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蛋糕店每天都有近千毛利,每個月淨賺一兩萬很輕松,在内,家務、廚藝一把抓,人也漂亮,溫柔體貼,和她在一起,總會讓上官能人感到特别的舒心、安心。
辛雨緣幾乎給了他一切,他卻什麽也不能給她,上官能人一直心有愧疚,本想好好陪陪她,卻又因爲學校事多,這麽久了都沒好好陪她說說話。
對辛雨緣,她有愛,也有欲,分不清楚,但愛和欲本來就是一體,尤其男女之間,沒有欲的愛是不可能長久的,而沒有愛的欲……全國各地洗頭房都能見到。
但向貝貝呢?
上官能人不能否認,他一開始喜歡向貝貝,隻是因爲她漂亮,身材好,是學校的校花。
但随着暑假的一系列事件,還有新學期同桌之後經曆的種種,讓上官能人愈發覺得向貝貝有多可愛,雖說有點腹黑,像個小妖精似的總愛捉弄他,但這更像一種打情罵俏。
上官能人覺得他和向貝貝的屬性很相合,性格互補,一攻一受,相得益彰。
隻可惜,向貝貝家世比較可怕,中間顧慮太多,讓兩人注定無法走到一起,最終能争取到情人的承諾,已經是兩人可以争取到的最大成果了。
對向貝貝,上官能人有愛、有欲、有感動、有愧疚,更多的是蛋疼。
時間久了,上官能人就覺得向貝貝成了他學習和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伴随着哭、笑、嗔、鬧,有了她,才讓上官能人感覺到校園生活是那麽有趣,那麽讓他難以放棄,這才是他擁有特權後,卻依舊每天全勤的真正原因。
每一天和向貝貝在一起,比躺在家裏玩遊戲有趣多了。
所以要讓上官能人說愛不愛向貝貝?他真的說不清楚,但他卻非常清楚,他喜歡向貝貝,喜歡的都要發瘋了,在不觸動家人安全的基礎上,他願爲向貝貝付出一切。
“我隻是希望兩個人在彼此喜歡的時候,爲對方多做一些事,哪怕未來出現意外,也不至留下終生遺憾。”這就是上官能人真實的想法。
片刻沉默,張婷婷拍拍上官能人後背,笑道:“大能人,挺行的嗎!說的我都忍不住喜歡你了。”
上官能人笑了笑:“這個,可以有,不過你隻能當二房了。”
“去!”張婷婷用力拍他一下,大發嬌嗔:“我一看就是當大奶奶的,你把二房留給向貝貝就行了,以後讓我這個大奶奶來教她怎麽做人。”
“嗯,改天咱們三口子坐一塊好好商量商量,什麽都好商量嘛!嘿嘿……”
“美死你!”張婷婷翻個白眼,哈哈大笑。
坐在老舊自行車上,小腳丫沐浴在風中,望着車來人往,這種體驗前所未有,連日來壓在心頭的抑郁消散,張婷婷第一次覺得,被一個男孩子用自行車載着,穿梭在大庭廣衆之間,是那樣高興地一件事。
曾經她看過一檔相親類節目,其中某位女嘉賓說過,甯可在寶馬裏哭,也不願在自行車上笑。
人各有志,張婷婷不想否認她說的對不對,但在她自己來說,隻要自己覺得幸福,覺得滿足,就算每天騎自行車上街買菜,又有什麽關系呢?
從古玩市場到西郊别墅,十幾裏路,上官能人怕張婷婷受不了,故意放慢速度,足足用去四十分鍾才把張婷婷送到别墅。
此時别墅前已經冷清下來,賀壽的人早已離去,隻有幾個退伍軍人出身的保镖在别墅周圍巡視,見到張婷婷光着一隻腳,被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用自行車帶回來,幾個保镖驚訝不已,立即有人用對講機通報這個消息。
上官能人載着張婷婷到了門前,剛扶着張婷婷下車,别墅的打門被打開,張冉冉飛快的跑了出來:“姐姐,聽說你受傷了?在哪?在哪?”
