料已經到手,對貓頭鷹組織來說,李寅希沒了利用價值,在逃離之後,杜明宇順手送他上了西天,這也應了那句話:漢奸賣國賊是沒有好下場的。
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入倉庫。
汽車停下,從車内下來四個身着西裝的人,帶頭的那個四十多歲,身形瘦小,個頭更是連一米六也沒有,說是武大郎後代也不爲過,但其神色陰冷,目光如電,頗有番威勢。
見到此人,杜明宇上前兩步,沉聲道:“木村先生,你遲到了。”
原來這矮子竟是泥轟鬼子。
“真對不起,有尾巴跟着,不得不多轉了一會兒,還望杜先生諒解。”叫木村的鬼子收斂眼中寒光,帶着鬼子慣有的微笑,連連表達歉意。
杜明宇冷哼一聲,道:“閑話少說,錢準備好了嗎?”
“當然,我們已把錢存入你們瑞士銀行的戶頭,你可以打電話核對。”木村微微一笑,問道:“我們要的東西呢?”
“希望你沒騙我。”杜明宇冷哼一聲,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子扔過去,木村伸手接住。
杜明宇道:“阿木,查一下銀行戶頭。”
他身後一名黑衣青年連忙應是,撥通了電話。
木村取出小盒子中的光盤,交給旁邊那名青年,道:“一下。”
“嗨!”青年接過光盤,放入手提電腦光驅中。
就在雙方各自查詢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隻尖尾雨燕矗立牆頭,表情很人性化的注視着這些人。
不用說,這尖尾雨燕正是上官能人變化的。
在洪荒界享用了上官姐妹的菊花之後,因爲兩姐妹不堪榮寵,上官能人便把李冰潔也拉了進來,欲火中燒之下,本想一鼓作氣破了她的身子,但剛進來一點點,李冰潔就疼的哭了起來,把上官能人理智喚醒。
無奈之下,上官能人隻好把朝比奈實玖瑠叫來,就在李冰潔面前,朝比奈實玖瑠好好展現了一下什麽叫口技?把李冰潔看了個目瞪口呆,同時也學會了很多從未試過的花招,最後更是在朝比奈實玖瑠的指導之下,對上官能人使用了深喉,讓上官能人痛快淋漓的爆發在她的小嘴中。
之後上官能人按照朝比奈實玖瑠查到的消息,離開洪荒界,前往四九城。
上官能人并沒有立即去抓捕杜明宇一行,據朝比奈所說,杜明宇一行正在前往和雇主交易的路上,如果想一網打盡,還是等雇主出現後一起抓捕最好。
所以上官能人先去了貓頭鷹組織的總部,有心算無心,再加上實力的巨大差距,上官能人輕輕松松就制服了這個組織剩餘的成員,将其一網打盡,順便大肆搜刮一番,弄到了不少好東西,全部收進了洪荒界。
而那些貓頭鷹組織的成員,則被上官能人丢進了九州萬靈陣的空間中,一會兒火燒,一會兒水淹,遭受水深火熱之刑。
剛把這些人解決掉,朝比奈實玖瑠就發來提示,杜明宇和雇主已經見面。上官能人便變身尖尾雨燕,來到了交易現場。
讓上官能人憤怒的是,杜明宇他們的雇主居然是一幫泥轟鬼子!
此時尖尾雨燕的眼中閃爍着冷冽的寒光,若是讓人見了,還以爲這燕子成精了呢!
正主已經在場,上官能人本想恢複人身,将最後這一波漏網之魚一網打盡,但就在此時,突生變數。
杜明宇身邊的阿木在查詢之後,勃然變色,怒道:“杜老,我們戶頭上根本就沒有錢!”
“什麽!?”聞聽此言,杜明宇頓時大怒道:“可惡卑鄙的泥轟鬼子!竟敢騙我們!”
此時那名檢查光碟的泥轟鬼子也大叫道:“這個光盤的内容是蒼井空!”
“什麽!?”看到屏幕上蒼老師激情賣力的表演,木村勃然大怒:“卑鄙奸詐的支那人!你們也騙我們!”
看到木村憤怒之色,杜明宇仰天狂笑:“對于你們泥轟鬼子的本質,老子早就摸透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這幫鬼子果然耍詐!今天老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隻要把錢存入我們戶頭,老子一定把你們需的東西交給你們,否則老子隻有另找買主了。”
木村面色陰晴不定,冷笑一聲:“好!隻要你們手中真有我們要的東西,我們一定會給錢!不過我想知道真正的光盤在哪裏?”
