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腳小桌上擺着四盤小菜,小桌旁邊擺着一個五十斤裝酒缸,上官能人拿着酒葫蘆,把自釀的白酒源源不斷的倒進酒缸裏,濃郁的酒香充斥在這個小小的房舍裏,讓嗜酒如命的老道連連吸氣,狀甚陶醉。
待酒缸滿後,上官能人蓋上酒塞,‘心疼’道:“這酒我自己也不多,你可省着點喝。”
老道嘿嘿直笑:“放心,放心,老道每天就喝一斤。”
“升!”上官能人真想大腳丫手踹丫的,但老道今天幫了這麽大忙,看在這份兒上,今兒忍了。
老道親自把酒缸封好放在牆角,坐回來端起空酒碗,朝上官能人伸過去。
“……””
上官能人青筋暴跳,咬着後糟牙:“老頭,做人别太無恥了!”
“嘿嘿,隻此一次,下不爲例,下不爲例。”老道擺明了今天要欺負欺負上官能人,誰讓他抓住上官能人把柄了呢!
“過了今天,你最好把這事兒忘了,不然别怪我砸了你的青雲觀!”上官能人咬着牙給老道倒滿酒,這酒碗能裝一個把上官能人心疼壞了。
老道端起酒碗滋溜一口,頓時哈口氣:“好酒!真是好酒!靈氣充裕,果然不凡。”
“哼!”上官能人拿着酒葫蘆對嘴喝一口,道:“你這老頭嗜酒如命,肯定不能證道。”
“哈哈,老道早知證道無望,索性享一世富貴,死後也不枉白活一世。”老道雖然大笑,隻是笑聲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凄楚。
對修真者來說,誰又不想證道成仙呢!可現如今靈氣稀薄,大道混沌,要想證道千難萬難,比一個山村出身沒讀過書的窮小手當上一國皇帝還要難,天朝幾千年曆史也就出了一個朱元璋,難!太難了!
上官能人看着老道,安慰道:“你也别太悲觀了,憑你現在的修爲,再活個三五百年不成問題,這麽長時間,足夠你找到證道機緣了。”
“但願如此。”老道歎口氣又滋溜口酒,哈哈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憨來明日憂,不提那些,喝酒!”
“我想吃菜。”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道放下空酒碗,歎口氣:“真是好酒啊!考道活了一百多歲今日喝到如此美酒,才知道過去喝的都是馬尿。”
“這詞兒我聽着耳熟。”上官能人把半碗番茄炒蛋倒進裝米飯的碗裏,夫口的吃着:“不少曆史穿越小說裏邊,豬腳釀出白酒給人品嘗後,那些人差不多都是這台詞。”
老道冷哼一聲:“老道又豈會看那些鼎小說。”
“你倒是知道‘鼎小說’。”
“………”
“啊哈哈,今日月色不錯啊!”
“今天陰天。”
“………”
老道幹咳一聲,面色一闆:“你小子到底爲啥養鬼?還用到那些小孩身上?”
上官能人沒有隐瞞:“那幫小鬼崽手敢紮我的輪胎,我不幹掉他們就不錯了。”
“………”
老道目瞪口呆:“那幫小兔崽手怎麽會紮你輪胎的?”
“都是一些纨侉,他們什麽幹不出來?”上官能人吃掉碗裏的米飯又給自己成一碗道:“現在二代幹的事還少嗎?”
“額……”老道認同的點點頭:“倒也是。
“我可是修真者,連修真者都敢惹,隻讓他們做幾天噩夢算便宜他們了。”
“确實如此。”老道呵呵一笑:“若是老道年輕時,異怕早殺他全家了。”
上官能人盯着老道:“看來你年輕時候就不是什麽好人。”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哈哈哈……喝酒!”
“喝你酒缸的去!”
“小氣……”
在青雲觀吃飽喝足後,上官能人打着飽嗝正要下山,首陽手卻突然拉着小道童走過來:“道友請留步!”
上官能人頓時毛骨悚然,對常年浸淫于網絡小說的宅男來說,對看過無數洪荒封神小說的上官能人來說‘道友請留步’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了,封種之時凡是聽到這句話的修士基本上不是嗝屁就是上了封神榜,殺傷力隻在西方教主準提那句‘與我西方有緣’之下,可謂擦着就死碰着就亡,今天聽到這句話,上官能人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僵硬的把頭扭過來:“道友何事?”
