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上官能人摘了圍裙,沖客廳喊了一聲。
“知道了!”正和雲姨聊天的辛雨緣微笑道:“雲姐,咱們過去吧!”
傍晚回來,辛雨緣見到雲姨,其驚豔比上官能人第一次見到雲姨更甚,交談之後,對雲姨見識廣博,談吐優雅,以及飄然若仙的氣質更是驚歎萬分,隐約間産生了一種晚輩對長輩的敬仰之情。
雲姨含笑點頭。
走進飯廳,就見**一邊擺碗筷,一邊聞着飯菜的香味流口水。
雲姨秀眉微蹙,淡淡的,卻帶着一絲威嚴和責備:“雨兒。”
“啊?師傅。”見師傅臉色不善,**縮縮脖子:“我去端湯。”
“這孩子……”雲姨眉眼含笑。
辛雨緣微笑道:“**是個好孩子,就是活潑了點,挺好的。”
雲姨輕輕搖頭:“女孩還是文靜些好。”
“雲姨,我得攔您一句。”上官能人端着湯走過來,呵呵笑道:“女孩文靜點當然很好,但活潑女孩也有她的優點,至少能讓身邊的人開心,我覺得各種性格的人就是各種不同的工具,扳手、菜刀分工不同,總不能扳手不能切菜,就說它不如菜刀吧?那遇到修車、修水管什麽的,離了扳手能行嗎?”
“嗯嗯,上官大哥說的對,我也是這麽想的。”**從上官能人身後跳出來,嘿嘿笑道。
雲姨掃了**一眼,**頓時縮縮頭,吐了吐舌頭。
望着上官能人,雲姨微微一笑:“說的不錯,兒孫自有兒孫福,說的正是如此。”
“哎?”上官能人歪着頭想了想,恍然道:“原來‘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有這層意思啊!我才明白。”
雲姨:“……”
辛雨緣噗哧一笑,擡起食指輕點上官能人額頭:“小壞蛋,快坐下吃飯吧!”
“嘿嘿……”上官能人笑了笑,抱着趙一萌坐下後,端起瓷酒壺倒了兩杯酒,酒是百果酒,小酒杯隻能裝半兩,上官能人遞給雲姨和辛雨緣,又倒了一杯給**,笑道:“雲姨,這是我自己釀的百果酒,味道還行,你嘗嘗。”
酒香撲鼻,**隻聞味道就眼睛一亮:“好香啊!”
雲姨感覺酒中蘊含靈氣,不由微微一笑:“好靈秀的酒,不想你還有這等本事。”
“鬧着玩,都是鬧着玩的。”上官能人笑了笑,這時候趙一萌見左右沒了酒杯,撒嬌道:“爸爸,我也想喝。”
小孩子不能喝酒!
上官能人摸摸趙一萌的小腦袋:“一萌乖,酒是大人喝的,你還小,還在長身體,隻能喝牛奶,等長大了才可以喝酒,知道嗎?”
“哦,那我喝牛奶吧!”趙一萌最聽上官能人的話,上官能人不讓喝,她就不喝。
把吸管插進紙盒的牛奶裏,吸了一口:“其實牛奶很好喝的。”
“呵呵,是啊!每天喝一杯,以後能長成大美女。”上官能人笑道。
“嘻嘻,我要做大美女。”趙一萌笑的格外燦爛,又吸了一大口。
聞言,雲姨微微一笑:“女人太美未必是好,不經意間會引來禍患。”
辛雨緣聽了,微笑道:“雲姐說的是,以前我也因爲自己的容貌遇到很多麻煩,不過自從……自從有弟弟保護我,這些麻煩便沒有了。雲姐長的這麽漂亮,一定遇到過很多男人追求吧!”
雲姨含笑搖頭:“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是追求淑女的君子太少,更多卻是強搶民女的惡霸,不提也罷!”
趙一萌眨眨眼睛:“爸爸,雲奶奶說的,我怎麽聽不懂呀?”
上官能人幹咳兩聲:“雲奶奶背詩呢!就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樣。”
“哦,我懂了。”趙一萌嘻嘻笑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一萌真聰明。”上官能人很欣慰。
**摸摸屁股:“師傅,這幾天我總覺得長的醜也不好,容易被人打。”
幾個小時前剛被上官大哥踹了屁股,真的很疼啊!