杜明宇藝高人膽大,自無顧忌,冷笑道:“怎麽,巧取不成就想豪奪?老實告訴你,東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就過來取!不過我想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吧?”
“說得不錯,我們就是想豪奪!”木村狂笑數聲,随即面色一冷:“至于有沒有那個本事?你們馬上就知道了!上!”話音方落,木村一馬當先向杜明宇沖了過去,他身後的幾個泥轟鬼子突然從車上取出東洋刀,跟着殺氣騰騰地向這方掩殺過來。
杜明宇大罵道:“媽的巴子!我就知道小鬼子不可信!上!殺光這群言而無信的小鬼子!”
他身旁的幾名黑衣青年早已是怒火沖天,每人從腰間抽出一柄大砍刀,也是呐喊着沖向泥轟鬼子。
雙方在中途相遇,然後展開一場撕殺。
杜明宇此時心中可是憤怒無比,那些泥轟鬼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當他們認爲力量強大時,就會巧取豪奪,根本不會講什麽公理!對那些家夥,隻能用拳頭才能讓他們明白什麽叫老實!什麽叫:你是狗,就永遠是狗,隻能被主人踩在腳下,搖尾乞憐!
想到這裏,杜明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吼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雙掌在空中變成了青色,平地猶如刮起一股狂風,遙遙地罩住木村的上半身。
木村也不示弱,在杜明宇揮掌時,右手在身上一抹,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刀,跟着雙手同時握住刀柄,大喝一聲,一刀劈向杜明宇!那短刀在途中就突然湧出近半米的冷芒,并伴着嘶嘶的破空聲。
看到這一幕,尖尾雨燕暗暗點頭,倒是沒想到這泥轟鬼子也是個異能者,而且看實力,似乎比杜明宇也差不了太多,但在上官能人眼中,頂多也就是個F級修真者水準,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對上杜明宇也是兇多吉少。
此時杜明宇冷笑一聲,身體在空中一扭,突然在空中消失不見,當他出現時,已經到了木村的側面,同時一掌擊向他的頭部。
木村也知道杜明宇到了他的身側,身形一晃,一瞬間就側飄了近一丈。
雖然他快,但杜明宇更快,如影随形地緊跟着他移動,當他還沒有站穩時,杜明宇的掌已經到了他的面門,無可奈何下,木村大喝一聲,一刀劈中杜明宇的雙掌。
“啪”的一聲輕響,木村搖搖晃晃地退了兩步,隻感到一股破壞性十足的能量順着手掌心向心脈挺進,知道絕不能讓這股能量進入心脈,木村連忙調動體内異能化解。
好不容易化解了進入身體的狂暴能量,杜明宇又到了他的上空,一掌擊向他的腦門。
木村此時心中大急,他本以爲憑自己強大的異能,外加多年訓練的格鬥技能,足以抵擋一陣,沒想到那個杜明宇竟厲害到如此地步,他才硬接一招就開始疲于應付,照這樣下去,可能連十招都擋不住。
焦急是一回事,但還是要先擋住杜明宇的進攻。
木村此時大喝一聲,一刀刺向杜明宇的小腹。
杜明宇冷哼一聲,左手一彈,一股能量正中刀芒,右手繼續擊向木村的腦袋。
木村此時避無可避,收刀已經來不及,咬咬牙也是一掌擊出。
“轟”的一聲,杜明宇在空中飄後兩米,然後穩穩地站在地上。
而木村則悶哼一聲,連退了七八步,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此時杜明宇的手下正與木村的手下混戰在一起,雙方都不敢使用槍,隻能用冷兵器對戰。
那群泥轟鬼子雖然個個武功高強,但杜明宇的手下也不弱,雙方都準備了武器,所以一直就相持不下。
此時杜明宇的手下見到杜明宇大占上風,頓時士氣高漲,一時間殺得泥轟鬼子節節敗退。
杜明宇一掌擊傷木村,得意地笑道:“小鬼子,現在你知道敢戲弄你杜大爺的後果了吧!我現在也不想把東西賣給你們,所以你們必須都去死!”說着身體在原地一旋,整個人如狂風般卷向木村。
木村知道杜明宇此次的進攻将會是石破天驚,也是一躍而起,在空中兩手高舉短刀,大喝一聲,兩腳大張,一刀朝杜明宇當頭劈下,那短刀刹時間暴漲近一米半,在空中已經發出轟鳴之聲。
面對着這全無保留的殺招,杜明宇也不敢掉意輕心,低喝一聲,身體頓時定在原地,雙手在身前一旋,面前頓時出現一個能量盾,正好擋住當頭的一刀。
無聲無息中,兩人都悶哼一聲。
杜明宇後退了兩步,面上出現一絲紅暈。
木村則一個跟鬥倒翻出去,連退了四五步,然後一下坐在地上,張口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杜明宇見狀,大喝道:“小鬼子去死吧!”說着又躍到空中。
木村此時隻感到全身乏力,這一擊已經用去了他全身的力氣,再也沒有還手之力,忍不住叫道:“山本先生救我!”
