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能人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怎麽知道那瓶子是假的?”
“我自然有辦法。”張婷婷一副神秘莫測的神棍樣,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嘁!”上官能人也不想問那麽多,現在他都千萬富翁好幾分鍾了,以後犯不着再去造假騙錢,知不知道也無所謂。
“你還沒說呢!到底是怎麽弄到手的?”張婷婷裝了幾秒鍾就裝不下去了,趕緊問原因。
“你還沒說呢!你怎麽知道那瓶子是假的?”上官能人學着張婷婷的語氣把話稍作修改,還了回去,氣的張婷婷拿腳踢他腳後跟。
“省點力氣吧!”看着踢了腳後跟以後抱着腳直跳腳的張婷婷,上官能人笑的相當歡樂:“哥們練過金鍾罩鐵布衫,除了鐵褲衩沒練到位,全身堅硬如鐵,子彈也打不透。”
鐵褲衩啊……蛋蛋,你再忍耐忍耐,哥盡快把這門絕技學到手,到時你永遠不會大唱憂傷了(蛋蛋:感動得痛哭流涕~~)。
張婷婷一手扶着上官能人,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臭能人,我的腳好疼。”
“很疼嗎?”見張婷婷神色不似作僞,上官能人有些緊張的扶着她靠在牆邊:“站好了,我看看你的腳。”
沒等張婷婷同意,上官能人快速脫掉張婷婷右腳的紅色運動鞋,露出裏面的白色短襪,雖然隔着襪子,卻能看到腳面和腳趾頭有一些異常。
“可能有點腫了。”上官能人順手把襪子拽下來,一隻似乎比襪子還要白嫩幾分的小腳丫出現在眼前,原本是一隻非常漂亮可愛的小腳丫,此刻腳面和腳趾卻有些紅腫,尤其是腳趾甲周圍,充血紫紅,慘不忍睹。
上官能人歎口氣,苦笑道:“大班長,你到底多恨我啊!用這麽大勁兒?害人害己了吧!”
張婷婷臉蛋泛紅,小腳丫被年齡相當的男孩子捧着,這在六歲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心裏害羞,但聽到上官能人的話,氣的柳眉倒豎:“哼!你管我!我恨死你了!”
“呃……”上官能人愕然:“恨我也不至于到死的地步吧!我可是天天幫你補習來着。”
“哼!你賣假東西,害的我花了八萬多,卻送了爺爺一件假貨,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呃……”上官能人擦擦腦門冷汗,幹笑道:“這個……我也沒想到你會買那東西啊!再說那玩意兒八萬多呢!你哪來那麽多錢?”
不等張婷婷說話,上官能人自作恍然:“哦,對了,你可是二代千金,這點錢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說的沒錯,但張婷婷總覺得上官能人話裏有些歧義,聽了很不爽:“那是我攢了十幾年的壓歲錢好吧!花完就沒多少了。”
張婷婷淚奔:“攢了十幾年的壓歲錢啊!最後還買了個赝品,還有比我更倒黴的嗎?”
“呃……”這話說的上官能人越來越不好意思:“你花了多少?我賠給你吧!”
“你當然要賠我!不然我在奇寶齋就揭穿你了。”一隻腳站立有些費勁,張婷婷扶着上官能人肩膀:“我花了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記得轉我賬号上。”
“行。”上官能人把襪子塞進運動鞋裏,單手提着鞋站起來,道:“回頭把賬号告訴我,我把錢打你卡上。不過眼下你這腳是不行了,我先送你回家,下午請假吧!”
張婷婷也沒想到一腳把自己踢成了傷殘,嗔怪的翻個白眼:“我這樣怎麽走路呀!”
“還能怎麽樣?”上官能人把運動鞋遞給張婷婷,随後轉身蹲下來,回頭:“上來吧!”
看到上官能人蹲下來的樣子,張婷婷臉有些紅,但腳上的疼痛讓她忍受不了,單腳跳着趴在上官能人背後。
上官能人雙手勾着張婷婷雙腿腿彎,慢慢站起來,邊走邊道:“今天是你爺爺生日啊?”
“嗯。”張婷婷把鞋子勾在手指上,耍小性子似的把鞋湊到上官能人鼻前,嘿嘿笑道:“聞聞。”
“呃……”上官能人哭笑不得:“别跟個小孩子似的,再說你的鞋一點也不臭,還有股香味兒呢!”