“适當便好。”雲姨也知道自己這徒弟喜歡頂着個雷公臉到處亂逛,白天還好,要是晚上出來,連牛都能吓死,出門不被打死都算蒼天無眼。
上官能人幹咳一聲:“這些先不要提了,雲姨,嘗嘗我做的飯菜,有什麽不合胃口的,歡迎批評指正。”
雲姨含笑點頭:“很好,色香味形,顔色好,形狀佳,雖未品嘗,隻聞香氣便知好吃。”
“您太捧了。”上官能人都不好意思了。
**口水直流,師傅沒動筷子,她也不敢搶先,隻好流流口水,解解饞先。
雲姨端起碗筷,先吃了一口米飯,贊一聲:“好香的米。”
再嘗一口菜,贊歎連連:“當真美味佳肴,難怪雨兒念念不忘。”
看了雲姨的吃飯順序,上官能人就知道雲姨是個内向的人,他曾經在電視上看過一個節目,講的是:從一個人吃飯的順序,就能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性格。
先吃主食的人性格内向随和,是最可愛的,但是不太擅長應付外場的事;先吃菜的人則是那種喜歡直奔主題,性情比較直來直去,粗狂豪放的;還有最後一種,先喝湯的。
這種人八面玲珑,是典型的主事者,外交家,擅長應付各種繁雜的場合。
上官能人平時吃飯也是先吃主食,雖然和雲姨一樣都很内向,但内向的人并不是說就不愛說話,内向的人也愛說話,但他們愛和投緣的人說話,那些不被他們認同的人,才會懶得搭理他們,造成不善言談的誤解。
雲姨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沒有絲毫沉默以對,可見她是認同了上官能人和辛雨緣,認爲兩人值得相交。
這是個好現象。
**嘿嘿笑道:“師傅,我就說上官大哥做的好吃吧!那我也不客氣了。”
**抄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就着米飯往嘴裏塞。
好吧!**是個直來直去的直腸子,這沒什麽懸念了。
辛雨緣微微一笑,先喝了口湯。
趙一萌……“爸爸,牛奶喝完了。”
好吧!孩子還小,可塑性很強,這就不提了。
吃過晚飯,四人坐在客廳裏,喝着香茶,趙一萌坐在上官能人大腿上,玩着上官能人手機上的遊戲——《急眼的家雀》。
上官能人抿口熱茶,問道:“雲姨,你這次來華北,是打算長住?還是……”
雲姨放下茶杯,微笑道:“也許兩天三夜……”
“哦……”
“也許三五十年。”
“靠!”
雲姨微微一笑:“我來找一樣東西,什麽時候找到了,什麽時候才走。”
“什麽東西?”上官能人很有興趣:“我和**是朋友,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嘿嘿笑道:“還是上官大哥最夠意思了。”
辛雨緣輕聲道:“雲姐要找的東西很難嗎?我從小就在華北生長,也許我知道。”
雲姨含笑搖頭:“多謝你們的好意,但不必了,此物須得我親自去尋,他人幫不上忙。”
“哦?”上官能人心思電閃,能讓雲姨親自去找的東西,肯定不是凡品,而且從雲姨來華北的時間看,一直持續到今天中午才結束的大雪,恐怕和她脫不了幹系。
究竟是什麽東西會讓雲姨控制不了自身法力,從而影響了天氣變化?
“反正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說話就行。”上官能人笑了笑:“怎麽說我們也是地頭蛇,雲姨您人生地不熟的,有些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許我們能給解決了。”
雲姨含笑點頭:“那就多謝了。”
“都是自己人,甭客氣。”
雲姨眉眼含笑,望着上官能人陪趙一萌玩遊戲,和**說笑打鬧,從**臉上發自内心的笑容,讓雲姨眼神愈發柔和。
“可惜……”深夜,雲姨帶着**離開後,心裏有些失望,從感覺到上官能人隻有一甲子修爲的法力開始,雲姨便不抱希望了,其實一開始雲姨本指望上官能人可以幫到她,但上官能人表現出來的修爲實在太低了,用之無用。
修真者感覺敏銳,隻要有誰在對他動念頭,就會心有所感。
上官能人突然變的有些煩躁,雖然沒感覺到是誰對他有了想法,但這種被輕視的感覺讓自尊心很強的他很不爽,太陽穴都跳了跳。
“弟弟,怎麽了?”發現上官能人細微的異常,辛雨緣輕聲問道。
“沒事。”上官能人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歎道:“隻是覺得雲姨這人跟個古代人似的,新鮮是新鮮,就是有點跟時代格格不入,要是旁邊放個攝像機,就跟拍戲一樣。”
“原來弟弟也有這種感覺。”辛雨緣溫暖的微笑着:“姐姐之前也有這種錯覺,下意識的四處看,想找找有沒有攝像機?”
“呵呵……”上官能人笑了笑,眼神暧昧的看着辛雨緣:“時間不早了,雨緣姐,你先去洗澡吧!”
