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聲如虎豹雷音,看不出張婷婷還有股子河東獅吼的潛質。
閑着也是閑着,來呗!
也許是上官能人也沒用心表演,敗了人品,這一局他又輸了。
張婷婷嘿嘿直樂:“這回輪到你敗人品了吧!”
怎麽會有這麽邪門的事?
上官能人皺皺眉,掐指一算,漸露恍然之色:“原來如此!”
通過掐算,因爲一些常人不得而知的原因,這間病房在入夜後,短時間内變成了‘人品屋’,在這個病房裏,每個人的人品都在随時變化,做出攢人品的事,運氣就好,做出敗人品的事,運氣就差。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非常複雜,就算上官能人也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好像人人都知道電視能播放節目,卻不是人人都知道爲什麽電視會播放節目?
這是一個本源的問題,上官能人目前的修真等級還比較低,隻了解其表,對其内在的東西,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提升的地方。
“别裝神弄鬼啦!”見上官能人還‘掐指一算’,張婷婷切一聲:“接着畫吧!”
上官能人笑了笑,這次知道了原因,上官能人沒再胡來,寥寥數筆勾畫出一副《小池》。
小荷才理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那含苞待放的小荷,立在其上的蜻蜓,充滿了古典水墨豐韻。
張婷婷眼睛一亮,等上官能人停下筆,一把搶過這幅畫:“這畫歸我了。”
“呃……”見張婷婷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上官能人淡淡一笑,拿起之前那張豬頭畫,道:“其實我覺得這張更有收藏價值。”
“呸!”張婷婷恨不能啐上官能人一臉唾沫:“那豬頭你自己留着上墳用吧!”
“唉!”上官能人搖頭歎氣:“真是不懂欣賞。”
“少說廢話!”把《小池》仔細收好,張婷婷嘿嘿一笑:“再來!”
機會難得,我今天非得把你榨幹不可!
隻可惜,因爲上官能人攢了人品,這局張婷婷成了輸家。
“來吧!”上官能人笑的很是得意:“孔雀舞跳完了,再來段天鵝舞給大爺看看。”
“美死你。”張婷婷翻個白眼,一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
上官能人搖頭苦笑,看來下一局自己又要赢了。
果不其然,唱完拍手歌,張婷婷迫不及待的開始下一局,結果上官能人抓了一把大牌,三兩下就把張婷婷轟炸了,炸的張婷婷臉色很難看。
“白雲飄飄,白雲飄飄,白雲飛得高……”
繼續輸!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還是輸!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
輸的褲子都沒了……
“我……我……”張婷婷臉色發青,手心冒汗。
上官能人喝口酸奶,搖頭歎氣:“敗人品啊!”
張婷婷狠狠瞪他一眼,沉默片刻,站起來走到病房中央,體态優美地跳了一段說不上名字的舞蹈來,很有古典風韻,看得上官能人非常享受。
尤其張婷婷那腰,軟的如同美女蛇,上官能人做夢也想不到張婷婷的腰是這樣纖細柔軟,跳起舞來更是充滿了美的韻律。
一分鍾之後,張婷婷擦擦額頭溢出的熱汗,坐下來:“再來!”
人品屋名不虛傳,這次張婷婷終于赢了。
“王炸!哈哈……”張婷婷高興地拍手大笑:“快!快畫!”
上官能人無奈的搖搖頭,提筆作畫,幾分鍾後,一副望廬山瀑布新鮮出爐。
張婷婷小心翼翼的收好,道:“再來!”
能得到上官能人兩幅真迹,已經超出了張婷婷預期,但好畫不嫌多,張婷婷下定決心要把上官能人榨幹,反正A4紙多的是,這一晚還長着呢!
也許張婷婷也捕捉到了人品屋的規律,隻要一輸,就賣力表演一段舞蹈,跳完準能赢。
就這樣,兩人你赢一局我赢一局,就這麽過去了兩個小時,上官能人畫了十幾幅畫,張婷婷跳了十幾段舞蹈,還唱了一些兒歌……
“不來了!”看完張婷婷一段舞蹈,上官能人伸個懶腰:“累了,不玩了。”
“不行!”張婷婷氣不過:“想不玩,剛才我輸了怎麽不說?現在我跳完了你說不玩!沒那麽容易!”
上官能人苦笑:“大姐,講點道理好不好,本來你輸了就該跳舞,願賭服輸,不來這樣的啊!”
“總之不行!”張婷婷把牌拿起來:“想不玩?先打完這一局再說!”
上官能人撓撓頭:“你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非要讓我再畫一幅是吧?”