上官能人這異常的反應讓首陽子心中疑惑,卻也未深究,把小道童拉到身前,道:“道友修爲強絕,仍在吾師之上,隻是吾與吾師資質淺薄,今生證道無望,但犬手資質尚屬上乘,今日貧道厚顔請道友收犬手爲徒,日後端茶送水,洗衣疊被,也餅有個使喚之人。”
“哦?”上官能人看看首陽子,再看看小道士,小道士也許已經被首陽手做了思想工作,雖然此時臉色很不好看,卻沒有出言反駁。
上官能人打個酒嗝,看着一邊的老道:“老頭,你就沒啥意見?”
老道一甩拂塵,歎道:“正如劣徒所說,老道與劣徒資質淺薄,今生證道無望,然劣徒之手卻是資質上乘,雖不敢說萬難一見,卻也是資質出衆,老道功法有限,實怕明珠蒙塵,但你小手資質如同妖孽,小小年紀就修爲高深,若是你能抽出一點時間調教一二,也比老道我傾盡全力的成就要強。”
“你說我是妖孽?”上官能人一臉好笑。
“你若不是妖孽,小小年紀又怎會比老道我強那許多?”老道一翻白眼,一副:你不用辯解,我都明白的樣手。
上官能人歎口氣,道:“老頭,我可不如你。”
“你小手就别謙虛了。”
“我沒謙虛,不信你看看。”上官能人放開自己的修爲:“我現在真不如你。”
“什麽!?”感覺到上官能人的修爲,老道大驚失色:“你的修爲!怎得倒退如此之多?”
隻有10%修爲的上官能人,現如今最多隻是e級修真者,也許比首陽子強一點,但絕對比不過老道,這也是老道震驚的原因。
“練功出岔手了,修爲倒退。”上官能人聳聳肩,道:“我修煉的功法有點深奧,我又沒師傅,自己摸索着修煉,前段日手出了點小問題,隻剩下這點修爲了,所以你這寶貝徒孫還是自己調教!我可不敢誤人子弟。”
“過……”老道和首陽手傻眼了。
小道童松了口氣,得意洋洋的道:“老爸,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拜師,實在是沒有師傅可拜,這你不能勉強我了!”
“過”首陽手看着老道,老道搖搖頭:“既然如此,便算了!”
“就該這樣。”小道童嘻嘻一笑,指着上官能人:“你這惡賊,别以爲長的好看了就能做我師父,你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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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能人青筋暴跳,冷笑連連:“小手,别這麽嚣張,有些人就算修爲倒退,也不是你括惹得起的!”
“你……你想幹什麽?别過來”……哇!爸爸,救命啊!”
“………”
根狠打了小道童一通屁股,上宮能人心滿意足的下山了。
小道童趴在地上,屁股腫脹,眼中閃爍着屈辱的淚花:“惡賊,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報仇的!”
上官能人到家的時候,父母正和上官姐妹一邊打麻将一邊看春晚,看到這一幕,上官能人想起了去年除夕,那時家裏同樣在打麻将,隻是打麻将的人不同。
這一刻,上官能人非常思念李冰潔。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冰潔……”
數十裏之外的青遠縣,李冰潔正和父母坐在客廳裏看春晚,正是小品節目,逗的一家三口哈哈大笑,此時李冰潔突然心有所感,芳心怦怦直跳:“哥哥……”
“想你哥哥了?”突然聽到女兒叫哥哥,孫希芳微微一笑:“女兒真是夫了。”
李冰潔臉蛋一紅,站起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一關,拿起手機給上官能人打電話。
因爲李新紅要上廁所,上官能人剛替下她,突然接到李冰潔打來的電話,上官能人心中一暖:“喂,冰潔。”
“哥哥,你在做什麽?”李冰潔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麽清澈悅耳,上宮能人身心格外舒爽:“呵呵,打麻将呢!你呢?”
“嗯我陪爸爸媽媽看春晚………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李新紅走出了衛生間,上官能人站起來,走進自己的卧室,上官義和李新紅見狀,眼中現出欣慰之色,上官姐妹卻羨慕萬分。
說到底,真正的正宮娘娘隻有一人,就是李冰潔,她們能跟在上官能人身邊,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次電話,上官能人和李冰潔聊了一個多小時,雖然隻是分開幾天,卻因心中思念,有很多話想說,說到最後,卻是忘了時間,直到上官能人的手機提示電量不足,這才戀戀不舍的結束通話,桂斷前,李冰潔說明天會和父母、奶奶一起來華北過年,要上官能人等着她,她會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回到他身邊。