杜明宇正準備一舉擊斃木村,聞言一驚,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冷喝,然後感到一人已經到了自己身後,一股強勁的能量罩住自己全身。
一瞬間杜明宇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爲在他的感覺中,來人的異能遠遠在他之上。
“竟敢侮辱我大和民族!該死!”随着冷喝聲,一股強大的能量已到了杜明宇的後背。
杜明宇在空中一扭身,反手一掌正擋住這一束能量。
“砰”的一聲輕響,來人落下地面。
杜明宇飄出一丈外,落地後又踉跄兩步才站穩擡頭,驚恐地看着對方。
上官能人也扭頭看着這位不速之客,眼神閃爍,心說:總算有點意思了。
此時離杜明宇兩丈左右的空中,正懸空立着一人。
那人看上去六十多歲,身着和服,身材不是很高,寸長的頭已經花白,臉型幹瘦,長着一個鷹鈎鼻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散出一陣具有實質性的冷芒。
一看對方懸在空中不動,杜明宇就知道對方的異能至少也比他高了兩籌,如果和他對陣,不是對手不說,還很可能連逃跑的能力也沒有。
因爲此時他已被對方的氣機鎖住,如果逃跑的話,可能死得更快。要想脫身,唯一的辦法就是以進爲退,拼命沖殺出一條血路。
想到此,杜明宇大喝一聲,雙手在面前一搓,傳出金屬碰撞般的聲響,雙掌刹時間變爲青色,并且漲大了近一倍。身形一晃,轉眼就來到那個被稱之爲山本的老頭面前。
山本冷笑一聲,在杜明宇的雙掌快印上他的胸腹前,慢慢伸出雙掌,掌心正對着杜明宇的雙掌。
在别人看來,山本出掌并不快,但在杜明宇看來,此兩掌一下封住了他所有的進攻路線,不僅如此,連他身體的走向及後退路線都一樣封死,刹那間使他處于有進無退的無奈境地。
“開!”杜明宇大吼一聲,吐氣聚力,四掌同時相抵。
“轟”的一聲悶響,杜明宇和山本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後同時落到地面,不過兩人的掌心卻緊緊相接。
杜明宇此時正在叫苦不跌,他隻感到雙掌正陷入一個泥潭中,空蕩蕩地無着力之處,不僅如此,對方的掌心有一股吸力牢牢地吸住他的手掌,使他無法掙脫。
杜明宇知道如果不掙脫對手的手掌,如此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杜明宇大喝一聲,身體一側,一腳踢向山本的下盤。
山本冷哼一聲,左腿一擡,正好擋住這一腳,冷笑一聲,道:“支那人,現在我山本宣布:你地!死路一條!”
鬼子嚣張,杜明宇青筋暴跳,幾欲咬碎鋼牙,大叫一聲:“破!”
一口鮮血脫口而出,如利劍般直撲山本的面門。
山本吃了一驚,沒想到杜明宇還有這一招,那口血中充滿着能量,一般人如果被這口血噴中,絕對是死路一條,而以他之能也不敢輕易讓杜明宇噴中,迫不得已下,一掌把杜明宇迫退,閃身躲過這一口血。
杜明宇在這一瞬間閃退一丈,暗地裏松了口氣。
牆頭上,上官能人看到這番生死相搏,眼神閃爍,若有所悟,隻覺戰鬥經驗又提升了不少,心中感歎:果然隻有實戰,才是檢驗實力的唯一标準。
山本此時大怒,沒想到竟被杜明宇逃脫出去,大怒道:“八嘎呀路!還想逃!”