上官能人眼神的龌龊,辛雨緣又怎會不了解?嬌靥泛紅,媚眼如絲,想來今晚又是一個旖旎的不眠夜。
一夜過去(好快),當上官能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又下雪了。
站在窗前,望着雪白的城市,上官能人确定,造成連續兩夜飄雪的人,一定是雲姨。
低頭沉思:雲姨到底在找什麽?
找東西卻造成天氣異常的變化,這絕非小事,上官能人不得不防。
“可惡!”距離十項全能恢複,還有兩個多月,在此期間,以上官能人E級的修真等級,在雲姨面前完全沒有競争力,這一次,上官能人真切感受到,能力不足是那樣無力,不甘!
“等着吧!”上官能人咬着牙:“等十項全能恢複,我一定要把你的能力據爲己有!”
原本上官能人綜合能力就達到了C級,完全可以吸收掉雲姨的修真者能力,隻可惜一次不經意間的祈福,害的他等級倒退,還連帶着沒了吸收能力,如今隻能寄希望于雲姨能滞留在華北六十多天,千萬不要離開,不然再想找到她吸收能力,難免又是一番波折。
雲姨的事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心頭,讓上官能人心緒不甯。
“哎喲!我艹!”劉國戰破口大罵:“你紮哪呢!?”
“呃?”上官能人回過神來,看到差點紮到劉國戰‘老鳥’上的五行針,不由幹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拔下來:“試試你現在的神經反應,大驚小怪的。”
劉國戰:“……”
“試探反應?”陳開拓拿着小本記下來,連連點頭:“又學了一招。”
上官能人:“……”
集中精神結束對劉國戰的治療。
到了樓下,張婷婷和劉子璇正坐在一起聊天,張海那孫女控不知道跑哪浪去了?并不在家,看到上官能人下來,劉子璇笑道:“上官,今天的治療怎麽樣?”
“哦……”上官能人一直在想雲姨的事,一時沒回過神來:“你說什麽?”
“怎麽了?”見上官能人走神,張婷婷皺皺眉:“有心事?”
“呃……算是吧!”上官能人搖搖頭,腦袋還是有些昏沉。
“到底怎麽了?”上官能人還是第一次這麽心不在焉,張婷婷心裏着急:“有什麽還不能對我們說的?”
“要不……”劉子璇以爲上官能人有些話不想當着自己的面說,站起來:“我回避一下?”
“不用。”上官能人擺擺手:“是我自己的問題,有件事一直沒想明白。”
停頓片刻。
“婷婷……”上官能人拍拍張婷婷肩膀,又拍拍劉子璇肩膀:“學習小組,我要缺席一天,麻煩你們幫我請個假吧!”
“到底怎麽了?”張婷婷急了:“你告假總得有個理由吧!”
上官能人沉默片刻,道:“我要去青雲觀上香。”
“青雲觀?”張婷婷呆了呆,劉子璇卻皺皺眉:“我說上官,這都什麽年代了,你不會相信那種封建迷信的東西吧?”
“信則有,不信則無。”上官能人笑了笑,再拍拍兩人肩膀:“就這樣,有事打我電話。”
“哦?”目送上官能人離開别墅,劉子璇扭頭看着沉默的張婷婷,問道:“婷婷,怎麽了?”
張婷婷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
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笑容:“今天沒有大能人輔導,就隻能靠咱們自己努力了。”
“無所謂,反正你和貝貝學習都比我好,輔導我足夠了,受損失的是你和貝貝。”劉子璇賊笑道。
“好哇!你這白眼狼……”
小冥山,青雲觀。
從清晨開始,山下的善男信女就拿着工具打掃山路,生怕影響到青雲觀今日香火,自從青雲觀成立以來,山下信教的人就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但凡相信青雲觀的善男信女幾乎無病無災,已經幾十年了,山下的善男信女從沒生過病,死也是自然死亡。
但不信教的住民就沒這福利了,該生病生病,該倒黴倒黴,直到鄰居有善男信女,帶着他們去青雲觀上香還願,飲了‘聖水’之後,當場病災全消。
從那之後,山下住民幾乎個個信教,信的是獨有的‘青雲教’,也因爲信了青雲教,山下住民幾十年來沒有遇到太大的災禍,就算遇到,也是去外地時間久了,沒了道祖保佑,才會災禍全來。好在沒鬧出過人命,這也讓山下住民對青雲觀愈發虔誠,每年遇到大雪封山的情況,家家戶戶都會拿着笤帚、掃帚等等工具掃出一條通往山頂的山路。
善男信女做了善事,自然福澤綿長,運勢極旺,有些人甚至發現做了好事之後,立即去買張彩票,最少也能中個五塊錢,這樣一來,做好事的善男信女越來越多,當然買彩票的事,人人都有私欲,這等好事是不會對人言的。
上官能人來到山腳下,下車,順便存好,這便邁步上山。
雪還在下,山路上到處能見到拿着笤帚、掃帚的人,與人相見,皆是笑容以對,看到這些人的笑臉,上官能人心情稍稍好了些。
到了山頂,青雲觀已經開觀多時了,觀主首陽子的兒子,那個小道童正站在觀門前堆雪人,上官能人能感覺到小道童身上有了一絲靈氣,可見首陽子已經在傳授小道童修真之術,雖然還差的很遠,但至少已經達到了不懼寒暑的境地,堆雪人并不寒冷,小孩心情,隻會覺得有趣。
“喂!小子,你老爸呢?”上官能人邁步走過去,惡聲惡氣的問道。
小道童一扭頭,見是上官能人來了,頓時吓得躲在雪人之後,哼哼兩聲:“你這惡賊,找我老爸幹什麽?”