也許是爲了參加爺爺的壽宴,今天張冉冉小蘿莉穿的很是可愛,高高翹起的馬尾辮,劉海遮住了眉毛,臉上略施薄粉,塗了唇膏,多了幾分成熟。
上身是一件黑白方格的長袖套裙,裙擺在大腿中間的部位,下身是一條黑色緊身褲,顯襯出小蘿莉細長的美腿,一雙黑色高筒長靴讓小蘿莉看上去高挑了許多。
張婷婷皺皺眉:“多大了?還一驚一乍的。”
“切!一看你這樣就沒事。”對自己這個姐姐,張冉冉是太了解了,既然說話跟平時沒什麽兩樣,就肯定沒什麽問題。
目光在張婷婷腳上轉了一圈,發現隻是紅腫,也就放下了心,到這時才注意到老姐身邊還有個人。
“喲?”看清來人,張冉冉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你不是上官哥哥嗎?你怎麽跟我姐在一塊的?還有,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上官能人笑了笑:“你問題太多了,不過我确實又長高了一點,至于爲什麽跟你姐姐在一塊?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偶遇’。”
“哦,那你知道我姐這腳是怎麽回事嗎?”張冉冉問道。
這個問題有點難度,上官能人撓撓頭:“這個麽……隻能算意外吧!”
在張婷婷身前蹲下,上官能人道:“你姐現在走不了路,等進去再說吧!”
看着老姐大方的趴在上官能人背上,張冉冉眼珠滴溜一轉,跟在上官能人身旁,嘻嘻笑道:“上官哥哥,咱們快兩個月沒見了吧!”
“嗯……”上官能人想了想,道:“咱們第一次見面是上個月9号,今天是10月21号,剛好兩個21天疊加,42天沒見了,呵呵……”
“哇!原來已經那麽久了?上官哥哥,你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難道你對人家有意思?”張冉冉突然很不好意思:“哎呀!人家還沒心理準備呢!”
張婷婷一臉黑線:“閉嘴!一點女孩的矜持也沒有,回屋去給我寫份檢查!”
“呸……”張冉冉吐吐舌頭:“才不要呢!今天是爺爺七十大壽,我有免死金牌的。”
所謂免死金牌,就是允許她今天随便鬧,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小丫頭有了免死金牌,張婷婷就管不住她了。
上官能人苦笑,三人正走着,接到消息的張海和馮智知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被一個瘦高的陌生男孩背着,張海勃然大怒:“小子!放下我孫女!”
“呃……”這一聲太突然了,上官能人懵了。
怎麽個意思?放下你孫女?誰是你孫女?你誰啊?
張海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一臉焦急憤怒的瞪着上官能人:“小子,你是什麽人?不管你是什麽人,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不然就别想走了!”
“呃……”上官能人腦袋發懵,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腦袋有毛病?
張婷婷一聽就臉紅了,嬌嗔的翻個白眼:“爺爺,你胡說什麽呢?這是我同學。”
“同學?”張海松了口氣,大嘴一咧,露出森森白牙,笑的像隻貓頭鷹:“嘿嘿嘿,原來是同學啊!”
上官能人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回頭問張婷婷:“你确定這老頭是你爺爺?不是從精神病院剛跑出來的病人?”
話一出口,張海怒發沖冠,張婷婷羞愧的擡不起頭來,張冉冉和馮智知卻哈哈大笑。
“笑什麽笑!?”張海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
張冉冉咯咯笑道:“可是……太好笑了嘛……”
馮智知仰天狂笑:“老張啊老張,總算有人認出你的本來面目了,來人呐!老張又犯病了,快帶倆人送他去醫院吃藥!哇哈哈……”
上官能人真懵了:這唱的是哪一出?
“哼!”被老友和孫女嘲笑,張海也生不起氣來,瞪了上官能人這個罪魁禍首一眼:“還愣着幹什麽?快背我孫女上樓。”
“呃……好。”雖然上個月的那個雨夜送張婷婷回過家,但也隻是到了家門口而已,裏面什麽樣還真沒見過。
樓下有聚餐用的拼桌正在收拾,樓梯上鋪着紅地毯,到了二樓,光是門就七八個,也不知道哪是卧室?哪是廁所?
“最裏面右邊。”張婷婷輕聲道。
上官能人點點頭,背着張婷婷走到樓道盡頭右側的房門前,一擰把手,向裏一推。
一間透着少女氣息的粉紅色房間出現在眼前。
上官能人心中暗歎:粉紅色?又是粉紅色,爲什麽女孩的房間都要和粉紅色挂鈎呢?其實藍色也挺好的啊!
背對門,房間右上角是一張鋪着可愛卡通被單的單人床,床墊非常厚,還鋪着被子,給人一種棉花般的蓬松感,躺在上面一定更舒服。
上官能人背着張婷婷走到床邊,輕輕放下。
張婷婷坐在床上,把晾了一路的小腳丫放在床上,看到自己的腳面有些高,腳趾頭甚至滲着血絲,張婷婷對跟進來的張冉冉道:“冉冉,幫我把醫藥箱拿來。”
張冉冉比個‘O了’的手勢,像個小精靈般靈巧的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