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秦明月羞的都要哭了。
“好了好了。”摸摸秦明月的頭:“就是順嘴一說,不過我想就算不是妹控,隻要看到明月這種柔柔弱弱的樣子,也會忍不住想要保護你!”
“是……是嗎?”
“相信我,沒錯的。”上官能人微微一笑:“不過一個女孩子也要學會堅強,畢竟有些時候可以依靠他人,更多的時候能依靠的卻隻有自己。”
秦明月似懂非懂的看着上官能人。
“外表柔弱,内心堅強,這樣的女孩很有魅力。”上官能人微笑道:“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明月好像懂了:“哥哥是讓我做一個内心堅強的女孩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上官能人語重心長的道:“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需要做出抉擇的時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堅強的信念,我希望你在不久的将來面對人生選擇的時候,要堅強的面對自己的内心,明白什麽是自己想要的?什麽是自己不想要的?隻要内心堅強,即便面對再多的誘惑,再大的威脅,也能堅定不移的走下去,這樣的人生才jing彩……唔,jing彩什麽的差不多就行,最重要的是希望你能無愧于心,不要後悔。”
秦明月輕嗯一聲,凝眉片刻,輕聲道:“哥哥的意思,我懂了。”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上官能人笑了笑:“我就是這樣,想到什麽就說了,不過都是随心話,我想也是我最真心的話,你能聽進去就聽,要是接受不了也不要勉強,畢竟人生路都是自己走的,不要被别人的想法左右。”
“嗯。”秦明月輕輕點頭:“我懂了。”
“那就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
“嗯。”
天朝書畫協會會長被jing察帶走,連着他那坑爹的兒子,這樣一來,會長和他兒子的作品在第一時間被下架,即便是世界姓的書畫展,也沒人會展示嫌疑犯的作品,會長的作品被撤有些可惜,但他兒子的作品根本就是沒有半點藝術價值的垃圾,這種作品在普通的字畫店一百塊一幅都嫌貴,當然對那些沒節艹的人來說,買回去挂屋裏打飛機還是很有市場的。
作爲把會長和他兒子弄進去的始作俑者,上官能人和秦明月再次來到書畫展,讓場内的衆多書畫家緊張萬分,生怕上官能人看他們不順眼,把他們也弄進去,是人就會犯錯,就會有些龌龊事,雖然滿庭的都是藝術家,可這些藝術家真要查起來,沒有一個是完全幹淨的。
這就是社會,水至清則無魚,過于純淨的社會是絕對不會存在的,除非人類一直處于自然生物界的中下層,在那個茹毛飲血時代的原始人時期,人類經常要面對大型猛獸的威脅,才能夠爲了種族的延續團結起來,jing誠合作,沒有任何壞心思的生存下去,那時的人類也是最淳樸的,但現在的人類是地球的主宰,沒有任何威脅和天敵。
安樂之下,誰都想自己活得好,人姓變的貪婪自私,階級矛盾對立,流血沖突每天都在發生,物質生活是上去了,但不管富人窮人都沒了安全感。
這就是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
在這些藝術家們戰戰兢兢中,上官能人卻和秦明月興緻勃勃的欣賞着每一幅作品,好的作品自是不吝點評一番,稍差一點的就是秦明月問,上官能人答。