說完大喝一聲,雙手在身前一圈,刹時間在他身前刮起一陣狂風,那狂風一下向杜明宇卷了過去。
杜明宇此時也知道不能再戰下去,用盡全力一掌劈出,大喝一聲道:“快走!”再劈出一掌後,就向窗口躍去。
山本冷笑一聲:“想逃!”
身影一晃,就到了杜明宇的身後,同時先前劈出的狂風正擋在杜明宇身前。
杜明宇身影在空中一頓,像秤砣般掉下地面,一沾地就在地面上滑行一段,避開山本的這一招。
剛站起身就看見滿天掌印朝自己迎面撲來,杜明宇大吼一聲,身軀在原地快速地旋轉起來,刹時間四周出現了千百個掌印。
一陣“噼噼啪啪”的脆響聲後,杜明宇悶哼一聲,連退了七八步,一口鮮血自嘴角溢出。
還沒有回過神來,又看見滿天掌印罩住了自己身前整個空間,知道逃是逃不掉的,杜明宇大喝道:“老鬼子!老子跟你拼了!”
說着再也不管山本的攻勢,用盡全力,一掌擊向他的前胸。
面對這不計生身死的一擊,山本也不敢小視,掌印一下消失不見,左掌一封就擋住了杜明宇這一掌,右手曲指一彈,彈出一個能量球,直射向杜明宇的前胸。
杜明宇正被山本這一掌打得全身血氣翻騰,眼見這個能量球朝自己射來,想躲卻又有點身不由已,生死存亡之際,杜明宇爆發出身體潛能,能量運轉,身體拼命一閃,勉強躲過前胸要害,卻依舊被這個能量球擊中右肩。
悶哼一聲,杜明宇一下飛退開去,右肩飛濺起一股血柱。
山本緊緊跟上,一股能量把杜明宇緊緊困住。
杜明宇在山本強大的攻勢下被打得左支右绌,隻能苦苦支持。
杜明宇一被山本壓制住,他的手下就開始不妙了。
本來杜明宇與木村的手下實力差不多,但杜明宇被山本拖住後,木村就成了有生力量,勝負的天平就開始朝着泥轟鬼子那邊傾斜。
當杜明宇大叫逃走時,他們也知道不好,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始逃,木村已經一躍而起。
木村雖然不是杜明宇的對手,但卻身懷異能,實力遠遠高于杜明宇的手下,他來到一對正在拼鬥的兩人面前,大喝一聲:“支那豬死啦死啦地!”短刀高舉過頭,一刀向一名黑衣人劈去。
那名黑衣人見狀大驚,一刀逼退對手,舉刀架住當頭一刀。
木村冷哼一聲,那短刀突然暴出半米的冷芒,無聲無息地把黑衣人連人帶刀劈爲兩半。
另外一個黑衣人正殺得兩個泥轟鬼子節節敗退,剛想出殺招收拾下他們,見到同伴被劈爲兩半,頓時大驚,知道再不走就隻有死路一條,頓時大喝一聲,舉刀橫斬,逼退三人,向大門掠去。
木村大喝道:“哪裏逃!”飛身而起,一瞬間就來到黑衣人的頭上,一刀向他當頭劈下。
黑衣人才見手下被劈爲兩半,怎敢硬擋這一刀,連忙閃到一旁。
木村可不會讓他逃走,大喝一聲,在空中就轉了方向,依然是一刀劈向他的頭頂。
黑衣人大驚,想避開已經來不及,咬牙舉刀擋住這一刀。
“咔嚓”一聲,黑衣人手上的大砍刀變爲兩截,而他卻借機後退,兩步向倉庫的另一邊逃去。
木村大怒,大喝一聲騰空而起,在空中身劍合一,向黑衣人飛射而去。
黑衣人此時也知道自己被木村的氣機鎖住,想逃也逃不掉,頓時急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奔到一對正在拼鬥的兩人之間,一爪向那個泥轟鬼子抓出。
那泥轟鬼子正在抵擋其他黑衣人的進攻,見狀也是大驚,松開一手擋向黑衣人這一爪。
黑衣人的手在空中一晃,一下叼住那泥轟鬼子的手腕,順勢一抖,就見那泥轟鬼子整個人騰空飛起,正迎向飛撲而來的木村。
木村突然發現面前出現了自己的手下,也是一驚,但此時想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不得已一掌擊出,那名手下應聲飛了出去,落下地面打了一個滾。
不過由于木村使的是巧勁,并沒有讓他沒有受傷。
木村擊飛手下,一口氣再也運轉不起來,落回了地面。
黑衣人趁機向外逃去。
不過還算他有些義氣,剛想逃走,突然看見杜明宇的情況危急,一下向山本飛掠過去,手中斷刀刺向他的後背,口中大喊道:“杜老快走!”。