“你知道就好!”張婷婷輕哼一聲,把洗好的牌放下:“來吧!”
“算了。”上官能人擺擺手:“今天這牌玩的邪門,這局算我輸了。”
沒奈何,隻能提筆作畫。
畫了那麽多古典國畫,上官能人有點膩歪了,看了張婷婷一眼,低下頭,筆走龍蛇,幾分鍾後,張婷婷的頭像躍然紙上。
采取了一些藝術加工之後,畫上的張婷婷更顯得貌美如仙,細眉亮眼,瓊鼻櫻唇,隐有出塵之美。
美女張婷婷,作于2012年11月12日晚,市醫院特護病房内,有道能人!
看到自己的畫像,張婷婷心裏突然有些感動,小臉蛋紅撲撲的,看着上官能人的眼神多了三分溫柔、三分羞澀,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了。”上官能人微微一笑,把畫遞給張婷婷:“快點感謝我吧!不會有哪個流浪畫家比我畫的更漂亮了。”
張婷婷翻個白眼,接過自己的畫像,眼中滿是喜愛之色。
上官能人把剩下的A4紙和鋼筆放在一邊,用力伸個懶腰:“勞駕,我想下床走走。”
“哦?”張婷婷站起來,把畫小心翼翼的收好,扶着上官能人坐起來,腳落在床邊,拾起拖鞋幫他穿上:“小心點。”
“沒事,呵呵……”張婷婷主動幫他穿鞋,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在張婷婷攙扶下站起來,試着走了走。
兩個多小時,上官能人的肌肉損傷又恢複了許多,感覺很不錯:“别扶着了,我自己能走。”
“真行?”張婷婷不太放心:“我姥爺說,你這傷至少十來天才能下地呢!”
“你姥爺說的那是普通人。”上官能人輕輕掙脫張婷婷的攙扶,拍拍胸口:“我體格好着呢!這還沒一天就能下床走道了,明天肯定能出院。”
“你可别。”雖然對上官能人的恢複力是挺驚奇的,但張婷婷還是很不放心:“反正現在放假,你就在醫院多觀察幾天,沒好之前别亂來。”
“你多慮了。”上官能人笑了笑,在病房裏溜達幾圈,感覺肌肉狀态越來越好,相信明天中午之前,就算不能痊愈,也能好個**不離十。
張婷婷望着在病房裏溜達的上官能人,心裏愈發的驚奇,今天上午的驗證報告,張婷婷親眼看過,陳開拓也說上官能人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傷筋動骨一百天,上官能人要想痊愈,沒有三五個月的休養是不行的。
沒想到上官能人第一天就能下地走路,而且看上去還挺輕松,這讓張婷婷暗呼怪物,當初陳開拓說想研究一下上官能人的身體,張婷婷現在也有這種沖動了。
……
時間已經過了深夜十點,張婷婷從衛浴間走出來,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看着正打太極拳的上官能人,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困了吧!”上官能人停下來,扭頭看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早點睡吧!”
“沒事。”張婷婷擺擺手:“我還不困。”
“得了吧!”上官能人走過去,把張婷婷往床下一推,鋪好被子,道:“趕緊的吧!我去把燈關了。”
“哦。”張婷婷重新坐下,小腳在床邊晃啊晃的,看着走到另一邊的上官能人,問道:“你還睡嗎?”
“都睡一天了,還怎麽睡啊!”上官能人把燈關掉,隻用電視的熒光照着病房,很是昏暗。
“那我再陪你說說話。”張婷婷把鞋子脫掉鑽進被子裏,一陣悉悉索索,衣服和褲子從被子裏拿出來,張婷婷隻穿着貼身的秋衣秋褲,蓋着被子,舒服的呻吟一聲,望着走回病床躺下的上官能人,道:“大能人……”
“嗯?”上官能人拿起手機,登陸企鵝号,上面向貝貝的頭像在閃動,點開一看,是八點多發來的:幹什麽呢?
頭像已經黑了,上官能人立即回複:你發消息的時候,我正打撲克。
“玩企鵝呢?”張婷婷問道。
“是啊!”上官能人笑了笑:“你手機帶了沒?反正閑着沒事,自己也玩玩呗!”
“放家裏了。”張婷婷早晨出來晨跑,穿着運動服,哪帶的了手機,雖然後來張冉冉給帶了新衣服過來,手機卻扔家裏沒帶來。
“那還真可惜。”上官能人随手拿起PSP:“玩這個嗎?”
充電器也在這,打牌的時候一直充着電,早充滿了。
“不了。”張婷婷在被窩裏,越來越暖和,也越來越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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