“切,真沒意思。”張婷婷很注意個人清潔,每天至少要洗兩次澡,早晚各一次,到了夏天,甚至會洗五六次,平時吃的東西也是以水果蔬菜爲主,注重排毒養顔,所以身上不但沒有半點異味,反而透着一股甜絲絲的、牛奶般的體香。
很多人穿運動鞋,早就捂出汗臭來了,張婷婷的鞋子卻透着淡淡的清香。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臉上帶着一絲歉意:“對不住了,好好一個生日,卻讓你送了赝品。”
“有什麽辦法?誰讓我點背呢!”張婷婷下巴搭在肩膀上,呼出的氣息打在上官能人臉上,甜甜的,癢癢的。
“那我買件真的送你吧!你再轉送給你爺爺。”上官能人紅着臉說道。
“不用了,你都賠錢給我了,我還白賺個瓶子呢!”張婷婷笑了笑,眼睛一黯:“隻是今年是我爺爺七十大壽,十年一次整數的生日,我卻……”
上官能人很羞愧:“嗯……那……”
“幹什麽吞吞吐吐的?”張婷婷微微一笑:“有什麽就說呀!”
“沒有,我是想送你爺爺一份生日禮物,算是賠罪吧!”上官能人說道。
“禮物?”張婷婷頓時來了精神:“那好呀!你要送什麽?”
“這個麽……”上官能人幹咳一聲:“現場做幅字畫愛不愛?”
“字畫?”張婷婷愕然:“就你?”
上官能人不爽了:“這叫什麽話?我怎麽了?告訴你,我不管是琴棋書畫都有兩下子,今兒你在這了,我把話放這,要是我做的字畫你爺爺不喜歡,我……呃……”
見上官能人頓住不說,張婷婷嘿嘿笑道:“你怎麽樣?”
“我……我不怎麽樣。”上官能人幹笑兩聲:“豈能盡如人意,反正禮就送這個了,愛喜歡不喜歡。”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張婷婷笑的花枝亂顫,小手捏捏上官能人的臉:“你就從沒說過幾句正經話,吊兒郎當的,什麽時候能說點負責任的話啊!”
“沒吧!”上官能人搖搖頭,把張婷婷小手搖下去:“我平時說話很認真負責的,不過咱哥倆說話就沒那麽多講究了,我一說你一樂的事兒,别太較真了。”
“說的咱倆多熟似的,你們家向貝貝可沒少欺負我,怎麽也不見你幫我說話?”張婷婷心跳的有點快,語氣裏透着一絲不滿。
“呵呵……”上官能人有點尴尬:“你又不是不知道貝貝那人什麽脾氣,主要是你們在學校裏總針鋒相對的,抛開這些,我覺得你跟貝貝能成爲好朋友。”
“絕不可能!”張婷婷說的異常斬釘截鐵:“她跟我就不是一路人,我家是當官的,她家是幹什麽的?黑白不兩立!”
“呃……這個……”
“還有!”張婷婷眼裏帶着一絲嫉妒:“貝貝、貝貝,叫的真親熱啊!你們兩個該不會已經做到那一步了吧?”
“咳,絕對沒有。”上官能人苦笑:“也許未來會走到那一步,但中間的顧慮太多,我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哦。”張婷婷突然有點小興奮:“你們還沒做?”
“沒有。”上官能人搖搖頭,眼神有些朦胧:“怎麽說呢!貝貝注定不是和我攜手走完一生的那個人,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盡最大努力讓這段時光變的完美,這樣……也許未來某一天分開了,這段時光才值得永久保存在記憶中,不會褪色。”
伏在上官能人背上,望着這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張婷婷沉默了。
直到上官能人來到市場門口,取了車,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在車後座,這才開口問道:“你很愛向貝貝嗎?”
“愛?”上官能人想了很久,等帶着張婷婷騎出很遠,才苦笑着搖搖頭:“這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我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談情說愛,更多的是出于對兩性朦胧的沖動,說到底,以上床爲目的的感情,那不是愛,是欲。”
聽到這番話,張婷婷一臉不認識上官能人的表情:“大能人,這話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上官能人:“……”
“嘿嘿,我就是随便問問。”張婷婷不好意思的笑笑,撓撓頭,道:“不過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你能說出這種話,也沒想到你思想覺悟這麽高,連愛和欲都分的這麽清楚。”
“哪有什麽清不清楚的。”上官能人歎口氣,想起多日未見的辛雨緣,自從國慶長假之後,因爲學習太忙,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對這個讓自己從男孩變成男人的幹姐姐,上官能人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如果不是兩人年歲差的太多,他真的很想娶辛雨緣爲妻,哪怕辛雨緣是個帶着孩子的寡婦,也值得他那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