山本雖然正牢牢困住杜明宇,但整個倉庫裏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掌握,對黑衣人這一刀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在斷刀刺到他身後隻有半米時,反手一指,正中斷刀。
“當”的一聲,黑衣人如遭雷擊,慘叫着向後飛去,在空中就噴出一口鮮血。
剛掉在地上就看見木村一刀斬來,此時他全身血氣翻騰不已,内髒也被震傷,知道擋不住木村一擊,大吼一聲,手中斷刀脫手而出,向木村飛射而去。
木村手一揮,那把斷刀飛到一旁,但黑衣人卻趁機向一旁逃去。
雖然山本一指把黑衣人擊成重傷,但這一瞬間對杜明宇的控制卻相應地減弱。
杜明宇此時大喝一聲,雙掌用盡全力擊出。
山本此時也感到杜明宇力量大增,反手一掌擊出。
“轟”的一聲,杜明宇踉跄而退,而山本的身體也向後飄去。
杜明宇可沒有閑着,拼着全身血氣還沒有平息,一拳擊向地面。
“轟”的一聲,猶如平地響起一聲炸雷,刹時間飛沙走石,暴起滿天塵埃。
山本大喝一聲道:“哪裏走!”身形一晃就穿入塵埃中。
杜明宇在一拳擊出後,就在原地一伏,順着地面側滑出一丈多,然後用手在地上一按,整個人猶如大鵬般向另一個方向逃去。
山本撲了個空,頓時大怒,下意識一轉就知道杜明宇向另一個方向逃去。大吼一聲,一下射到空中,向杜明宇猛撲而去。
杜明宇此時已是膽顫心寒,在他一生中還從未這樣狼狽過,被敵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更可恨的,這人還他娘的是一個泥轟鬼子!
那個老家夥真厲害,一身異能比自己強了不是一點兩點,這麽強的異能者,本應該摒棄世俗,去追尋修真之道,不知爲何還要管世間俗事?至使他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
雖然心中在感歎,但杜明宇當然不會就此認輸,對準正在空中的山本一掌擊出,一股爆裂的能量直向山本飛撲而去。
山本一掌揮出一股能量,一下把杜明宇的能量引開,然後繼續向杜明宇撲過去。
杜明宇也知道這股能量對山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在打出能量的同時,手一伸,從衣袖中射出一道白芒,那白芒去勢如電,轉眼就來到山本面前。
山本冷哼一聲,揮出一股能量擋向白芒。
突然山本悶哼一聲,轉眼向後飄退兩丈多,大怒道:“巴嘎雅路!竟敢暗算!”跟着身形一閃,又向杜明宇飛撲而去。
那道白芒是杜明宇二十多年未曾用過的秘密武器,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匕。
那短匕無比鋒利,剛才山本一時不查,一股能量沒有擋住,被短匕刺到手臂上,雖然隻被劃了一道小傷口,但被一個異能低自己兩籌的人傷得見血,這已經是他的奇恥大辱,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自己必須把那個陰險的家夥碎屍萬段!
杜明宇卻趁這一瞬間向牆壁撞去,“砰”的一聲,牆壁頓時出現一個人形大洞,杜明宇已經消失在洞外。
山本豈會放過杜明宇,身形一閃,身體也跟着向那個洞口飄去。
但他還沒有到達那洞口時,之前被他打得身受重傷的黑衣人向他猛撲過去。
山本大怒,反手對着黑衣人前胸就是一掌。
黑衣人卻不管山本擊過來的一掌,用胸膛硬接這一掌,雙手一抱,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山本大怒,能量爆發,黑衣人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胸膛塌陷下去,當場慘死,不過他的雙手卻依然抱住山本的手臂不放。
山本一掙沒有掙脫,大喝一聲,能量再次爆發,黑衣人全身頓時爆炸開來,然後山本身形一晃,就從杜明宇逃走的洞口消失不見。
看到黑衣人竟然拼的一死也要保護杜明宇逃跑,上官能人啾啾一叫:是條漢子。
此時杜明宇的手下就慘了,剩下的三個黑衣人,兩個被木村一刀殺死,一個被兩個泥轟鬼子聯手砍死。
看着黑衣人全部倒下,木村對幾名手下道:“走!”
