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考試總體來說很不錯,同學們都有不同程度的進步,這裏着重點名表揚一下向貝貝同學。”閻羅王拿起向貝貝的卷子,微笑道:“向貝貝同學知恥後勇,這次總體分數考了全班第二,而且和上官能人同學之間的分數差距拉近了兩三分。”
“哇!”
全班嘩然,上官能人看着向貝貝,心裏特别高興,仿佛取得進步的人是他似的。
他有理由高興,畢竟向貝貝成績的提升,和他這十天來大力的輔導是分不開的,甚至向貝貝這些天在上課的時候都沒聽過老師講課,全是上官能人輔導的結果。
短短十天能取得這樣璀璨的成績,上官能人與有榮焉。
向貝貝臉上帶着甜美的微笑,小腳丫伸進上官能人褲管輕輕摩擦,似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謝意。
上官能人面如重棗,眉如卧蠶了都。
遠端,張婷婷臉色泛白,不敢相信十天前還落後自己那麽多的向貝貝,這次竟然考了全班第二,反過來爆了她的菊花……張婷婷咬着嘴唇:下課那點時間還是不夠嗎?
不知爲什麽,上官能人突然打個冷顫,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張婷婷同學表現的也很好,這次是全班第三,而且和向貝貝同學也隻差了一分而已。”閻羅王這句話讓張婷婷直接吐血。
一分之差!又是一分之差!就不能差個零點五分嗎?
看到張婷婷郁悶的樣子,向貝貝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小腳丫摩擦小腿更起勁了。
卷子發下去之後,閻羅王又開始在黑闆上講解那些需要重點注意的難題,向貝貝依舊在接受上官能人的單獨輔導。
“你看這裏,我以前不是說過嗎!OO和XX是一個整體,必須結合起來才能OOXX……”上官能人又開始講解他的OOXX理論,遠端的張婷婷緊抿嘴唇,嫉妒的要發瘋了。
第一節晚自習結束,閻羅王剛走,張婷婷就拿着卷子走了過來,不管向貝貝怎樣挑釁,就是一句話不說,默默接受上官能人輔導,張婷婷這種态度也搞的向貝貝有些無趣。
一個巴掌拍不響,對方就是不應戰,一個人在那叫嚣反倒像個猴子般可笑。
向貝貝能理解張婷婷的心理,上個周末的成績出來後,她當時的心情和現在的張婷婷是一樣的。
仔細想想,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比把對方踩在腳下的感覺刺激多了,所以向貝貝沒有阻止上官能人對張婷婷的輔導,她很期待下次的戰鬥。
這天晚自習結束,張婷婷死活拉着上官能人學到教室熄燈才饒了他,臨走前還說:“你别想跑,以後每天你都要教我到這個時候,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站在黑燈瞎火的校園裏,上官能人欲哭無淚:蒼天那個大地呀!我造的這是什麽孽啊!
……精疲力盡的回到家,李新紅明天還要上班,此時已經睡了,客廳裏隻剩下上官義還在吃着花生米,拍了根黃瓜,就着小酒兒慢慢品着。
“回來了?”見上官能人一臉疲憊,上官義問道:“你說你們班長找你補課,怎麽補到這麽晚?”
之前因爲上官能人到點還沒回來,李新紅不放心兒子,打電話問了一下,得到一個聽上去有點荒謬的理由:班長居然纏着兒子輔導功課?
太荒謬了。
上官能人苦笑:“别提了,爸,您兒子可能把自己陷進去了。”
“陷進去了?”上官義皺皺眉,指着沙發對面:“坐下說。”
難得十幾天來,第一次看到老爸這麽嚴肅的樣子,上官能人老老實實的跟對面坐下,見茶幾上有油炸花生米,抄起來扔嘴裏幾個。
上官義猶豫片刻,還是給上官能人倒了一兩二鍋頭:“喝點吧!”
“哎?”上官能人受寵若驚,這可是上官義第一次讓他喝酒,看來老爸已經認同他是個男人了。
花生米,拍黃瓜,就着小酒,感覺咋就這麽美呢?
“說說吧!”上官義抿口小酒:“你們班長怎麽會纏着你補到這時候?”
剛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句話破壞了,上官能人郁悶的吃塊黃瓜:“爸,您試沒試過讓兩個女人爲您争風吃醋?”
“噗——”
上官義一口酒噴在上官能人臉上。
“咳咳……你這混賬兒子!胡說什麽?”上官義怒了。
“爸,我沒胡說啊!”上官能人很委屈的擦擦臉,還有黃瓜跟花生米的殘渣,真惡心。
“簡單點說,您兒子現在在學校裏被兩個女人争風吃醋,一個是我同桌,也就是上次來過咱家吃飯的向貝貝,另一個是今天纏着我的班長張婷婷,現在她們倆爲了争寵,把您兒子給坑了。”
上官義一臉黑線,淩厲的盯着上官能人眼睛。
老爸眼神太可怕了,上官能人心裏發毛,但事實就是事實,上官能人問心無愧的跟老爸對視。
良久,見上官能人沒有絲毫心虛,上官義暫時相信了兒子的話。
眼裏閃過一絲驚異,不敢相信自己這麽普通的兒子會讓兩個女孩爲他争風吃醋?