“這幅作品的問題就在于線條稍顯僵硬,工匠氣稍重,意境不足,能拿到這裏展覽,恐怕也是托了關系的。”上官能人毫不客氣的批評着眼前這副山水畫,秦明月滿臉崇拜的連連點頭,隻是站在畫作下的那位畫家卻滿臉通紅,又羞又氣,偏偏毫無辦法,上官能人的點評可謂一陣見血,他的确是靠關系才讓自己的作品上了展廳,本來忽悠一下那些暴發戶是沒問題的,但因爲上官能人一開始太引人注目,又随着他的一路點評,很多暴發戶都聽出了門道,似乎眼前這位是個内行,于是不少暴發戶就跟在上官能人身後,每當上官能人點評完一幅作品,這些暴發戶就會根據好壞開價競買,得到好評的自然水漲船高,得到差評的,就像眼前這位,立即就變的無人問津,一些靠關系進來的藝術家都快被氣瘋了。
“哥哥,你看這幅畫。”秦明月突然看到了一副猛虎下山圖,拉着上官能人的手,小眉頭皺着:“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哦?”上官能人擡眼看過去,頓時哈哈大笑,笑聲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目光,跟在後面的暴發戶和站在這幅畫下面的畫家頓時緊張萬分。
“哥哥,你笑什麽?”秦明月奇怪的看着他。
上官能人吭哧哧的笑着,道:“我在笑這幅萌貓下山圖居然也敢稱爲猛虎下山圖,真是笑死我了。”
“萌貓?”秦明月仔細看着這幅畫,似乎……的确……“看明白了!”上官能人指着這幅畫,笑道:“老虎是什麽?百獸之王,獨來獨往,誰敢在我的地盤撒野,誰就要付出血的代價,沒有霸氣不能叫老虎,可你看這隻老虎,眼神一點也不兇,百獸之王的氣勢一點也顯露不出來,看着是老虎,其實就是一隻小貓,抓抓老鼠還行,對着人就要撒嬌了。”
聽完上官能人的點評,周圍那些暴發戶頓時哈哈大笑,有人起哄道:“又是一個關系戶,快滾蛋!别出來丢人現眼了!”
伴随着衆人的哄笑聲,這幅猛虎下山……不,是萌貓下山圖的畫家氣的滿臉通紅,紅了又紫,紫了又黑,最後腦瓜頂沖出一團怒氣:“閉嘴!你們笑個屁啊!”
現場一靜,沒等衆人回過神來,這畫家指着上官能人罵道:“你胡亂點評什麽!你以爲你真是專家啊!你有什麽資格點評我的作品?我們辛辛苦苦一幅畫要好幾天時間,你一張嘴就把我們貶的一文不值,你憑什麽!”
聽着這畫家的咆哮,上官能人出奇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暴力,而是淡淡一笑,道:“說完了!”
畫家罵完也在害怕,畢竟上官能人是連省長都給拉下馬的能人,他一個小小的畫家又有什麽發飙的資格?剛才隻是一時大腦充血,不計後果的罵了,現在清醒過來,也怕上官能人找後賬,萬幸,上官能人似乎并沒有生氣,聽到這話,緊緊抿着嘴,不說話,其實是吓的牙關打顫,說不出話來。
“既然說完了,那該我說了。”上官能人淡淡的道:“确實如你所說,這幅畫也許是你幾天的心血,我也不否認你付出了很多努力,如果在普通的書畫店看到這幅作品,标價不是太高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我不能接受的是,這麽一幅普通的作品卻出現在世界級的書畫展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托關系上了展廳,但你作爲一個藝術家,至少要有藝術家的艹守,沒有能力就不要沽名釣譽。”
頓了頓,上官能人對身邊一直跟着的書畫展負責人道:“能不能給我一個簡單作畫的平台?”