這些人一走,廢棄的工廠内再次恢複了寂靜,隻是數具死屍,以及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告訴人們,這裏曾發生過何等慘烈的激戰。
上官能人閉目消化剛才看到的戰鬥經驗,不可否認,雖然他們的實力都很‘低微’,但在與同等級對手交手時所展現出來的戰鬥方式,卻是上官能人非常缺乏的,今天這一戰,上官能人收獲巨大,自覺對自身戰鬥力的熟練度,已經超過了90%。
片刻後,上官能人睜開眼睛,雙翅一振,循着氣機破空而去。
杜明宇此時已是驚恐莫名,他已經逃出了六十多裏,途中使用至少五種手段布下疑陣,但那個山本确實厲害,每次都是很快就識破他的疑陣,略一停留就筆直向他追來,而且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山本此時也開始降落到地面,用兩條腿在追蹤,這說明山本的異能不能長時間停留在空中,不然杜明宇根本就逃不了多遠。
就是如此,杜明宇也無法擺脫山本的追蹤。
杜明宇知道自己已被山本的意識鎖定,在幾十裏的範圍内無論怎樣逃都躲不過山本的六識,要想逃脫隻有在山本分神去對付其他人的時候才有可能,無可奈何下,隻好往他們在四九城的窩點逃去。雖然這麽做有點禍水東引的卑劣,基本上就是讓組織剩餘成員送死,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隻要他們使山本稍微分心,杜明宇就可以擺脫山本氣機的鎖定,讓他再也找不出到自己的蹤迹。
不得不說,杜明宇還是非常狠毒的一個人,對自己狠,對别人更狠。
但杜明宇怎麽也沒想到,他的那些同夥早就被上官能人一網打盡了,就算去了,也隻會看到一座空房子。
當杜明宇逃到四九城外環一座别墅時,山本離他隻有三百多米,并對他喝道:“你逃不掉的!”飛在空中向他飛撲過來。
杜明宇在沖進屋時就高喊道:“快拿起武器擋住他!”說完就射入屋内。
但空蕩蕩的别墅内,沒有半個人影,杜明宇雙目圓睜,瞳孔瞬間放大,險些昏死過去,而此時山本也射入别墅内,雙目寒光迸射,殺氣凜然,站在杜明宇身前五米,冷冷的笑着,一步步朝杜明宇走去。
杜明宇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知道,自己今天已是兇多吉少。絕望之下,大喝一聲:“老鬼子!我死!你也别想好活!”
說罷體内能量瘋狂湧動,身體如同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山本一見,大叫不好,身體飛快的朝别墅外射去,但已經遲了,就聽“轟”的一聲,整座别墅瞬間坍塌,巨大的爆破氣浪如同小型核彈,将方圓百米範圍内的一切籠罩進去,炸成了飛灰。
山本在杜明宇絕望自爆之下,來不及彙聚更多能量防護自身,被自爆的能量沖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遭受重創,撲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爆炸的威勢實在太大了,幸好這裏方位偏僻,隻有這一座别墅,将影響降到了最低。
硝煙散盡,方圓百米内已是一片狼藉,一隻尖尾雨燕飛在空中,拍打着翅膀,望着現場這一幕,眼珠一轉,看到趴在地上,滿身鮮血,卻依舊有微弱呼吸的山本,拍着翅膀向下降落,随後身體一轉,恢複了人身。
不是上官能人又是誰?