向貝貝他已經見過了,确實是個非常難得的漂亮女孩,而且性格大方,透着一股子成熟味兒,不管是他還是李新紅都非常喜歡,但沒抱過什麽期望。
這麽好的一個女孩,怎麽就和另一個女孩爲兒子争風吃醋了?
“你們班長長的很漂亮?”能和向貝貝争風吃醋的對象,肯定不是易于之輩,上官義覺得這事必須問清楚。
“是啊!”沒什麽好否認的,上官能人點點頭:“她跟向貝貝是我們學校并稱的兩大校花,都是那種漂亮到慘絕人寰的女孩。”
“都是校花?”上官義更驚訝了,仔細打量着上官能人,怎麽看自己兒子也不像有那麽強大魅力的人啊!
上官能人被看的有點不自在:“是啊!都是校花。”
“校花能看上你?”上官義冷哼一聲,把大棒棒抄起來:“我還沒老糊塗,說實話!”
“呃……”上官能人一頭冷汗:怎麽大棒棒還在的?我明明記得前幾天給扔了啊!
幹笑兩聲:“爸,我不否認我說的有點誇張,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過真實情況倒是差不了太多,她們兩個确實圍着您兒子轉呢!”
不敢再有絲毫隐瞞,上官能人先把倆校花一直以來有矛盾的大背景拿出來,讓上官義有個心理準備,這才把倆校花在學習方面互不相讓,明争暗鬥的情況具體說了一下,最後把輔導向貝貝功課,引起張婷婷不滿的結果一說,上官義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你是說……”上官義問道:“你輔導向貝貝那孩子,讓她學習成績上升很快,這次考試赢了張婷婷,讓張婷婷受了刺激,這才拉着你學到這麽晚?”
“是啊!”上官能人一臉苦悶:“而且這隻是剛開始,以後每天晚上都要一直學到教室熄燈才算完,老爸,您兒子苦啊!”
上官能人要特權是幹什麽用的?還不是爲了上學的時候能輕松點嗎!可現在讓張婷婷一鬧,他反而比正常上學還要累,這日子,沒法過了。
“唔……”上官義抿口小酒,默默思索,很顯然,兒子因爲學習太好,已經讓班上的兩個互相不服輸的漂亮女同學盯上了,短期内看,兒子确實比較辛苦,但往長遠看,未必不是兒子和兩個漂亮女孩發展感情的機會。
不管最終兒子和哪個校花感情變好,受益的還是兒子本人,但一定要有個前提。
“兒子……”上官義問道:“向貝貝跟張婷婷家世怎麽樣?”
“家世?呃……這個……不太好說。”一個黑二代,一個官二代,确實不好說。
上官義皺皺眉:“怎麽?她們家世都不好?”
“不是不好……”上官能人苦笑:“是太好了。”
“家裏都有錢?”
“有!”
“有勢?”
“也有!”
“很大?”
“這……大的離譜。”
“唉!”上官義歎口氣,把最後一口小酒喝光,站起來拍拍上官能人肩膀:“不早了,睡吧!”
說完,慢慢溜達回屋,睡覺去了。
“呃……”上官能人愕然:老爸,你啥意思啊?
現在上官能人也不是傻子,回到卧室仔細想了想老爸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很快就明白了。
“我靠!老爸!你居然叫兒子‘别癡心妄想,洗洗睡吧’!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沒錯,一聽說向貝貝和張婷婷都是生在那種有錢有勢的大家庭,上官義就徹底不抱期望了,相反的,他開始琢磨小舅子家的養女,也就是上官能人舅舅家的小表妹。
上官能人的小表妹比上官能人小三歲,打小就長的很可愛,家教也比較嚴,在當今這個社會,算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孩。
上官能人打小就很讨舅舅喜歡,他舅舅抱養小表妹,就是想給上官能人當媳婦養着,以後親上加親,上官能人就跟他親兒子一樣。
也許過去倆孩子年紀比較小,也沒明說過婚姻方面的事,所以上官能人和小表妹目前隻有親情,那種未來的感情完全沒發展起來,反正倆孩子還小,當家長的并不太着急。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暑假過後,上官能人突然大爆發,越來越像個男人,而且眼瞅着明年就十八了,交個女朋友那是遲早的事,與其交個不靠譜的女朋友,還不如親上加親,讓上官能人跟他小表妹走在一起。
彼此知根知底,未來肯定不會鬧什麽太大矛盾,而且兩家合成一家,有勁兒往一處使,未來的日子肯定越過越紅火。
抱着這樣的心思,上官義回到房間後,推了推李新紅:“老婆,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