見上官能人要作畫,負責人立即點頭:“有有,請稍等。”
很快,一張長木桌被四個保安架了過來,筆墨紙硯準備齊全。
負責人恭敬地道:“這位先生,您請。”
上官能人含笑點頭,扭頭對秦明月道:“明月,幫我磨墨。”
秦明月臉上帶着紅暈,輕嗯一聲,爲上官能人研磨起了墨汁,正是紅袖添香。
上官能人提起一支狼毫,沾沾墨汁,閉目醞釀片刻,突然睜開眼睛,整個人變的氣勢十足,把周圍的人吓的驚恐萬分,連連後退。
“我……我好像看到了老虎……”
這是所有人的感想,震撼萬分。
筆走龍蛇,jing氣充盈,一氣呵成。
隻短短十餘分鍾,上官能人扔掉狼毫,拿出一方大印,正是法寶震天印。
有道能人,正是印上的四個古體鳥篆,一般人不認識。
收起大印,上官能人扭頭對萌貓下山圖的畫家說道:“沒有金剛鑽别攬瓷器活,好自爲之。”
說完,上官能人牽起秦明月的小手,離開了文化宮。
待兩人離開後,衆人這才将目光集中在上官能人留下的畫作上,那個畫家第一個看到了這幅畫,頓時面露驚恐之se,連連後退:“老……老虎……”
見這畫家吓成這樣,衆人頓時好奇萬分,紛紛上前觀看,但看過之後,便和畫家一樣,吓的驚恐萬分,仿佛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
此時書畫展的負責人看完這幅畫後,驚恐之下,用了很長時間才将心情平複下來,随後再次看了一眼這幅畫,心中依舊忍不住陣陣顫栗。
這幅一尺見方的畫作上隻有黑白兩se,黑se的線條幾乎一氣呵成,形成了一隻斑斓猛虎下山之勢,此虎是畫,卻仿佛有生命一般透着百獸之王的兇猛霸道,尤其是那一雙虎目,充滿睥睨天下的嗜血氣息,正是虎嘯山林百獸驚,百獸之王風采盡在其中。
“無……無價之寶……無價之寶……”書畫展負責人全身發抖的喃喃自語,随即将這幅猛虎下山圖卷起來就要帶走。
“站住!”一個暴發戶反應過來,立即大叫道:“把畫放下!”
其他人反應過來,頓時大叫:“把畫放下!”
面對衆怒,負責人連忙解釋道:“各位不要誤會,這幅畫是那位先生留下的墨寶,不屬于我們書畫協會,所以我們會立即聯系那位先生,再決定這幅畫的歸屬。”
“少廢話!你要是把畫卷跑了怎麽辦!”一個暴發戶叫罵道:“把畫放這,你立即聯系那位先生,要是那位先生說歸你,我們二話不說就走,但那位先生要是想拍賣,你也别想吞了。”
“對!把畫放下!聯系那位先生!”周圍的暴發戶門都鼓噪起來,就連附近的一些書畫家看到這幅作品後,也都起了收藏的心思,不說别的,光是這股霸道的意境,這幅畫就足以當作鎮宅之寶,妖邪不侵,放在風水界,這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法器,誰又不想得到?
民意不可謂,面對衆怒,負責人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這幅畫,随即聯系jing局,打聽上官能人的身份。
昨天上官能人說他是第十局的,雖然沒人知道第十局是幹什麽的,但能把省長弄下馬,肯定是了不得的實權部門,而昨天上官能人去了jing局,jing局肯定有上官能人的聯系方式,所以聯系jing局是最快捷的辦法,當然他也是沒認出上官能人的身份,不然也用不着聯系jing局,直接去上官能人家堵人就是了。
110接到負責人打來的電話,聽到這麽個事兒,覺得這事兒挺新鮮的,事關重要人物,這‘臨時工’不敢大意,立即通報了許靜茹。
昨天是許靜茹接待的上官能人,通知許靜茹是最好的辦法。
許靜茹接到消息後,立即聯系了書畫展負責人,問清楚事情詳細經過後,淡淡的道:“知道了,我盡快給你消息。”
“麻煩許局長了,這邊參展的人都要把我吃了,還請許局長盡快給我消息,不然這邊就要亂套了。”負責人滿頭大汗的說道,背後那些人的目光實在太吓人了,這是要吃人呐!
“知道了。”許靜茹挂斷電話,立即撥通了上官能人的電話,此時上官能人正開車帶着秦明月在街上轉悠,接到許靜茹打來的電話,心裏奇怪:“靜茹姐,怎麽這時候給我電話了?”
“你剛才在文化宮畫了一幅畫?”
聽到這話,上官能人似乎猜到了什麽,笑道:“是啊!怎麽了?”
“那幅畫你打算怎麽處理?是捐給書畫協會?還是賣掉?”不等上官能人回答,許靜茹補充道:“那幅畫好像很值錢,現場有幾百個人打算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