“嘿嘿,小子,看來多日不見,你已經忘了本大爺的可怕了吧!”上官能人獰笑一聲,捏着拳頭走過去:“今天有必要讓你好好回味……”
“我爸在後院,師祖也在!”
“……”
看着一臉獻笑的小道童,上官能人啐口唾沫:“你這軟骨頭,真給你老子丢臉。”
“你才軟骨頭呢!這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師祖教我的。”小道童得意洋洋的說道,似乎能得到師祖傳授知識,是件很光榮的事。
從小道童淫蕩的表情中,上官能人似乎看到十年後的未來,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卑鄙無恥的小流氓。
搖搖頭,不再與小道童計較,轉身走進道觀。
也許是首陽子交代過,這裏的道士見到上官能人,都恭敬地行了一禮,觀内善男信女爲之側目。
上官能人不太習慣被這麽多人圍觀,沖幾個道士點點頭,邁步進了後院。
後院裏,雪已經掃到了院落中央,變成了一個高達兩米的雪人,上官能人見了,呵呵笑道:“老頭,你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這麽童真呢!”
“呸!小子無禮!”老道從房舍裏走出來,依舊是那一身白色道袍,如果不是惡行惡相的話,看上去很像西遊記裏的菩提祖師。
“可惜啊!”上官能人連連搖頭,這麽好的賣相,就被老道這老**絲糟蹋了。
首陽子苦笑着跟着老道走出來,見到上官能人,打個稽首:“上官道友,别來無恙否?”
“無恙無恙。”上官能人回禮:“道長最近還好吧?”
“托福,一切安好。”首陽子微微一笑:“不知道友今日來此,所爲何事?”
“哼!還能是什麽事?”老道冷哼一聲,手中拂塵一甩,将天空中飄雪掃到一旁:“定是爲這大雪而來。”
“老頭,恭喜你答對了。”上官能人笑道。
“那是自然!”老道得意的掃了掃身上的雪,突然回過神來,指着上官能人跳腳大罵:“你個龜兒子,香蕉個巴拉的!居然叫我老頭!簡直豈有此理!先人你個闆闆的……”
“師……師尊……”首陽子滿頭大汗:“冷靜,師尊,一定要冷靜啊!”
上官能人掏掏耳屎,吹口氣:“行了老頭,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彼此什麽貨色,收起你那套虛的,我今兒來可是有正事。”
“哼!”見上官能人不願跟自己胡鬧,知道他是真被這兩場大雪弄急了,也不再咋呼,走進房舍:“進來吧!”
老道的屋子還是那麽簡單,隻有一張雲床和香案,屋裏香火旺盛,檀香的味道讓上官能人靈台一清,贊歎道:“老頭,你這的香不錯,回頭給我幾麻袋,我帶回去燒着玩。”
老道一頭栽在雲床上,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首陽子滿頭大汗:“上官道友……此乃師尊煉制之物,世間僅有三根,萬勿提什麽幾麻袋,觀内普通檀香随道友挑選。”
“哦?”上官能人這才發現,插在香爐上的三根檀香居然沒有絲毫燒毀迹象,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始終維持在燃燒,卻不會繼續向下燃燒的境況。
“不錯啊!”上官能人連連贊歎:“老頭,沒想到你煉器的本事也不錯,雖然隻是三根香,但清神醒腦,對修煉大有益處,真不簡單。”
“哼!”老道端坐在雲床上,一指對面,蒲團出現:“坐吧!”
往日沒事的時候可以随意擡杠拌嘴,但今天老道沒那心情,要不然這會兒早打起來了。
上官能人笑了笑,在蒲團上坐下,首陽子打個稽首,挨着上官能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