看着這個泥轟老鬼,上官能人摸摸下巴,能負責接手購買天朝導彈絕密信息,其在泥轟國内的地位絕對不低,而且這身異能也确實很強,很接近當世第一異能強者。
“如果被天朝抓起來,泥轟政府那幫鬼子一定會吐血吧!嘿嘿……”上官能人陰陰一笑,擡起手指,一道法力自指尖射入山本體内,修複着他的身體和傷勢,眼看好了七七八八,又是手指一點,山本頓時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身體也快速老化,很快就變的鶴發雞皮,如同即将步入墳墓的待死之人。
卻是上官能人震散了他體内的異能結晶,沒有異能護體,從此以後,山本就隻是一個普通人,甚至眼瞅着沒幾天就要填墳了。
做好這些,上官能人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國沖的電話。
從陳國沖發給上官能人資料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雖然上官能人說争取一個小時之内抓住杜明宇他們,但陳國沖并沒有抱太大期望。人海茫茫,誰又知道杜明宇他們逃跑後躲到了哪裏?他唯一能期待的,就隻有上官能人超脫于凡人的神通手段。
擡起頭望着牆壁上的挂鍾,已是清晨六點半,上官能人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此時醫護人員走進來,道:“陳老,該換藥了。”
床頭挂着吊瓶,藥液正順着輸液管流入體内,陳國沖微微苦笑:虧自己還是見過風浪的人,居然被一句話弄得犯了心髒病,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麻煩你們了。”
“陳老客氣了,應該的。”
醫護人員正要換藥,陳國沖手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激動萬分,接起來:“喂……”
“爺爺,是我啊!”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陳國沖呵呵一笑:“知道是我的乖孫子,是不是……”
“嘿嘿……成了,一網打盡,除了死了一些人,其他的都抓住了。”
呼——
陳國沖如同吃了靈丹妙藥,噌的從床上坐起來,風風火火的的跳下病床,滿面紅光,哪還有半絲犯了心髒病的迹象?
“來人啊!備車!把人都給老子叫上!老伴!老伴啊!快給兒子打電話……”
望着搞的雞飛狗跳的陳國沖,醫護人員面面相觑,全都傻眼了。
二十分鍾後,數架直升機落在四九城南郊,陳國沖一身軍裝,精神抖擻的跳下飛機,和數名全副武裝的軍人來到爆炸現場,看到躺在地上,一個個如同死豬一般的貓頭鷹組織成員,以及木村等數名泥轟鬼子,心中大樂,一擡手:“都帶回去!”
“是!首長!”戰士們立即拿出手铐,先把這些人都背着手铐上,擡豬一樣把他們擡到了直升機上。
陳國沖身旁站着一個中年和一個青年,正是他的兒子陳戰雲,孫子陳達遠。
本來陳戰雲給陳國沖打電話,請上官能人幫忙,并沒有抱着太大期望,就算上官能人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又能怎樣?如果一個人刻意藏起來,世界這麽大,人海茫茫,一時片刻又怎麽找得到?等找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但沒想到,上官能人居然神通廣大到了這種地步,從資料傳過去到現在,連兩個小時都沒有,就把竊取資料的貓頭鷹組織成員一網打盡,順便還抓住了幕後雇主,竊取走的絕密資料也被銷毀掉(資料在杜明宇身上,自爆後銷毀),如此天大的功勞,不重賞難以服衆。
而且陳戰雲也打起了上官能人的主意,如此年輕的修真者,還是自己老爸的幹孫子,要是能拉到自己的部門……想到這,陳戰雲差點流下口水,連忙對陳國沖道:“爸,沒想到上官能人有這麽大本事,你看能不能把他拉到部隊,爲國效力?”
“是啊!爺爺。”陳達遠也徹底服了,對自己這個便宜幹弟弟佩服的五體投地:“上官小弟一身本事,不爲國效力太可惜了,憑他這次立下的功勞,就算升個少将也沒問題。”
陳國沖又何嘗不想,但考慮到修真者修的就是個清靜自然,爲國效力也許順帶手可以做做,但如果被軍政部門強行束縛住,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想到這,陳國沖搖搖頭:“小能人的性子我了解,他就是個受不得管束的孩子,軍政那些部門條框太多,肯定不行。”
陳戰雲不死心,道:“爸,那如果把他安排進一個特别部門,直接由最高首長負責行嗎?”
“唔?”陳國沖倒是沒想過這一點,不由思索起來。
陳戰雲和陳達遠不敢打擾,安靜的站在一邊,臉上帶着緊張和期待之色。
良久,陳國沖回過神來,搖搖頭,道:“先回去吧!有時間我再問問。”
雖然沒有明确答複,但對陳戰雲和陳達遠來說已經足夠了,兩人連忙點頭稱是。
陳國沖四下看了看,沒有半個人影,知道自己的幹孫子不知道去了哪裏,呵呵一笑,轉身和陳戰雲、陳達遠上了直升機。
所有直升機都離開後,廢墟上飛出一隻蒼蠅,嗡嗡的圍着現場轉了一圈,待到一群警察到來,封鎖現場後,這隻蒼蠅嗡嗡叫了兩聲,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